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喋血的毛衣（十三）文/程水葆

喋血的毛衣

作者：程水葆

十三

你可别说，小翠不能不打心眼里佩服母亲，还果真有两把刷子，没过几天，便托人给肖晓捎去了口信，让他前来把妻女接回家去。

本来嘛，听了来人捎带的口信，肖晓全然不打算理会的，可转念一想，不管咋说，自从与岳母认识以来，她对自己一直都是挺不错的。想当初，若不是她联手岳父给妻子小翠施加压力，保不齐这贱人还不一定愿意嫁给我。尽管，听说她与吴明那臭小子两人关系有些暧昧，我不会置若罔闻、听之任之，但是，一是一、二是二，青红皂白要分清，总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吧。因此，他决定给岳母一点面子，周日下午抽时间去趟岳母家。

然而，当车子真正发动起来时，肖晓还是强烈地意识到，今日心情较之往日相比，已是明日黄花、云泥之别。曾几何时，刚追求小翠那会儿，每次去当时还属于准岳母家时，都是满心欢喜、迫不及待；而此次，再去的可是正宗的岳母家，却因时过境迁，居然找不到一丁点兴奋的因素，唯剩下无可奈何地被动应付。心态决定一切，真乃至理名言，他不能不承认。

这条路，过去肖晓开车每趟只需要个把小时。可是今天，这豪华轿车简直就像个老牛拉的破车，足足开了三个多小时，直至夕阳西斜时分，才仿佛一个大病初愈之人有气无力地出现在岳母家大门口。

岳母早已得知肖晓要来的消息，显得喜出望外，一大清早就去镇上菜市场买回来鸡、鱼、肉、蛋等许多食材，现已做好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正热气腾腾地散发着诱人的馨香。

肖晓到后不久，先前在县财政局任副局长后高升至本镇任党委书记的岳父，也拎着个公文包兴冲冲地跨进了家门。肖晓好奇地问岳父，今天还去上班啦？杨书记解释说，本来是休息的，可一大清早便接到县里打来的电话，说有个检查组今天要来镇里考核党委班子情况，所以，临时去接待、陪同了一天。

对于女婿肖晓的到来，小翠的父母显得异常高兴。虽说，这高兴的背后不乏存在一些意欲调解小夫妻俩关系的因素。因此，杨书记特意从橱柜中摸出一瓶珍藏了有些年头的“五粮液”白酒来款待女婿，而平时并不饮酒的岳母，此时也要求老伴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说要陪娇客喝。

当着岳父母的面，肖晓的做派绝对是撑面子。刚进家门，便迫不及待地抱过女儿，与之亲热逗耍，给人感觉他十分疼爱女儿；而对于妻子小翠，也佯装着若无其事，没话找话地与她搭讪，仿佛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矛盾。

开席之后，肖晓表现得更像个谦谦君子。岳父母与他交谈，他是有问必答；陪他喝酒，亦是有来必回。尤其，三杯老酒落肚后，更是多次主动地起身敬奉岳父母喝，甚至连姨妹小英也不卯，端着白酒硬要与她喝饮料，小英尽管心中不乐意，出于礼节，还是勉强地应付了一口，乐得老俩口满心欢喜、心花怒放。

这顿晚饭，足足吃了好几个钟头，仍然意犹未尽。趁着小翠姐妹俩收拾桌椅、洗涤餐具的空档，老俩口又陪着肖晓在客厅里张家长李家短地拉呱了好长时间，这才吩咐小翠照料肖晓盥洗，随后，各自回房休息。

待到肖晓洗漱完毕进入房间时，小翠带着女儿已经先睡下了。宽衣解带上床后的肖晓，不知是因酒好喝得较多，受酒精刺激之故；还是因多日来没沾小翠的缘由，居然伸出手来搬小翠身体，意欲与之肌肤相亲，惹得小翠低声地呵斥道：别胡来，这是在我娘家！

此时的肖晓，哪管她什么娘家、婆家，仿若一头发了情的野兽，粗鲁地撕扯下小翠的内衣，强行扑将上去。暗夜中，无奈的小翠，只好偏过头去，任由枕巾上留下了许多屈辱的泪水。

（未完待续）

——作者生活照

作者简介：程水葆，又名李懿，网名滴水穿石，安徽南陵人，祖籍肥东。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音乐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民俗学会会员。出版散文集《心田里的足迹》、《心田里的耕耘》、《镜湖絮话》等多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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