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三十四)

话题总是一扯就远,没办法,这哲学的普遍联系的原理可真是名不虚传啊!还是扯回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关系对比上来吧。

我们说,无论是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在眼下均不能突破平衡的均势,为什么?因为彼此的文明程度相当,双方都在相互借鉴与相互促进中同步向前发展,当然谁也战胜不了谁。

我还认为,这种文明均势背后还有哲学普及程度低的共性原因在里面,因为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这地步,如果再有任何本质进步都一定是绝对的终极性进步,而且这种进步在理论和现实上都必须以哲学普及化为表征。

我真想替资本主义喊冤,因为其产生初期就出卖了帮助过自己的无产阶级,然后就对无产阶级进行无度且残酷的剥削,以积累其罪孽深重的全球野蛮扩张资本。

好不容易实现全球扩张的胜利后,又被自己文明内产生的与自己如死敌般对抗的马克思主义。这刚把风头强劲的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消灭殆尽,刚过三十年好日子,就又被残存的社会主义中国用强劲的发展势头挤兑得脸面无存。

资本主义的命咋这么苦呢?我认为这是人类文明持续加速进步的必然,正是这其中暗含的趋势性力量催促着资本主义一定要比曾经的一切阶级文明消失得更早。

我的上述推理除了有马克思主义作为理论基础外,还有我个人一直在通过《世道人心不齐现象背后的本质》到《哲学漫谈》再到现在的《闲言碎语》的系列论述,想要寻找的就是历史与文明发展的脉络。

我自认为已经找到哲学普及化这个标准答案,虽然因为专业水平有限,论述得过于零乱,但总体上应该没有什么逻辑缺陷,却一直少有人信服,这又是为什么呢?

要是有人不信这样的推理也可以,我也希望能有人用更严密的逻辑推翻我,可却总是见不到,岂不怪哉?!

我本人当然是见怪不怪的,因为我深知人们的习惯性苟且性状,况且现代社会的文明程度也是史无前例地高着的,普遍性地愚着的民众被欺骗与误导也属正常。

相对于民众的愚,还有两个重要原因值得重视,一是所有的政治家们都太过现实,二是哲学家们都因过分沉浸于唯心与唯物之争而向政治妥协太多,这些最不应该的集体不作为才是亟待改变的。

只要政治家和哲学家这两个群体都无法放眼长远,就注定有亘古之的愚民众的随波逐流,本质性脱愚便是不现实的事儿。只要文明在未有明确的理论突破前,人类便只能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僵持中无助地观望——实际上仍是不自觉的醉生梦死。

说大众是本质性的愚和醉生梦死,大家肯定比较反感,但再反感也不能改变这一基本事实,因为民众的尴尬地位从来不得根本改变,因为许多人自鸣得意的文明社会背后总有抹杀不去的罪恶与阴暗。无论姓社还是姓资,尴尬的却永远是全人类。

如果不真文明是大家必须承认的,那么你本质性的愚和醉生梦死当然就是抵赖不掉的。而且,愚人的政治家和以智慧著称的哲学家也难以例外。如果你推翻不了这些说法,哲学普及化的重要性也就可以不言自明了。

要实现真文明,就必须帮一切愚民进行本质性脱愚,可惜这活儿资产阶级不愿干,因为这相当于直接找死,而社会主义是想干干不了,因为资本主义试图彻底消灭社会主义的信念依然强烈,更有许多不明真相的愚民也为之摇旗呐喊,这让势单力薄的社会主义想维持基本的生存空间尚难,再想搞哲学普及化就只能是可望不可及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由此可见,资产阶级的不真文明是他们的阶级属性所决定的必然,而社会主义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则是尚占据文明主导地位的对立阶级、对立主义的长期压制下的“志大才疏”。

所以,从主观和理想化的角度看,面对阶级性对立这个人类文明进步必须跨越的障碍,只要世人能够齐心合力,是绝对有能力实现的,可惜人类从来没实现过这方面的齐心合力,所以大家必须承认自己是愚着的存在,才有希望获得些微主动改变。

无论是哲学家还是政治家,表面上看,他们都有义务帮助普通民众通过文化教化来化解先天愚昧,但他们自己其实也一样先天性地愚着,而且像他们拿在手里的既得利益一样,是浑然不觉的顽固存在。

这意味着,人类无一例外都有这种先天本质上的愚,大家都是一样的自欺欺人者,无论高下。

凡既得利益者,皆不可轻易撼动,以往历史性的撼动都是靠技术进步而被动推进的,如今人类的技术进步周期加速,但人们反而不再敏感于这样的进步了,为什么?因为大家都觉得现在已经足够文明了,再也接受不了革命的血腥了,这说明人们普遍被自己给欺骗了,谁说革命就必须得流血了呢?!

自欺欺人是最难消解的,所以人类这种普遍性的愚只能靠哲学家的哲学智慧和政治家的政治智慧获得局部突破才能撼动。可这样的哲学家和政治家在哪里?他们怎么才能获得当前最迫切需要的思维惯性的突破呢?

如此说来,只要两个主义的竞争均势不能突破,无论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目前都没有能力将哲学普及化。

但以当下中国这样持久的增长势头下,这样的突破还会远吗?到时候,比较优势已不明显的资本主义该用什么新花招儿才能说服自己那些被愚弄已久的觉醒了的国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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