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真性情,痛快地活,人生贵在行胸臆

活着,则真性情,痛快地活,

明代才子袁中郎是周国平教授特别赞赏的。

看他上任开始写的致朋友书:吴中得若令也,五湖有长,洞庭有君,酒有主人,茶有知己,主公说法石有长老。

着实潇洒不羁。

袁中郎一生爱山水,爱结交朋友,爱写游记和书信。

但他又不仅仅只是一个爱玩的风流倜傥的书生,而是一度官至吴县县令,在任上也是“听断敏决,公庭鲜事”。

可见,既有能力,又有才学。

所以,可以看到一个人的人生态度,不只是外在的潇洒,更是内在的真情流露。

正如,周国平先生对他人生态度的引用:独抒性灵,不拘格套,非从胸臆流出,不肯下笔。

一个性情灵动的人,大概就是如此,用真性情,痛快的活!

每个人都很怀念孩童年代,刷视频总会刷到对青春烂漫时候的怀念,因为童年就是对自己享受生命的怀念,所有的世俗和规矩都可以放到一边。

随着童年的消逝,倘若没有一种成年人的智慧及时补救,几乎不可避免地会失掉童心。所谓大人先生者不失赤子之心,正说明智慧是童心的守护神。

凡童心不灭的人,必定对人生有着相当的彻悟。——周国平

随着年龄的增长,各种俗念和束缚就越来越多,所以,大多数人,在成年后,原本纯真的眼神渐渐带上了各种色彩。

而名利场上,更是可以看得更加清晰。

名利的追求往往是欲望驱使,没有止境。

官做得越大,越想再大一点,钱赚得越多,越想再多赚点。在这些对名利的追逐中,很多人渐渐不太有兴趣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原因在于,一是没时间,再就是可能连自己感兴趣的项目都没有了。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那颗以享受生命为最大快乐的童心就这样丢失得无影无踪了。”

所以,他们很难看透生命。倘若一个人真正懂得了生之必死的道理,孜孜不倦的追求最后换来一场空,不知会作何选择?

人生的很多享受,比如大自然,艺术创造,其中的快乐,并不需要太多的物质条件。

就如袁中郎的话:“人生不得行胸臆,纵年百岁尤为夭”。

生,还是要用真性情,痛痛快快地活。

死,则抱着宿命的态度,坦然地死

谈到死,总会有许多忌讳。

读到很多书里描绘生死,大部分都是很隐晦地谈到这个字。

可是周国平教授在讲述这个字的时候,却坦然而平和。

先来说袁中郎在周国平教授眼中的死,“世人常把善终视为幸福的标志,其实经不起推敲。若从人生终结来看,善不善终都是死,都无幸福可言,若从人生过程来看,一个人只要痛快淋漓地活过,不管善不善终,都称得上幸福了”。

可见,在他眼中,人需要痛痛快快地活,方能坦然安宁地死。

既有人生活着的实质,也有满怀生命的热情。

对于佛家的出世入世,“人只要生命犹存,真正出世是不可能的”。

人活一世,如空中鸟飞过,去留两可,“若说出家是为了离生死,你总还带着这个血肉之躯,仍是跳不出生死之网。若说已经看破生死,那就不必出家,在网中即可作自由跳跃”。

也就是说,谁也逃不开死,跟看破和没有看破没有关系。

所以,需要放下不死的幻想,正视死这个问题。

孔子曾经患呕血之病,担心必死,便给自己讲了这么个故事:

有人在家中藏了一笔钱,怕贼偷走,整日提心吊胆,频频查看,有一天,他携带着远行,回来发现,钱已经不知何时丢失在途中何处了。

自己总担心死于呕血,而其实早晚生个什么病死去,岂不和此人一样好笑?

这么一想,就宽心了。——周国平

如孔子所说:“朝闻道,夕可死矣”。

意思是,一个人明白了生而为人怎样活,好好地活一场,那么,死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也就是袁中郎的生死观:依照自己的性情痛快的活,抱着宿命的态度坦然的死。

说来容易,估计也没有多少人能真正地做到。

周国平教授也曾经对生死进行深入的思考,但是结果依然如此:除了平静接受,还能有更好的法子?

我们都只不过是有生有死的平凡人罢了,倘若我们安心地作为一个常人,以平常心来活,顺乎天性自然,坦然生死。或许有一天,我们也能称得上圣人,也说不准。

周国平先生在《我喜欢生命本来的样子》里,对生死的讨论,更为透彻。

人生本就是偶然,看似漫长,其实短暂,一朝一夕间,就会有无数个可能。

“死亡是坏事,但也是必然之事,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它和解”。所以,当我们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永远地活着了,因为存在过,就是永远。

正如周国平教授所说:人不管活多少年,在宇宙中都是万古一瞬,等同于零。那么多活几年,少活几年,算得了什么?宇宙的眼光使人坦然面对自己的岁数。

那就学一学袁中郎:活着,则真性情,痛快地活;死,则抱着宿命的态度,坦然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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