新聊斋｜河神小妾

新聊斋｜河神小妾

明朝，一铁匠夜晚回家，河边遇一美艳妇人哭泣。铁匠上前安慰，二人聊了许久，发生了美好快乐之事。天亮时，女子一翻身跳进河中不见了。铁匠大惊，信了女子说的话，回家赶紧搬到外地，却又在溪边遇上女子，差点害死一村人。

明朝景泰年间，嘉兴县边水村有一个粗壮的中年铁匠，名叫李鼓。他打得一手好铁远近闻名，可惜就是相貌丑了点，年近四十岁都没女子肯嫁给他。

夜晚月光皎洁，李鼓在回家的时候路过渡口，看到河边坐着一个身穿红纱的美艳女子，正用木梳在沾水梳头，时而发出悲戚之声。

李鼓心想这大晚上的为什么有女子在河边哭泣，莫非是要想不开？李鼓好心上前问：“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里？”

女子哭着说：“大哥，小女子名叫楚红，是河神的小妾，不小心摔碎夫君的玉如意，从此遭受冷落。”李鼓吃了一惊，什么河神小妾？看见对方丰韵美丽，先不理会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不停安慰女子别哭。

两人相谈至夜深，见月落西山，天地昏暗，李鼓便开始毛手毛脚，楚红笑道：“你敢轻薄我，不怕我夫君河神找你索命吗？”

李鼓已色迷心窍，管他啥河神，便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心甘哩！”

说罢，两人便在河边缠绵起来，一直欢愉到鸡鸣时刻。楚红慌张穿好衣衫，一个翻身便潜入河里不见了。这时，李鼓才深信，这艳女真的是河神小妾。

回到家，李鼓忐忑不安，害怕河神发现前来报复自己，经过左思右想，他决定收拾行李搬家。李鼓搬到一个远离水域的偏僻山村，相信河神找不到自己。

在那里他重操旧业，专门给山民打造农具，赚到的银两亦能自给自足。

不久，山村的一个黄姓村姑看中了李鼓，便嫁给了他。婚后，夫妻俩勤勤恳恳起早贪黑，那黄村姑负责种田，李鼓就负责打铁，日子过得平淡而甜蜜。

半年后，黄村姑怀孕，李鼓便承担了种田的活儿。

这日，李鼓下田回来，经过一条小山溪，看到一个女子背着自己在梳头，李鼓觉得背影有点眼熟，就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这一看，却发现是当日艳遇的河神小妾楚红。老情人相见十分激动，李鼓惊喜问：“楚娘子，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楚红笑道：“还不是因为想你”。

原来，当日楚红和李鼓一夜欢愉后，第二晚又瞒着夫君，偷偷上来河边等候，却不再见到李鼓出现。为此，楚红不甘心，便到处打听李鼓的下落，最终听闻这山村有个打铁的铁匠，于是顺水而来，在溪边等候，果真遇见了李鼓。

两人隔久不见，一个妻子有孕在身，一个丈夫不理不睬，于是浓情似火，进到旁边小树林恩爱一番。

事后，那楚红干脆不愿回河里了，闹着要做李鼓的小妾，李鼓有点顾虑说：“不知吾妻是否愿意”，楚红不依不饶，硬是跟着李鼓回了家。

黄村姑见丈夫带了个美艳女人回来，猜到了一二，追问之下李鼓才说出想纳妾一事。结果黄村姑是个开明的贤惠女子，一口答应。

自此之后，李鼓和两个妻妾恩爱如斯，黄村姑还给他生了一个白胖儿子，一家四口人，过得非常的幸福快乐。

初秋时分，落叶飘零的时候，李鼓家来了一位衣装尊贵的老翁，长得剑眉锐眼，十分有威严。老翁进门就问李鼓：“楚红可在？”

那楚红刚好从厨房端面条出来，见了老翁当即吓得把碗面摔翻，自己赶忙下跪道：“河神饶命！”

李鼓一听此人是河神，吓得浑身哆嗦，不知如何是好。河神盯了几眼李鼓和楚红，恶狠狠道：“好一对奸夫淫妇，你们命不久矣”，说完便挥袖走了。

河神一走，李鼓便知即将大难临头，忙问楚红如何是好，此时楚红只顾哭泣，亦是没了办法。两天后，李鼓正焦虑时，遇到一个过路道士，那道士见到李鼓印堂发黑，便说：“这位兄台，你是否遇到了什么难事？”

李鼓便把勾走河神小妾的事情说了，那道士脸色大惊，掐指一算说：“不好，河神发怒，两三天内将要发洪水了，你赶紧通知去疏散村民。”

李鼓连忙找到村长，让全山村的村民随时注意，到山上躲避几天。

李鼓亦要跟着上山，道士却阻止了他道：“河神要报复的是你们，若是也上山，恐怕洪水会淹没整个山头”李鼓细思极恐，跪求道士指教救命方法。

道士便吩咐他打造一艘小铁船，摆放在自家院子里，自己和楚红继续在家里住着，其余人都赶快往山上躲避。

于是，李鼓连夜铸造了一艘小铁船。次日一早，果真从山溪中爆发大洪水，瞬间冲垮了李鼓家的泥屋，李鼓和楚红慌忙坐上铁船，随着洪水狂奔而去。

一路上，水中数不清的尖齿黑鱼在不停地撞咬铁船。

幸亏船是铁铸的，最终黑鱼群无法咬穿铁船，只能慢慢散去，最后，李鼓和楚红逃过了一劫，因怕继续拖累村民和妻儿，一家人搬到一座高山上隐居了。

这个故事叫《河神小妾》，来源于《静月斋民间故事》，作者：唐有时

说起来，这河神也真是的，小妾打碎个玉器就遭冷落，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当然，更应批判那种封建婚姻制度，一个男人娶一妻就好了，还要几个妾干嘛呢，又满足不了。

故事也告诉我们，已婚女人不要去乱碰，否则会惹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