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飛 | 曾瑞江南行紀事

一点闲话:与南飞兄再聚上海,恰逢六哥在此签售,相约饮酒。只因是夜六哥一行须赶去苏州,走得匆忙。南飞兄不尽兴,本待再喝,奈何在座有一不稳重诗人,我们遂匆匆躲走,以免他跟上,乱穿几条街。最后在路边一家蛋糕店点两杯饮料,继续交谈。

周四晚上,南飞兄又约酒,发帖邀请沪上诸路君子。见贴不禁一笑,偏是约个酒,也这么文采斐然,不服不行,原贴如下:

時值易象變化之數,運逢騷人遷逝之秋。子建索居,豈無事而傷懷;阮公窮路,倘有酒以澆塊。茲定今晚做東,奉請遠客,欲屈諸友作陪,兼敘契闊。夕陽芳草,曲池岸春色宛然;車水馬龍,小橋頭酒家無恙。不一。專候。

当晚,得遇南飞兄女友,95后才女一枚,正读古典文献学研究生,浑身透出江南姑娘的温润与古韵。自言幼年读红楼,深爱黛玉,常独坐窗边发痴,幻想自己咳嗽,能如黛玉般吐一小口血,该多好。此等女子,实属少见也。她之博学,之见识,之襟怀,年轻一辈亦属少见也。

周末,我们共赴杭州,与六哥一行再聚西湖边,又遇蒋明兄及诸江湖群友。在纪姐的宜耕书屋,大家席地而坐,诗酒唱吟,真乃平生快事。南飞兄好雅兴,成诗一组,以记宴饮游玩之乐,亦抒难言之襟怀。

多年里,南飞兄致力古诗,章句已然纯青。他自言:文采非所以論拙詩,大凡詩詞,文采為最末事,其上有境界,其上又有識度,是意高於境,境高於相也。文采境相,古之作者備矣,今人無以加焉,唯閎識深旨,人百其情,代有其命,非不能度越古人耳。

江湖儿女江湖见,性情兄弟性情老。道一声珍重,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曾瑞來滬雅集時滇中詩人六哥等在座

空樽滿引似迴春,舊雨更兼新雨親。

試問小樓呼酒伴,何如大國揖詞臣。

逍遙羿彀從公等,濩落員簫有此身。

洱海蒼山儻經過,為招白社劫餘人。

南飞兄与六哥

無題五月初三作

其一

老火當年已破頭,長安弈局幾時休。

欲從元祐窺前數,翻似永嘉奔末流。

神縣百城還狴犴,魔都一客自蜉蝣。

近時人物知多少,往往移家到十洲。

其二

無邊宿孽一毛輕,徧照前因轉自驚。

此日可憐天不弔,當時祗謂道將行。

朝元列國久翻覆,吹萬諸公方死生。

賸有迷魂招未得,寒樽今夕為誰傾。

与南飞兄留影上海大学

與曾瑞過西湖於時喧闐若市遂去而登寶石山

其一

偶向錢塘避百忙,及觀人海祗倉皇。

六橋煙水魚俱散,三竺雲峰鳥自藏。

今日湖山毋乃病,異時詩酒固須狂。

逡巡柳岸渾無計,絕嶺同來坐夕陽。

其二

山巔騁目轉清妍,滿眼風光出自然。

一水玲瓏涵晚照,數峰窈窕罥寒煙。

朱樓舊是佳人住,畫舫今非隱士眠。

自幸棲身有前約,歸來醉唱石湖仙。

西湖边,宝石山上,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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