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你这么黑,它们不想跟你一起飞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五月十七日,周日
周日。雨。
8点多起来。和可可出去过早。她本来想躲到我的伞里,我叫她自己打一把伞。她听话地去寻了一把小点儿的伞撑开了。她的伞暗红色,我的伞天蓝色,一前一后,在雨中移动着。
可可说,“这个雨昨夜就一直没停,是不是她在流泪呀?”我说,“有可能是她的妈妈要她写作业才一直流泪吧。”可可说,“可能是作业写不完,被她妈妈关在黑屋子里,只好一直流泪了。”
我吃空心粉。可可也吃空心粉,不过她的空心粉什么调料也不放。
在我翻手机时,可可偷偷地飞快地把几根空心粉搛到我的碗里。
回家后,已经过了9点。我把U盘插到电脑上,竟然读不出来!周五上午我特意把《云溪湖》的稿子放到U盘里准备有空时处理的。
可可在客厅里写作业。我到沙发上躺躺,手机上看《朗读者》。朗读者是驾驶无动力帆船环海航行一周的翟墨,一个样子像无忧茶楼袁总的男人。他朗读的是高尔基的《海燕》(节选)。
《海燕》是我学习过的课文,里面很多句子我还能背诵,于是情不自禁地跟着“朗读”。可可表示异议,“爸爸,你能不能不读?我在写作业呢。”我说,“那我把视频关了?”她说,“那没必要。你不读就行了。”
这个家伙,“指示”的“指”不会写,问我;“寻”找的“寻”不会写,问我;真是谦虚好问啊!
10点多,给龙哥电话,问他从大溪回来了没有?他说回来了。我叫他和妻子一起过来吃饭。我出去买蔬菜。11元,买了一把藤菜梗子一小捆紫苏三蔸莴苣四块豆腐十来个青椒。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龙哥。他手里提着几块冰鱼块。我说家里有鱼呢。他说这是他钓的鱼。我接过来一并提着。
龙哥给我家附近的森电话,约森一起来吃饭。森答应了。龙哥先去他家里坐坐。我送菜回家。妻子在厨房里忙着。我问需不需要我帮忙。她说不需要。
我于是烧水泡茶。
茶不是茶,是菊花,是果济法师送我的江南红皇菊,一朵可以泡一杯水还可以添泡几次的菊花。
12点前,龙哥和森来了。菜也做好了几个,先端上来,我们仨边吃边喝酒聊天。小毛铺三瓶,有一瓶是我上回开了封喝了一点儿的,三人分了。
森倒的酒,我和龙哥一人一满杯,他自己半杯,真是“高风亮节”啊!不过,因为酒少,我和龙哥没有表示异议,笑纳笑纳。
全部菜上齐了:煎鱼块汤、炒腊肉、水煮豆腐、紫苏煎蛋、炒空心菜梗、炒莴苣叶、鸡蛋汤,等,每一样分量都不多。大多数吃完了。
妻子兴致不错,用啤酒混合雪碧,敬了我的朋友。
龙哥兴致更高,白酒喝完后,又和我的妻子喝了三罐啤酒。
吃完饭后,我向他们请教征地的程序和经验。
午休到15点多。雨差不多全停了。
上年轮,看几位年友的日记本。
在“冬天的清香”的日记《谁能鉴定对和错》后,评论:“互相理解,包容,支持。”
在“暖zZ”的日记《噢,负能量》后评论:“我们各自安排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晚上各自上床睡自己的角落,是也不算太差。”
很久没有遇到的“果子飘飘”从深圳辞职回了东北老家,不见任何熟人,说是“无话可说”。我安慰她:“不要计较别人怎么说。”
感概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烦恼,不同的追求。
小童开车来接我一家去新邮政的“农夫人家”吃晚饭。
店前,可可指着天上一群鸟儿对我说,“爸爸,这些鸟儿都是你的朋友吧?它们为什么一直在这里飞呀?”我说,“它们是在等我一起飞吧?”可可说,“你这么黑,它们不可能想跟你一起飞。”
我和天上的鸟儿——瞬间泪崩,肝肠寸裂。
饭后,好几个人提到龙哥的故事:“龙哥,你是不喝酒啥?是真的不喝酒啥?那好,你说你中午喝了昨天喝了,醉了,不能喝了,我就不倒你的酒。我们喝,你歇凉。”
“几十秒钟后,你突然发起气来,'天天龙哥喊得亲热,龙哥就这么差吗?酒都不倒给龙哥!’你把酒杯在桌子上筑得砰砰响!我怕了你,龙哥,赶紧给你倒酒。”
鸟儿摄于云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