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德·戴维森《虎女》
图: 1956年
最初发表于诗人与艾伦·泰特 (Allen Tate)，罗伯特·潘·华伦 (Robert Penn Warren) 和约翰·克劳威·兰瑟姆 (John Crowe Ransom) 等共同创办的小型文学杂志《逃亡者》(The Fugitive) 第一期 (1922年)，收入《异国吹笛者》(An Outland Piper, 1924年)。
唐纳德·戴维森 (Donald Davidson，1893-1968)
虎女 (The Tiger-Woman)
虎女前来找我
当暮色临近而男人昏沉。
她自丛林路径召唤；
我跟随，做着梦，充满幻想。
虎女脸色苍白，
但是哦，她说话的眼是黑的。
没有野兽能像她那样柔美移行
靠近蓬乱之河的测标。
丛林是一个恐怖的地方
对于狩猎之人，和杀戮之人，
但我并不害怕前往
虎女领路的所在。
虎女的嘴唇很薄；
她的牙齿像老虎的牙齿。
但她轻柔的手是女人的手，
还有哦，血在下面温暖地搏动。
她领我来到一小块空地，——
攀援植物交织着月亮，——
两头条纹巨兽跃起
对着她的前胸卑躬示爱。
虎女的嗓音甜美；
我倾听而并不害怕。
她抚摸双虎可怖的下颌；
我将我的手放在它们头上。
而丛林的万物都趋近，
而众叶是一曲音乐被奏弄
像精灵们齐声合唱
沿着竹子的柱廊。
太过甜美令人间的竖琴无声，
它拨动我的血，它点燃我的心
虎女歌唱，而我
也歌唱，懂得她的艺术。
*
她亲吻老虎嗥叫的嘴。
她亲吻——我惊叹她竟能——
但此刻她的嘴唇温暖贴在我唇上；
我不在乎它们还沾着血。
若是旅行者避开我的小屋又如何，
若是世界忘记存在又如何，
若是我有老虎之心又如何，——
虎女爱我！
* 最后两段，在诗集《异国吹笛者》的版本中为如下一段：
月亮升起仿佛从未升起
一枚爱的月亮已赐福于空气。
哦，把老虎之心交给我的胸膛
来驯服我，把我留在那里。
陈东飚 / 翻译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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