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猫小记
馋猫小记 文/吕红青
图片来自网络
我属老鼠,可我偏偏又是只馋猫。
小时候水果少,我最馋的就属洋柿子了,家人买来做菜的洋柿子往往会被我偷吃大半。老祖母每次都会买上七八斤,趁我不在的时候藏起来,可天生嗅觉灵敏的我总会很快找到,气得老人家没辙。粮食瓮里,炕洞里,灶膛里,院子的鸡窝,柴火堆里都藏过。而且我还是个吃碗里看锅里的主,到做饭点的时候,总会在案边踅摸,等母亲把剩下的洋柿子把把“赏”给我。每当这时,母亲会故意少切那么一两刀,让我解解馋。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老祖母就在院子里开出一片地方,专门用来种洋柿子,可结果呢,更糟咧!家里饭桌上再没有正经出现过一回鲜红馋人的洋柿子菜菜。原因在这哩,我每次上学前放学后第一件事就是在菜园园里搜一遍,像个执着的贼娃子一样,从那苗苗一拃长盼到开黄花,盼到长出拇指点大小,再等等等到长成小拳头,急的我常气恨恨地骂,又恨不得吹一口仙气儿给那些馋人的家伙。终于有一天,有那么一两个顶部有点点粉红的,赶紧摘下来揣到怀里饱饱口福。后来我就得出了经验,洋柿子只要发白了就可以吃了耶!
我把自己的经验“分享给”弟妹们,他们可乐意来我家了,因为在我的带领下能经常给嘴巴过生日么。从小,这帮碎东西的意识里就认为外婆家的洋柿子是不等红就可以吃的,外婆家的葡萄是从青蛋蛋开始就被大姐一个个捏软,然后填到大家肚子里的。也是,我家的葡萄从来都是绿的,酸的,以至于好长时间我竟不知道葡萄真正的口味。
下面说说我因为嘴馋而得到的两次教训吧。
小时候偶尔会去我自己外婆家,其实人家根本就不想去啦,他们家人多,日子远没有我家好过,只是因为和水舅舅还有表哥年龄接近,能在一起疯玩,有时勉强去住住喽。结果有一回吧,我在家到处找吃货,正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邻居老太太来了。她端了半碗白白的东西,顺手放在炕沿上,然后和外婆拉家常。趁她们说话的当儿,我踮着脚抓了一把,偷偷溜出门,大概看了一眼,乖乖,是白糖!于是哇呜一把塞到嘴里。可瞬间我就蒙圈了,这跟白糖几乎一模一样的玩意咋啥啥味道都没得?这时,俩老婆出来了,邻居老太说:“邻家,上次借了你家半碗尿素,我今专门给你送过来了。”听到这差点把我没吓死,又不敢给谁谁说,用手抠,吐不出来,喝水冲,又怕那玩意被冲化了留在腹腔。实在没办法,就拿了半个冷生馍囫囵吞下去,然后蹲在茅坑静等佳音。半晌功夫过去了,屁都没放一个,唉!
此事可是让我后怕了好些年哩。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转眼几十年过去了,那把尿素怕早已失效。可有时想想,过去的东西质量多好啊,再说了,被狗咬了如果不打疫苗,狂犬病要潜伏三十年呢,近些年我屡屡减肥失败,不知跟当初那玩意儿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成想,在吃货这条路上已变得相当谨慎的我,去年被我屋那俩货又狠狠地捉弄了一回。
我老汉一直热衷网购,几天不买东西就手痒难忍。那天,丫头替他收了个快递,是个长方形的盒子。我正在房子看电视呢,一耳朵却听见那俩人的对话。“哎,快收拾好,包叫你妈看见偷吃。”“嗯嗯。”等一会,我看没动静了,就出去看看到底是啥稀罕东西,他们竟敢瞒着我。打开茶几上的盒子,一看,是一克郎拇指大小的深褐色的圆蛋蛋,闻了一下,没味,舔了一下,也没味,于是乎,我就咬了一点点,还没等回味呢,我那两人从院子笑着差点爬进来。“妈呀,你知道那是啥不?你咋啥都敢吃呢?”“啥么?”“外是我爸买的羊屎蛋蛋,当花肥滴!”啊呸!我赶紧跑到厕所,一边吐一边骂,这俩造孽的货!
直到现在,只要我说姑娘笨,人家就会白眼一翻,摇头晃脑地说“就是得,我智商低么,可我没吃过羊屎蛋,耶!嘿嘿!”你说可气不?
我属老鼠,可我偏偏就是个馋猫。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各位亲朋故友千万记得,不要烧那烂纸纸,花圈圈,你就把那时令水果啊,各色糕点啊多拿上些。我就是从棺材出不来,闻一下味,得行些?
作者近照
作者近照:吕红青, 临渭区杜桥中学教师,毕业于西北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省诗词学会会员,《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从事教育工作二十余年,好读书,喜欢写作,秉承“不求章法规整,但求言为心声”的个人原则,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力求将文字玩到极致,作为自己怡情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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