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穆尔顿《受难日，1971年。驱车向西》

摄影: Oliver Morris; 来源: news.uga.edu 

选自《1968-2014年诗选》(Selected Poems 1968-2014, 2016年)，《新天气》(New Weather, 1973年) 中的一首（诗题是袭用多恩的《受难日，1613年。策马向西》）。2011年曾应约为“香港国际诗歌之夜”译过一组穆尔顿的诗，后发表在《今天》上。很想再多译一些这个诗人，拿不到版权只能零星试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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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穆尔顿 (Paul Muldoon, 1951-  )

受难日[1]，1971年。驱车向西 (Good Friday, 1971. Driving Westward)

这样很好伴着太阳往前走

行经巴利高利[2]、奥马[3]和斯特拉班[4]。

我在天色渐亮时启程

一路上时不时撞见野兔

它们貌似刚完成了最后一跳，

鸽子充分利用它们的奉献

仿佛这一天可能全都不恰当

在其中我穿越早晨向大海移动。

我很高兴我不会是独自一人。

那些像酒一样经不起旅行的小孩

挥手乘他们骄傲的汽车经过

而此刻最初的母牛正离开牛栏，

第一辆卡车已送交了它的货物。

整整一国过夜后都焕然一新

尽管人们仍在争夺最后的

梦并改变着面孔，我在此逗留

以阅读第一版的真相。

我出于爱心载送了那女孩一程

并在利福德[5]越过最后一道伟大的边境。

受困于一群不停假如不停但是的

绵羊，雷特肯尼[6]当时才刚刚

打开它的心脏，我们经过如新血

流回多尼加尔的灰色肉体之中。

天空为山丘而偏离自己的路

而生活也因急弯而减速

在此道路将它棕色的细胳膊环拢

一座山丘并出于纯粹的恐惧而紧抱。

埃里加尔[7]突然迈步踏上我们的

小路于是那细胳膊更紧地搂住

山腰然后有一瞬间我失去了

控制，她以为我们撞到了什么大东西

但我什么也没看见，或许是一根棍子

横躺在路上。我回头瞥了一眼

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堆石头。

我们刚刚没来由地顺路停车午餐

在基多里[8]，我开心而她则确信

死去的不止是羊羔或鲱鱼。

她在那儿站起身来随后，一脸的醉意

就宣布她和我都负有罪责

让什么东西丧生于我们过来的路上。

孩子们受到警告说瞪眼直视是粗鲁的，

跟他们的父母跑出去透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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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复活节前的星期五，基督教纪念耶稣被钉十字架的日子。

[2] Ballygawley，北爱尔兰蒂龙郡（Tyrone）一村镇。

[3] Omagh，蒂龙郡西部城市。

[4] Strabane，蒂龙郡西部城镇。

[5] Lifford，爱尔兰多尼加尔郡 (Donegal) 首府。

[6] Letterkenny，多尼加尔郡城市。

[7] Errigal，多尼加尔郡一山脉。

[8] Gaoth Dobhair，多尼加尔郡一教区。

陈东飚 / 翻译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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