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关注】当代青年艺术家30家系列报道|唐伟民油画作品在线展

唐伟民

1971年出生于湖南省,1991年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艺术系专科。2000年考入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研究进修班。

2000年 作品《凝》参选湖南省第三届当代油画展;
2001年 毕业作品《执扇女子》获广州美术学院王嘉廉奖学金二 等奖;

2002年 签约美国Weinstein艺术经纪公司,作品在北美地区画廊售卖,被多名国外收藏家收购,并多次参加美国画廊举办的画展;
2003年 作品《灵光鼎》参加中国美术馆第三届中国油画年展;
2004年 作品《琴殇》入选第十届全国美展;
2006年 作品《红光》入选美国肖像协会(Portrait Society of Am erica)儿童肖像展,获二 等奖;(Children’s Portrait Competition) ,并于同年加入美国肖像协会。
2006年 作品《春困》入选加拿大国际肖像艺术节,获荣誉奖;(International Portrait Arts Festival)

2007年,作品《中秋夜》入选美国肖像协会(Portrait Society of America)国际肖像艺术会展,获荣誉奖;(International Portrait Competition)

2008年 作品《严冬》入选美国肖像协会第十届国际肖像艺术会展,获特别价值奖;

(The10th Annual Art of the Portrait Conference)

2008年 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唐伟民油画集》;参加上海艺博会;
2010年 参加时代杯青年写实画展获优秀奖,并被收藏。

2012年 中国美术馆新写实油画展;

2012年 美国佛 罗里达“伦勃朗与唐伟民”油画展;
2013年 参加“时代·关照”中国影响力六地巡回展;
佛罗里达亚洲艺术展;
北京“幻·留存”青年油画十人展;
上海“致·观”写实油画展;
2014年 经典写实油画作品邀请展 无锡;

作品清赏

尘烟 180cm×90cm 2013年

小花 147cm×90cm 2014年

祥云 180cm×90cm 2013年

局部

祈福 147cm×90cm 2013年

归 180cm×90cm 2013年

暖暖的夜 180cm×90cm 2013年

局部

转山 180cm×90cm 2012年

局部一

局部二

风儿 40cm×50cm 2012年

风中的等待 40cm×50cm 2013年

风中的想念 80cm×60cm 2013年

冬夜 147cm×90cm 2011年

吉夜 180cm×90cm 2011年

局部一

局部二

赛马 180cm×90cm 2011年

节日 150cm×110cm 2011年

吉祥春暮 100cm×80cm 2012年

艺术家自述

艺术随想

唐伟民

十二年前的秋天,当对写实油画懵懵懂懂的我怀揣艺术梦想进入广州美院油画系学习后,惊讶的发现,我之前对写实油画的了解是那么的支离破碎,让我重新认识了写实油画这门艺术,深刻体会到写实技法的深奥与写实油画道路之不易,在广美的学习让我找到了方向,那段时间,除了刻苦画画,我也梳理了一下我的艺术思路,同时更加坚定了我对于写实油画技法为先的理念。掌握了一定的写实油画技法才能更好的表达画家所要表达的内容,而技法是需要长期坚持才能不断进步的。

当然除了长期磨练的绘画技巧之外,要想再往更高的境界去,画者个人的修为就至关重要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画外功夫”。我认为生活本身与画画关系自然是密不可分的,我在性格上比较随性,平时也尽量多走些路多读些书,生活便是我艺术创作的源泉。随着阅历见识的增长,越发知道画画是多么不容易的艺术,不能光靠死练。古代大师在画画以外更是有各种的爱好,不断的充实自身。

我本人在写实油画上的坚持,一部份是因为我本身是个很怀旧很偏爱传统的人,我在闲暇时喜欢收集一些老的东西,每到一地便会去“淘”点老货,平时也经常会去古玩城逛逛,多年下来也多少收集了一点木雕、陶罐、陶瓷等一些杂件,我喜欢这些东西身上所特有的包浆和质感,我特别享受那种在工作室中安安静静的泡壶好茶,慢慢把玩着摆放在身边的这些散发着特有历史气息的宝贝,那些陶陶罐罐是如此的美,令人眩目的美,也许历史对他们来说是很严酷的,但也正因为历史的沉淀才使它们有了那些自然温和和赏心悦目的润光,就像古代大师的绘画所散发的光芒一样,看着它们象有一件东西牵引着,在时光面前停滞,慢慢的回转头去,那些沧桑和尘封了的故事就在人心中蔓延开来……。作为蕴含历史记忆的独特载体,或许这些古玩的对于我在画画中意义可能也就恰恰在此,而我一直以来所画的藏民系列正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传统和现实相接的切入点。

开始画藏民是我在自身油画技术的思考和实践进程中的一次实验。久而久之画多了更加使我觉得这个民族犹如陈酿的美酒,值得细细品味,在我眼里藏民是民风保存极为完好的,极其真诚无邪的,就像刚出土的玉虽历经岁月却仍然光泽盈润,藏民身上具有现代人所没有的一种永恒性,没有现代社会中人们的那种世俗气,西藏女子更是有着令人神往的明亮清澈、碧波盈盈的眼睛,有着健康的皮肤,光滑而细腻;她们心底善良,极富同情心并且心胸宽广,在藏民身上,能让人感到生的温暖气息和一种振撼的美。这些都有是让我偏爱藏民这个题材的根本。

除了以上这些因素,藏民这个题材对于我个人来说其实也是座桥梁,一般我画画的题材以单个肖像人物为主加以简单的背景,当然近来也开始尝试画一些多人物群像,一来这种形式便于保持一定纯粹性及个人风格,二来我希望把我对传统油画的内涵和美理解、阐释及对生命、生活的体验,在我的作品形态中得以传承。我也希望我的作品最终不是复调,而是对传统绘画继承和发扬的独白。

写实油画在中国的发展是当代中国艺术史上一个短暂,脆弱却颇具特质并令人激动的过程,进入现代社会以后,写实油画似乎乎愈来愈变被边缘化了,社会快速的发展,改变了中国人本身的精神状态,人们在大规模的经济建设中并没有注意到原本属于我们的“灵魂”、“信仰”悲伤离去,渐行渐远的朴实背影和文化断裂的呻吟。大家对当下尚且应对不暇,又能对传统的伟大有多少认真的体会,人们被各种奇观震撼的视觉经验,也有过难以言表的视觉愉悦或反感以及普遍存在着的“文化焦虑”,在突忽间,人们丧失了自我存在感,人们困惑了,迷失了…。也许用不了几年,当变化刺激的兴奋和快感逐渐退去之后,就像国内一位评论家说的“是否还会有充盈的文化记忆,来填补巨大兴奋逝去后的心里空白,到那时,我们大概会仔细清扫出那些坍塌了的记忆的碎片,再试图缝补还原。我们可能会再次挖掘、纪念、整修记忆的零砖残瓦……”。今时今日,在当代艺术大行其道的同时,写实油画作为一种传统艺术,更需要维持它本身具有的艺术特质,力求能继续昂起它那滋润华贵的额头。

也许,新创造的未必就比我们抹掉的东西要好。就像画画一样创新也只应该是挖掘传统某种体现。当然我在这并不是想对写实油画现状评头论足,我只是衷心希望写实油画的未来更加美好,而我作为写实油画群体中的一份子也会与同道中人在这条路上一起前行,坚守写实油画之正道。

作品评述

乌托邦与洛神
——唐伟民油画品读

马静

数年来,唐伟民在大部分的创作中反复描画着一个不存在的女人。

这个女人有着符合中国宋代审美的外表:消瘦的身材,鹅蛋脸,单眼皮,皮肤光洁,略带忧伤的目光。她似乎是穿着唐代贵族的衣服,有时又成为一个藏族女人的形象。她戴着有长长触角的帽子,衣服上镶嵌着贵重的宝石。她在黑暗中站着,全身笼罩着微弱的烛光,像冬夜里的一盏灯,有着古典式的温暖感。她的身后一般没有背景,若有也是一扇斑驳的门。偶尔,她也会变成一个身着白衣的江南女子,皮肤白皙,指尖冰冷,神情淡然。
人们定会疑惑,不断重复出现在大多数作品中的这位女人,她是谁?
然而画家说,世间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不存在的洛神

唐伟民反复描画这位不存在的女子,仿佛是曹植遇到了洛神。据《昭明文选》记载,曹植一直喜欢哥哥曹丕的妃子甄宓。有一年,他从封地入京拜见曹丕。曹丕告诉弟弟,甄宓已经离世,并将她曾用过的玉缕金带枕送给了曹植。曹植失魂落魄,归来时经过洛水,竟看见江面上升起貌似甄宓的女神。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风。曹植用尽了各种美好的词句去描述她的美貌,并且讲述了他们之间的一段缠绵悱恻的人神之恋。
然而,旁人却连个洛神的影子也看不见。

又仿佛是卡尔维诺走过的不存在的城市。在他著名的小说《看不见的城市》中,马可波罗向忽必烈描述一生中经过的许多城市,然而那些城市并不真实存在。卡尔维诺写道:迪奥米拉城有黄昏露台传来女子的叫声,伊西多拉城有广场上安静看着年轻人走过的老人,朵洛茜雅城的妇女都有好看的牙齿并且坦率望进你的眼睛,安娜斯塔西亚城则为欲望雕刻出了形状……这些城市不曾存在,却有着清晰的细节,直入内心深处。
唐伟民笔下描绘的女子,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不存在。

迷人旧时光

旧时光是一个令人着迷的词语,令人想起泛黄却不褪色的记忆,古老精致的文明,那柔和光线笼罩的时空,也似乎是这女子的来处。她不似洛神般曹衣出水吴带当风,不似卡尔维诺的城市一样诡谲神秘,而是带着一种清冷却又温暖的气质,仿佛冬日房间里的一盆水仙。她安静又寂寞,温暖却庄严,她是静止的,若是行动起来,也必然是缓慢而高贵的。
“这是对现代匆忙生活的一种安抚。”唐伟民说。

他的工作室里摆着各种淘来的古董老货,带着时间所赐的包浆,在柔和光线中发出温润迷人的色彩。它们陪着唐伟民,安安静静地喝一壶好茶。那些陶陶罐罐经历过什么无人得知,就像唐伟民笔下的女人,背后的故事早已无从寻觅,但却何其美也。
岁月参与塑造了古物的美,时光仿佛存在于过去,却在古物上穿越至现在的辰光;时光又像流沙,沉积在这些物品内部,经历过一个个主人的注视与摩挲;然而时光总在流逝,人去物尚在。你很难说,是人收藏了物,还是物收藏了人。
对旧时光的爱好,可以说是唐伟民作品中的文化内涵来源之一。他在画一个女人,更在画一种属于旧时光的文化品格。这位女子穿着打扮貌似是藏民,却又不是纯正的藏民,因为唐伟民并不是在描绘一幅肖像。这是一个他一直以来不断找寻的旧时光和现代生活连接点——藏民是存在于现代的人物,但特殊的服饰和生活习惯仿佛还停留在古代。唐伟民从这里,找到了属于自己艺术的切入点,以心中的幻想进行再次塑造。他并不是在单纯画藏民本身,藏民只是一个躯壳,借以还魂的躯壳,这个魂有着千百年来在文化上的找寻,以及对来时漫漫长路的回望。

幻想乌托邦

艺术家在纸上创造一个不同于现实的世界,有人创造自己熟悉的,有人创造完全陌生的。
唐伟民在创造自己的幻想。
幻想是游戏的变形。孩子在游戏中,会专注地用积木搭出一个理想世界,用泥土捏出一顿饭菜,用蜡笔画出长翅膀的小狗,并坚定地认为这些幻想可以是真的。当我们渐渐长大,这些实现心中幻想的游戏,连同专注和坚定,都渐渐消失了。
然而幻想并未消失,我们只是羞于启齿。人们总在谈论项目、房子、钱、速度、欲望以及欲望的变形,人们认为自己小时候的游戏,心中的幻想并不宏大,不值一提。然而,那些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根深蒂固,在午夜梦回时,总会挥之不去。

比如,我们并不需要成功,我们只需要温暖;比如我们并不真的需要项目和投资,我们需要家庭的快乐,比如我们并不需要凌晨两点回复电子邮件,我们需要在海边吹吹风。但很多人都忘了游戏的快乐,忘了自己心中对生命的幻想。
唐伟民没有,他并不着意于用作品提醒大家找回初心,而是坚持用画笔描绘自己的初心。这个不存在的女人,是他心灵上的乌托邦。
乌托邦就是桃花源,是想象中的存在,那里集所有美好于一身。现代的生活,对于唐伟民来说,心灵上并不舒适。他总是担心生活太忙,太快,太乱。

唐伟民选择了藏民题材,然而又不是写实的藏民。“我其实并没有去过西藏,画西藏,是因为它很远。”尽管有了青藏铁路,西藏仍然是一个山高水远的所在。在那遥远自由而偏僻的地方,存在着迥异于日常生活的族群。在蓝天白云日日可见的高原,人们驱赶着牛马,追逐着水草丰美的地方,离苍天最近,靠天时为生。生存艰难,却有坚定的信仰,和最少的物质欲望。
这种品格是都市人所缺乏的一种力量,仿佛是古典文化的一种魂灵。这种精神上的魂灵,在唐伟民看来,是思想上的回望,能够安抚现代人迷乱的心灵,这也是人们纷纷去西藏洗涤心灵的目的所在。

唐伟民对都市生活感到迷惑,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一方面,我们离不开都市的方便快捷,但每时每刻,总觉得在高速的旋转中,再也找不到古典生活方式中那种时间的安静和完整,以及精神上的单纯和专注。现在的时代越来越成为大规模、成批量的机器时代,无处不在的碎片化和瞬息万变,让人心缺了一块恒定感。
于是,他在创作中竭力寻找一种安静的氛围,以及经典的永恒。无论是藏民也好,仕女也好,群像也好,都有这种力量。画中厚重的衣服,恬淡的表情,昏暗的光线,仿佛伦勃朗的油画,能让你迅速安静下来。这种令人安静的力量,也来自于画中人物所代表的的文化品格,那是一种向时光深处的凝视。
不管世界多么大,不管时间多么快,总有一种东西留在那里,像一盏回家的路灯。

生命本质是孤独

画人的艺术家很多,画藏民的艺术家亦不少,在一些艺术家的笔下,藏民们热烈而富有生命力,而在唐伟民笔下,他幻想的西藏,有一种内心深处的孤独。这种寂寞的,安静的,孤独而神秘的气质,来自远古,来自生命的深处。
孤独是创造艺术的必要品质之一。上帝给每个人的能量总是均衡的,如果一个人非常善于社交,大抵就无法深入内心深处钻研。而好的艺术家,则多半不善言辞,成日在内心世界游走,因而无法很好地完成人的社会属性。
唐伟民不善言辞,性格内向,在父母影响下拥有真诚朴素的传统的价值观。想必他的内心和他的画笔一样,孤独而有追求。
孤独和寂寞 不一样,寂寞是发慌的,孤独是饱满的。庄子说,“独与天地精神往来”,是在表达生命和宇宙之间的对话,已经完满。
这种完满很少有人能够理解,我们通常所理解的完满生活,无非是事业成功,物质丰裕,爱情圆满,家人健康,儿孙围绕。这些都是和外界互动,关系中的完满。而内心的完满,则是一种和宇宙通达的孤独。
唐伟民将这种完满的孤独注入画中不存在的女孩,成为她独特的气质。对于艺术家来说,这是一种创造,对于唐伟民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心灵上的寻找——寻找一个可以避世,可以安放心灵的桃花源。只是,他的桃花源,看起来和通常意义上的不太一样。

轻盈和厚重

中国的创世神话里讲到,盘古开天地之前,天地混沌一片。盘古用斧子砍了一万八千年,终于撑开了混沌,阳清上升为天,阴浊下降为地,组成了世界。
于是你会发现一种很神奇的现象:世界上的生命,都有这两面,阳清和阴浊,轻盈和厚重,个人和国家,灵性和技术。所有的文化艺术,也都会对应于这两种不同的品格。厚重的人生羡慕轻灵的表达,简洁的风格承担不了历史的厚重。我们的生命就在两个极端里纠结着,或者互相羡慕,或者互相鄙夷。
唐伟民的心灵是孤独的,但他在艺术上选择了写实。他的作品,有学院派的影子。写实,是厚重的,是技术的,是非个人的,但在笔触之间,在恒定之外,他在努力表达一种个人的悠扬和灵性的意境。

这是教育习惯和人性审美的综合作用。写实是历史替他做出的选择,但在这样的背景下,他选择给作品中加入一些个人的笔意。“那是能够体现情绪和精神性的东西。”唐伟民的作品,有些地方画的非常厚,有些地方又异常薄。那些细小的、用力刻画的、有劲道的笔意,让整幅画面在厚重之余更加有灵动性。正如他所喜爱的西方古典油画大师,维米尔和伦勃朗,他爱维米尔的安静和永恒,又爱伦勃朗的灵动和人性。“我爱他们对光线的表达,对画面肌理的处理,和对人性的描述。”

唐伟民找到了自己的画画方式,这是件幸运的事。他在历史与现在的接口中,结合了灵性和厚重,创造一个心灵上的圆满桃花源,这是属于他的精神世界。不论我们懂或不懂,爱或不爱,当一个人专注画画,心无挂碍的时候,就是人间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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