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文苑】No.21843期A版||​​​​苏玉糯(散文) 文/何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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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糯(散文)

 

文/何英豪

今年春玉米我仍种苏玉糯。因苏玉糯是优良品种, 属国审一代杂红白相当的中熟甜糯型鲜食糯玉米。产量高, 抗病力强。

苏玉糯, 棒粗粒饱。红白相当,外观好看, 引人注目亲睞,特别诱惑小孩子们喜爱。吃起來皮薄无渣, 糯中带甜, 甜中带香, 口感绵软。

庚子年,我种的苏玉糯长势喜人。站在远处看像片阔叶林,站在田埂上近观察,玉米棒像牛角状橫空出世。弯下腰细察看,只见玉米的须子已转乌,证明有8成成熟,吃鲜正当时。下了田,我还不敢断定自已的判断力正确与否,为了防止误断,我在玉米棒端处剥开几层外壳,直到露出赤裸裸的玉米身躯來;再用指角戳弄一下她的肌肤,如果吐出乳白的浆汁证明还嫩着,太嫩掰下不好吃,吃不上口又不香。等于白白损掉一棒玉米。有8成熟吃起来才有啃头有香味儿。通过实地考察,确认玉米可掰了,我就当机立断地掰了二十几棒。吃鲜玉米,最好掰來就煮着吃,时间放长了或过夜吃就不香甚至变质了;放过冰箱的味道更不一样的。所以我一当搿下就立马乘坐公交车,送往住在城里的儿女们吃,让她们吃个鲜嫩才有香味呢。

我把玉米装在篮子里,竟像美女披着睡衣躺在白玉床上似的, 透露出白嫩花彩的肌体, 给人一个矇眬的感觉,远远可闻着她的体香, 并暗暗钻进鼻孔里。

刚走到村口汽车停靠站, 迎面來了两个年轻人。他俩看见我的苏玉糯, 就如遇见靓丽的姑娘似的,一厢情愿地向我靠拢来,开口便问:玉米卖否? 我回答不卖的,是拿给儿子们吃的。其中一个走上前抓起玉米棒爱不释手的说; 卖2棒好吗?我俩各一棒。对不起, 真不卖的。那2元1棒吧！3元也不卖的！我谢绝着。因只有二十來棒玉米, 如果卖掉2棒,兄妹俩一分就更少了。车來了,我拎着玉米上了车。车开了,那两个年轻人还像失恋似的站着望着我远去！

到了梅苑花园,我下了车,转乘331路公交车到西景园下车。车行至西毛店停靠站上来许多人。他们看见我的玉米人未站稳便问; 这玉米可好啊,卖多少钱－斤? 另个说;卖的话, 我全要。嗨！我要几棒。对不起,不卖的,是拿给儿女们吃的！我再三谢绝着。这时大伙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在我的玉米上, 并纷纷议论说:这玉米煮着吃特别的香！有的说:这玉米在市场上卖价要比其他贵哩。也有赞美我种得好呢。二十几棒苏玉糯装在篮子里竟引來众人的亲睞和喝彩。粗壮,光泽,花彩,饱满,难怪人见人爱的, 如果剥掉她的内衣露出赤裸裸的花玉身,哪更诱人了！说不定未到城里就会被人抢走哩！

转眼间车行到西景园,我下了车,在停靠站等候327路公交车,到黄杨梅下车。这时,一少妇携着小孩子匆匆走來。机灵的小孩子一见我的玉米,馋得如猫见醒,站着望着,差点把眼珠子掉进玉米篮里。他拉着娘走到我身边暗示要买玉米。我事先声明,对不起,这玉米不卖的！但不管用。少妇还是上前说:能卖捧小孩子尝尝吗? 不卖的,我重复了一遍。到商贸城的6路公交车到站了,少妇拉着小孩子说: 快走！车來了。未买玉米小孩子岂肯走呢。少妇哄着说: 快走,到市场上买,等会來车开走啦！小孩子还是不愿走,眼珠盯在玉米上差点流出口水來。少妇见小孩子不愿走就强拉着,小孩子弄哭了。此时,我拿了棒玉米给小孩子,小孩子拿着玉米才乖乖跟娘上车去。小妇从车窗里伸出头连声说:谢谢！谢谢大爷。甭谢的,自家种的。篮子里的苏玉糯随我出游运气不错,如同靓丽的姑娘, 沿途受人喜爱和亲睞！弄得我一路谢绝着,简直说干了口水。327路公交车來啦！我拎起玉米上了车。

到了儿子住处港弄口垃圾分类处,一位佩戴红袖章的中年妇女,见我拿着沉旬甸的玉米就过來问:玉米卖否?不卖的！我回答着。她呆了一会; 唷！这不是丹妮的公公吗！爷爷！我帮你拿。她接过篮子直往楼道走去。三年前,我本是这里的主人,如今回乡下住成了陌客,难怪她们一时认不出来呢！儿子住在四楼, 中年妇女上了四楼把玉米放在我儿子家门口转身就走。我拿了2棒给她,她接过如获至宝似地说; 谢谢,谢谢爷爷。说着就匆匆下楼又到垃圾分类房值斑去了。

我敲了两下门,丹妮开了。她接过篮子说: 爸,拿怎么多玉米费劲吗！才20几棒,给几棒小妹尝尝,稠关我就不去了。放心！我会送过去的。丹妮倒了杯水: 爸,先喝口水吧！在读四年级的孙儿听见我的声音,从书房里走出来: 爷爷好！他端起茶杯递我手里:爷爷喝口水吧！我接过茶杯才喝上一口,他忽地扑上身来亲我的脸。丹妮拿出高压锅准备煮玉米。我说丹妮煮玉米少放水,放多不香的。丹妮回话说: 爸,我知道的。大约煮了五六分钟,高压锅就唏嘘唏嘘地喷出香气來,从厨房间散发到客厅里;顿时,整个屋子都溢满扑鼻的玉米香, 甚至辐射到窗外去。

打开高压锅,香气更加扑鼻,油光光的苏玉糯像珍珠玛瑙似的耀眼夺目,横溢着前所末有的糯香,谁见了不口馋呵。孙儿用筷子戳着烫手的玉米津津有味的啃起来。好香啊！我见了高兴地说:爱吃尽管吃,过两天爷爷又会掰來的。丹妮拿了两棒, 一棒递给我, 她边吃边说: 这玉米太香了, 吃起來又糯又绵软。爸！秋玉米仍种苏玉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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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都在努力》

     作者：编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