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雨点重,假日轻,不愿慵懒,且让床空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二月十五,周日
雨点重,假日轻。不愿慵懒,5点人醒,7点床空。
下楼来,麦子已经上班去了。父亲吃好了坐在桌子边,面前两个饭碗空着。父亲问我吃点什么——面条还是饭?我说我去做。
砧板上,一些带梗白菜和莴苣茎已经切好,一小碗连精带肥肉已经炒好。我重新开了液化气,父亲又从坛里摸出一个大鸡蛋来给我。我很快做了一碗蛋肉炒饭。光盘了。
进书房,看看手机。“云溪洞笔记”公众号里,对于我在昨日记里写到的可乐的失踪,“如水如茶”、“低调渲染那一抹妖娆”、“烨开”、“萧萧”等关切地询问我,安慰我。
“橘子果酱”猜测,“可乐去抓野鸡去了。”
“A纸鸢”判断,“可乐一时贪玩忘了回家,但愿它只是迷路了。”
微信上,“星月无痕”说:“我十几年不养动物了。但愿可乐是被人带走了。终究是归处。”
朋友圈里,“不羡鸳鸯,不羡仙”说:“可乐不见了不要告诉可可,如果真的不见了,就说她姑姑带回武汉了。”
“财迷”说:“我也期待可乐回来。我对养花养草没兴趣,但对猫猫狗狗特喜欢。无论搬到哪,最先熟识的都是猫狗,只可惜城市空间狭小,老M又不像你的家人一样喜欢动物,如果养的话吃喝拉撒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这样又让人失去了自由。想想就不敢了。”
翻书。信手一页,是钟嗣成的《双调 凌波仙 吊陈存父》:
“钱塘人物尽飘零,幸有斯人尚老成。为朝元恐负虚星命。凤箫闲鹤梦惊,驾天风直上蓬瀛。芝堂静,蕙帐清,照虚梁落月空明。”
细看鉴赏文字,了解陈存父“家务雍容,不求闻达”、“能博古,善讴歌”,弄明白“朝元”、“虚星”、“虚梁”等词语的意思。
水写布上,写两遍“芝堂静,蕙帐清,照虚梁落月空明”。
8:48,打伞下囤谷园,去村部二楼参加一个小型的谈论会。参加人员有包括云水村第一书记潘东海在内的村干部,有房头代表,还有我这样的特邀人员。讨论会议题有两个,一是协斌兄主持的鄂南民俗博物馆暨潘氏宗祠征地之事,二是潘秋来书记主持的云水村发展规划之事。讨论会从9点开始到12点半后结束,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可以说达到了“统一意见、坚定信心、寻求对策、描绘蓝图”的效果。
在瑞腾庄园吃过午饭,已经快13点半了。雨仍然放肆下着。随协斌兄的小车到村部,一个人下来,上囤谷园。
麦子还在云水公司上班。父亲去湾子里打牌了。小白没有跑到大酸枣树前面来迎接我。当我走到走廊上放下雨水淋漓的伞来,小白才从废旧摩托车后面的窝里欠起身来,看看我,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仍然是没有喊我的打算。
我朝小白招招手,又喊了一声“小白”,它才摇着尾巴走到我身边来。我打开房门后,把小白引进了房里。
生火。用吊罐煮一点精肉骨头猪肝肺。坐进火桶里。烤火。听手机里收藏的歌曲:《放下所有放不下你》,《梨花白》,《相思赋予谁》……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15点半后了。火塘熄了,用火钳才能翻出一些零星的火星来。当然吊罐里的东西也差不多煮烂了。
晚上约了自甫叔、秋来兄来囤谷园吃饭。汤已经煮好,并加进了潽豆腐。另做了四菜一汤:煎鱼块、大蒜煎鸡蛋、干辣椒炒腊肉,炒菜薹。父亲给我们从酒坛里倒酒,自甫叔给我们斟酒,我和秋来兄敬酒。三个人大约喝了一斤多酒,没有谁喝醉。
父亲捡拾碗筷。我们三个聊天。聊孩子的教育,聊潘氏族事,聊村里的发展,聊工作的经验,聊为人处事,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
麦子下班回来了。他坐到了我们身边来。聊天的话题自然转到了麦子的身上。麦子说他工作的想法,我说我的建议,比如要谦虚学习呀,要从控制时间来控制自己呀,要守时守信呀,要有小目标呀,等等。自甫叔、秋来兄说了很多语轻情长的话。
自甫叔、秋来兄走了后,我和麦子、父亲继续烤火聊天,又过了个把小时。
母亲今天几次从浙江打来电话,焦急地询问可乐的事。妹妹来了信息,问可乐的事。果济法师来了信息,问可乐的事。
我只能一次次难过地回复他们:“没有回来。”“还没有找到。”
摄于云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