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母亲(上)
阿佐外出奋斗三部曲之三
从我出生、也叫从母亲痛苦分娩那天起,过去四十几年了,这过去的四十几年,母亲对我极其关心而担忧,担忧有两个事。一是他儿子有事做不?当年为了逃离大山的偏远、落后、贫穷困顿,放弃美术教师公职,山外谋生。二是每次回到山里必定说我要少喝酒,只是每次酒一喝就忘记了母亲的叮嘱。
她和父亲在老家山里东阳湖畔安养晚年,而他的儿子今天还得呆在别人的城市为三斗米而奋斗、打拼,不能到她老人家跟前给她蒸土鸡蛋吃。记得从出生到现在,老家的家搬了两次,一是叔叔结婚后分家,那时候性格直爽、执拗、要强的母亲和爷爷合不来也是原因。记得儿时,母亲因和脾气暴躁的爷爷合不来而常拌嘴,爷爷就要拿手里的东西打人。现在我认为,主要母亲直爽、要强的脾气也不会安宁到哪去。母亲是桃坑乡中芫村人,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去外婆家拜年,从我老家桃坑前岭去拜年,要翻爬一座大山叫“尖岭栋”,所谓大山就是上山十里、下山十里路,那次春节正碰上下雪,那风景现在对城里人来说叫美啊。大山里虽是冬天,但没有冬天的感觉,绿树葱郁,绵延望不到边。下雪的寒冷被上山的热气驱赶走了。因为都是雪雾气朦胧,上山还好,路虽然难走,泥巴、雪水、青苔一齐对付我,但还是没搞赢我这个蛮牛,上到山顶。到处白茫茫一片,雪松、雪竹、雪杉、雪冰凌,现在回想起来那叫美啊。我想我如今走入艺术道路,或许和这个有关啊。大山里的很多艰难、困苦,城里没有,但美,城里也不能如我一样独享。下山了,这可苦了我哪身“的确良”衣服(那时候算好布),保护了一年,过年初一去外婆家拜年就搞成这样,搞成那样呢,那时是穿上穿了一年的解放鞋,鞋底磨平了,可以说是一路滚下山的,摔了一次爬起来走,又倒下去、再爬起来走。如此一个动作反复练习了五六次。所以如今走湿滑的路倒是有经验,那是靠失败总结出来的。
从桃坑村前岭组花石潭曾姓宗族里和爷爷、叔叔分家后,迁到本组的另一头水打坝。为啥叫“水打坝”?就是炎陵桃源洞的水下来形成洮水,经常发洪水,水冲积出一个巨大的沙洲,上面丰盛的长满了草皮,成为牛羊的乐园,这也是我后来成为放牛娃、放羊娃的先提条件。那时候几头牛是家里几亩山田的劳动力,春、夏种时要耕田,所以我的唯一任务是父母早饭后到田里干活有喂饱的劳动力——牛。初夏,正是要睡的时候,天还朦朦亮我就被赶着起床去放牛。几乎是牛儿前面带路我朦胧着睡眼跟牛走,赶一截路才睁开双眼。这一工作不发工资,管吃管住,干到上高中。
2017、3、28设计人、画家、度假艺术民宿经营阿佐于故乡茶陵工业园鸿福酒店早起,作为业务员的我,来故乡跑业务几天了,该去山外了,有些俗务在等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