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规划】美军空中力量指挥控制的演进
往期回顾
简介
通过集中指挥,集中确定军事行动决策、指挥和批准的职责与权限;
通过分布式控制,在适当、可行的情况下向各个分散驻地或下级梯队授予活动计划权、协调权与评估权;
通过分散执行,在战术层面形成受约束的主动性以及有效的控制范围。

有效整合并使全球部队以及各战区部队的全域行动保持同步,以达到不易实现的效果;
确保指挥控制设施、系统和流程在遭受攻击后能迅速恢复,以保证在竞争环境中的持续战斗力。
采用联合全域作战(JADO)的新兴概念和基本作战原则,并逐步发展军种联合作战与联合兵种,整合全域部队和能力,并使其行动保持同步,从而按照指挥官选择的时间、地点和节奏达到理想的效果;
开发先进作战管理系统(ABMS)并开展相关试验,以连接“传感器”与“射手”,从而支持联合全域作战;
采用适合竞争环境下分散作战的敏捷作战应用(ACE)概念与方法,利用各个分散的前方作战位置(FOL)而非传统的主要作战基地(MOB)实现飞机起飞、撤回及维修保养目的。敏捷作战应用不仅使部队获得了战斗力,而且提高了部队的生存能力,更加侧重在严峻环境中进行作战。
发展“先遣联队”(Lead Wing)主要分队,包括任务生成能力、指挥控制能力,以及针对远征、可持续的“敏捷作战应用”式作战的基地活动支援(BOS)能力。
集中制定总体作战方法,以整合全球及各战区的空中力量以及空军部队指挥官(ACC)级别的联合资产;
为执行敏捷作战应用概念的各个分散的先遣联队分配控制活动,从而在敌人对联合部队的指挥控制节点和系统发起持续的动能和非动能攻击时保持自身的战斗力;
集中运用作战司令部级别的太空或赛博空间能力,以产生精准的战略效应。
集中指挥为发展全域、全球一体化机动作战计划提供了框架,该计划需要广泛的作战视角、作战协同与作战范围。
此外,集中指挥还为下级梯队在竞争环境中作战提供规范和有条件的权限;
分布式控制描述了远征军主力分队如何利用授权协调火力、情报、信息、运动与机动(M2)、防护及后勤保障功能,从而根据指挥官的意图投射作战力量并保持主动;
分散执行体现了部队如何运用战术灵活性完成任务,而与分布式控制的程度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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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集中指挥、分布式控制和分散执行来执行任务式指挥
1.1 集中指挥集中确定军事行动决策、指挥和批准的职责与权限
形成并传达指挥官的明确、决定性的意图和愿景;
整合联合全域作战所需的全球部队/战区部队的动能与非动能行动及能力,从而按照规定的时间、节奏和重点实现精确的效果同步;
在全球范围内协调各战区与指挥部的空中力量;
战略与作战计划和兵力分配;
支持分布式控制的能力和资产分配;
规定权限并进行(有条件的)授权;
向下级指挥官授权。
1.2 分布式控制向各个分散驻地或下级梯队授予活动计划权、协调权与评估权
分配和执行指挥官的意图、愿景和指令;
确保按照指挥官的意愿进行兵力分配和任务分派;
局部整合动能与非动能能力以达到同步效果;
根据态势改进战役和战术计划。
1.3 分散执行通过授权确保有效的控制范围
实施明确且具有前瞻性的指挥官意图;
执行按照一致认同的部队风险及任务风险评估与管理方法所确定的指令;
在战术层面整合动能与非动能行动及能力;
向能力和资格最低的层级实施有条件的授权;
通过否定式指挥,使下级指挥官在未被上级拒绝的情况下能够执行其认为适当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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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型指令(MTO)赋予下属最大的自由行动权
任务型指令使下属能在指挥官的意图范围内享有最大的自由行动权。任务型指令通过重点关注目的与效果而非目标,强调必须遵从上级指挥部的优先级和意图,未强调具体实现方式。指挥官通过任务型指令表明意图与方向,以提供明确的目的和具体目标,从而使下属能够执行任务。指挥官的意图应明确各种目的、优先级、可接受的风险以及作战范围。下属应能凭借可用或易于获取的资源仅根据指挥官的意图在指定的时间内独立作战。
任务型指令应清楚表明任务、战斗编组、指挥官的意图和总体作战概念、需由下属单位执行的任务以及最基本的协调指令。任务型指令应基于五段式指令格式,并且应规定针对执行任务的下级梯队指挥官的具体要求(能力、资源或连通性)。任务型指令应考虑以下要素:
指挥和支援的关系,包括直接联络权限;
有条件的权限;
作战区域;
目标定位优先级;
后勤保障方法;
与上级指挥部和同级部队的主通信/备用通信/应急通信/紧急通信计划以及相关的信息交换作战节奏;
预计需要指挥官作出决策的模棱两可的问题;
可接受的战略、部队和任务风险。
如果能合理预期计划性假设情况将在执行过程中始终有效,则任务型指令最为适用且最有效。计划指令、作战指令、空中打击主计划(MAAP)等指南,以及通过空中任务分派周期制定的空中作战指南令(AOD),均为任务型指令的制定和发布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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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集中化、分布与分散之间的紧张关系
平衡集中化、分布与分散之间的紧张关系并不是一个新问题,而是一个取决于具体情况并且需根据上级指挥部的指示运用指挥官的判断力才能解决的问题。在某些情况下(例如,高价值或具有时效性的目标、具有极端政治敏感性的行动、隐蔽行动/秘密行动、进攻性赛博空间作战或使用核武器)可能需要在一定程度上集中执行特殊行动,特别是当联合部队司令有意在牺牲战术效率或有效性的前提下控制战略效应并管理风险时。通过理解这些问题,有效安排指挥控制事宜,这将是空军成功采用联合全域作战方法的一个关键要素。
在今后的几个月甚至数年中,空军相互关联的各种战略和概念设计工作、技术能力开发、部队呈报结构和试验活动都会实际运用本文中阐述的各项原则。这类工作将:
制定、培训和整理实用的任务型指令指南;
在即将来临的训练活动中评估集中指挥法、分布式控制法和分散执行法,例如“蓝旗”(BLUE FLAG)、“红旗”(RED FLAG)和“敏捷旗”(AGILE FLAG)等军事演习;
通过动态兵力运用活动采用这些方法;
在不断发展的空中作战中心流程中完善空中作战指令、空中任务指令与任务型指令产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包括协调与整合太空/赛博空间部队、将空中作战指令分配给作为任务型指令基础的下属单位以及整体联合部队一体化;
报告并同步空中作战指令发展、敏捷作战应用、“先遣联队”和ABMS等各方面的相关工作。
这些探索性工作将成为空军支持联合全域作战以及实施“联合作战概念”的关键驱动力。为保证这些转变的有效性,空军必须改变其理念、编制方法及工具。
朱虹编译自互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