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师”征文|忆钱桥中学吴正恺老师

征文启事|影响我一生的好老师

回忆枞阳钱桥中学吴正恺老师

作者:汪向军
文乡枞阳举办“影响我一生的好老师”征文活动,这不由让我想起枞阳县钱桥中学已故多年的吴正恺老师。我属于七十年代生人,当然无缘成为他老人家的学生,与他认识纯属于文字的牵线搭桥,所以在我心目中,他也是一位影响我一生的好老师。
记得第一次按报纸上地址,冒昧给吴正恺老师写了一封信,信中内容皆为对老先生的崇敬与仰慕之情,并想和老先生结为忘年交;没有想到吴老师很快就回了信:一言为定,我这个老头子愿意和你结个忘年交,请你来我家做客!然后把路线都在信纸上写得详细:从桐城坐车到钱桥十字路口下,再坐马自达直接到钱桥中学,问一下吴正恺人人皆知。然后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留下来。顿时老先生那朴素随和的个性跃然纸上,完完全全的一副老夫子形象,可爱而可亲。看完信,心中猜测能做老先生学生的人应该是很有福的,他的课肯定风趣有味。
从此与吴正恺老师开始了电话交往,彼此也互相关注着作品的问世,如果我在某个报纸副刊上发了篇散文,他看到了都会来电话告诉我,并说几句赞赏的话,还说他的儿子也是某中学的老师,为什么就不能像我这样安心写作,偏偏爱好打牌。电话中我也劝过吴老师,不要为子女的事情生气,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这是你无力强求的,随缘吧!假如吴老师在某个报纸上发了篇作品,我也会在第一时间电话告诉他,因为他退休在家,报纸送得比较迟,接着我也把样报收藏起来邮寄过去。偶尔地他也把他的稿子发过来,让我交给桐城一些报纸杂志的编辑;在吴老师的关心与支持下,我也开始给《枞阳新闻》副刊投稿。有时候我也把一些言论或文字邮寄给吴老师修改,改好后吴老师再给我邮寄过来。就这样我跟随吴老师学习着,收获着,在秀气的话线牵连中,我们的忘年交升华到无话不谈,特别是他老人家的爽朗笑声始终感染着我。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然,吴正恺老师也堪称我文学道路上的一位师者。
终于在一个双休日,我按照吴老师给我的地址与号码走进钱桥中学,拓大的校园内空荡荡地,偶尔几个孩子在无拘无束地玩耍,可能都是老师家的子女,我念书的时候也曾享尽我母亲是老师的福。根据老先生老伴的介绍一直往里走就行,由于天气太热就不能要老先生亲自出来接,这样我也消受不起。总算按图索骥地找到了吴老师的家,彼此寒暄几句,因为上次在桐城他参加同学聚会,我们见过面,也算熟悉的。老先生将近几年的作品剪辑找出来给我看,不敢想象吴老师在《人民日报》《江淮晨报》 《安庆日报》《安庆晚报》《巢湖日报》《南京金陵晨报副刊》《中国老年报》等报刊杂志上发表作品十几万字,这些文字全凭他老人家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然后到邮局邮寄给某个报纸,瞬间我年轻的双目泪花滚动。凝望这几本厚重的剪辑,仿佛在仰视文学的高度,一个古稀老人在暮年还能坚持写作,精神是永远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的。跟着他们你才真正感觉到有学不完的知识,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思维与处世还是那么幼稚地停留在一片混沌的状态。
没有想到钱家桥一别竟是最后的永别,在我那次即将离开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居然有许多不舍,并且让我再来古老的钱家桥,他答应陪我到钱家桥的历史传说中去寻找一些故事,还要带我去一趟他老家边上的某个寺庙。车子开动了,他将枞阳钱桥籍著名诗人吴昭元的诗集《雨江南》转赠给我,说是个纪念。如今这一切都定格在那年钱家桥的短暂见面中,愈揉愈疼的眸子放大着回忆,想念一个人那个滋味比刀子还要锋利。难以忘记有一年与他的老同学操鹏老先生在一起吃饭时,我还拼命地往吴老师的家中打电话,想告诉他我与他的老同学在一起,因为他曾经告诉我找到操鹏老先生就给他电话,谁料家中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可惜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吴老师的老伴已经去世,他自己也已经躺在枞阳县医院接受治疗。后来我回孔城老家过春节,我还带着他在《桐城报道》上发表的一篇稿子再次拨打吴老师家中电话,他的儿子告诉我他父亲已经不能说话,我再也听不见他老人家的爽朗笑声。
2007年的正月初六,钱桥中学的吴正恺老师因病故去,从此我失去一名良师,一位挚交。每次打开一些报纸副刊时,真想再见到那熟悉的“吴正恺”三个字。回想和老先生这几年的交往,真的足以让我回忆半生。特别是老先生在晚年仍笔耕不缀的精神激励着我!
值此文乡枞阳举办“好老师”征文之际,我把心中所有的情思拢成心香一瓣给那个世界里的老先生,惟愿吴老师和老伴天堂安好。

来源:文乡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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