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爱杯”防震减灾有奖征文特辑（七）」绿萍｜行走在人世的光阴里
——行走在人世的光阴里
肯定是有什么因缘，让我第三次见到这位可爱的女人，不会只是味觉相似，当她温柔的眼神投向我，我马上忽略了我因为皮囊丑陋带来的羞赧和对身体安危的担忧，我全部的思想沉浸在对这种美好的享用中。
不知什么原因，我被遗弃到街上。起初我的心情就跟我脏乱的毛色一样灰不溜秋，后来取代这种感觉的绝不仅仅是这么肤浅的失落。当夜幕来临，寒风吹来，孤独和饥饿奔袭而来，我才意识到我连个做梦的地儿都没有，如果有，那我梦里肯定是被吊在一株枯败的歪脖子树上。好在不久我就找到了一群跟我一样亡命天涯的伙伴，虽然有时候会被强壮点的撕咬恐吓，但是很多时候总会得到一些好声气，还能尾随他们去某家饭店门前守株待兔，如果老天照拂，竟然能叼到一些珍稀动物的残爪剩骨，人类的恐怖之处就在于他们能想着法把躲藏在深山地穴中的生物抓回来，比如蛇蛙，比如狐狸蝙蝠虎鹿，然后变着法烹炖蒸煮，大块朵颐。这种吃相经常让我如芒在背。
这个可爱的女人上辈子一定与我有着交割不清的交情，老天安排我们在大骨头店邂逅。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店家为了招揽顾客把桌椅板凳设在了店外，客人们腆着丰腴的大肚子纷纷落座，一盘盘鲜美的大骨头上了饭桌。我们循着这味儿蹭了过来，冒着被踢打的危险伺机叼一根被客人啃光的骨头躲到角落美美地享用一番。这日子非常惬意，我们的团伙便在这附近安营扎寨。晚上，大家伙儿挨挤着安心入睡，我似乎觉得这也算一种不错的活法。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几个不明来历的家伙忽然摸到了我们的地盘，他们操着铁棒甩着铁链凶神恶煞般逮走了我们好几个强壮的兄弟。估计是我瘦小的皮包骨头的身子骨不入人家法眼，我幸运地躲过了好几次劫难。看着车上铁栅栏里兄弟们惊恐的惨状，我真的很难过，我这活蹦乱跳的灵魂实在很难和我悲哀难堪的处境共舞。这让我焦躁不安，我怎么才能找到一个安身之所来结束这种时刻提心吊胆的日子。
直到见到这个温柔的女人，她温柔的目光似乎在心疼我的无助。当她把一根还带着很多肉屑的骨头递给我，当她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脑瓜，我就想，我得认她做我的主人依赖她，并且保护她，在某些时候，我也是很强大的。
非常幸运，短短的日子里，我第三次见到了她！更加幸运的是，我这样瘦小其貌不扬的土狗，居然被她认了出来。这次，她直接向躲在角落正准备向她走去的我招了招手。我欣喜若狂，哧溜跑过去，向她摇头摆尾，表示我极度的友好。这位慷慨的女人拿起一根带肉的骨头扔给我，我没有跑开，就卧在她旁边啃了起来。我听到她旁边的男人不满的呵斥。哼，我才不管呢，我舔了舔女人白净的脚踝，这是我们狗类最无上的礼遇呢。
我全神贯注，屏住呼吸等他们要离开的时候立马追了上去，我得抓住这个机会，我要跟她走。女人发现了紧追不舍的我，蹲下来摸了摸我的脑袋，示意我回去。我直直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她显然看出了我不能启齿的想做她家人的奢望，尽管被她身边的男人呵斥半天，最终还是把我抱上了他们的车。
啊，这真是幸福的一天。我蜷在女人的脚踝边，随着小车匀速向美好的未来行驶，难道我还不算是狗世界里的首富吗？这一段时间和这一段路程让我对人生做了一个巨大的规划，我以后所有的行为都不能让主人失望。当我被抱下车，我看到了一片广阔的田野，田野上有一排平房，平房两边是高大的树木和繁茂的花草。这可真是出狗意料，我几乎要激动的掉下泪了，这充满野性的地方太适合狗类生存了。如果我可以吹口哨，我一定会对着这位仙女大献殷勤。
女主人给我搭了宽敞的窝，安了舒适的卧垫，还把我洗得干干净净，套了怪让人难为情的衣服，花枝招展，狗模人样的，野兽秒变小乖乖。于是我便坦然地卧在主人旁边睡觉，主人时不时会为我温柔地挠痒。我甚至梦到自己飘到了空中，突然醒来，我会回味半天，生怕这仅仅是一个恶作剧的梦境，生怕现实会在醒来的一刹那泼自己一身冷水。
让我心脏加快跳动的是，一只漂亮的雪白的小公主天使般入住我家，这肯定是男主人抱来谴责我的丑陋挫伤我的自尊的。它尖尖的下巴，长长的茸毛，黑豆似的眼睛，一看就是名贵的品种。不过她可没有跟品种匹配的傲娇，她怯怯地看着我，有着强烈的想接近讨好我的意向。我的雄性的身体加上高傲的气质肯定会让她认为我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如果她肯向我求救，我是愿意挺身而出爪牙相助的。略微让我不爽的是男主人的种族偏见那是太明显了，什么好吃的都是先让她美美享用，等她饱了他才会好心情地施舍我一块。哎，你只能看到我笨拙的姿态，哪里能看见我奇妙的思想。
我和小白一下掉进彩色的世界里，我们徜徉在缤纷的欢乐里，我们肩并肩看小鸟轻轻地将云儿衔走，看风儿柔柔地将夕阳送下，看山顶升起了第一颗星星。我感谢上天在我最深的绝望里馈赠给我这样的惊喜。
这里成了我们的乐园，我开始带着小白随意地四处溜达。我俩忘情地撒欢，有一天走的稍远一点，我们竟然发现了一个好大的沙坑。我们立在坑边，看见几辆农用车正沿着坑里弯弯曲曲的小路穿下去，然后载着满满的沙石爬上来，堆在大坑不远的地方，然后就是好多大货车接连不断地把沙运走。我们的男女主人在沙堆中穿梭。哦，我这才明白原来我的主人在田里修了孤零零的平房是在经营这个沙坑哦，偌大的沙坑，探下去，让人晕乎乎的。哇，这要是摔下去，一定会皮开肉绽。我赶紧带上小白撤离现场跑回了我们的窝里。还是窝里舒服，可以在暖阳里赏鸟，在微风里闻草木的香，我要专心欣赏这世界所有的美。
可惜惶恐总会在欢乐中悄悄袭来，世界没有单纯的幸福。那天晚上，我跟小白簇拥在一起暖暖地做着同样的梦，我忽然听到从沙坑处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那声音由远而近，由轻到重，由缓到急，像风声，又像哭声。我示意小白仔细听，小白也发出了讶异的回应。于是我俩循着声音跑了出去，我们来到了坑边，黑黢黢的大坑底部发出诡异的声音。伴随着这些声音不断涌出很多幽灵，这些幽灵在天空飞舞，张牙舞爪。我们对着幽灵狂叫，不一会儿，大坑突然复于宁静。
接连几天，大坑里都发出这样间歇性的轰响，我摆出各种夸张的姿态和歇斯底里的吼叫，企图让主人明白沙坑里有危险，可惜愚蠢的人类既听不到这个诡异的声音，也看不到空中黑压压的幽灵，甚至看不懂我的意思。
那么，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出面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了。当农用车准备开下大坑时，我忽然冲到车前，不断狂叫，女主人以为我见到了陌生人，亲切的唤我离开，可是我必须阻止，我死死挡在车前，纹丝不动，直到车头就要压住我，男主人一脚把我踢到了一边。我爬起来又挡在了另一辆车前，男主人操起了跟前的铁钎，将我赶走。我强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返回来咬住了一个司机的裤腿，他们说我疯了。对一个疯狗，能有什么好下场呢？他们蜂拥而来，劈头盖脸，石块，木棒，铁钎纷至沓来。如果不是女主人及时制止，我估计我就要和娇弱的小白诀别了。
我躲在了远远的田间不敢回窝，愚蠢的男主人认定我是疯了，我回去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呢？难道我又要开始流浪的生活？可是我走后，谁去舔醒主人起床?当天空有彗星划过，谁去和小白一同凝望，寂寥的窝里，小白和谁挨着入眠？还有我，哪怕我仅仅是一条狗，我也害怕孤独，害怕那些深不见底的寂寞。我蜷在一棵树下，翻了翻疼痛的身子，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那些幽灵围着我，笑我……
我不想从他们的世界里无声无息地消失，我就在主人家附近游荡，等他们到沙坑里忙去的当儿，我就偷偷跑回去和小白重逢。算了吧，只要有小白陪着我，我又何苦管那些诡异的声音，我心灰意冷，远远地望着那个大坑发呆。
夜幕降临了，饥肠辘辘的我似乎听到了女主人的呼唤。我起身准备回去找点吃食，忽然听到附近林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了熟悉的男主人低微的说话声，真是冤家路窄，正要离开，却又听到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我悄悄潜过去，天啦，我那可恶的男主人正偎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他们嘴贴着嘴，上下其手，互相撕扯。我以前见过他跟我的女主人也有这样的行为，真不明白人类，你们虽然套着高贵的人的躯体，怎么装着的却是这么可悲的灵魂。我悄悄移了出来撒腿向家里飞奔，一见到女主人就咬住了她的腿脚拖着走，毕竟是最懂我的人，她意识到有事情发生，赶紧跟着我向林子跑去。
当我看到女主人惊呆的眼神，看到一行泪水从她的眼里流出来，吧嗒一下滴到地上，我才知道，在这混乱的世界里，好心也能办坏事。
接下来的事，便是我真的失去了家园，失去了小白。女主人带着我到了城里一个萧索的小院。这个院子没有花草树木，没有蜂飞鸟叫，更没有小白，只有荒芜的杂草和门上斑驳的漆皮似乎在诉说着久远的孤寂。主人把大门一关，我俩就如同被塞进铁桶里的难民。更主要的是主人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管我俩的肚子在咕咕抗议，就一直直愣愣地发呆，大雨浇在她的身上，也无动于衷，真是不要命了。人类真是奇怪，总喜欢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可怜的主人终究还是病了，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一躺就是一天，不吃不喝。这可不行，现在她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我了，总得想想办法。我出了门，挨到了一家便利店，店外框子里堆着苹果香蕉，趁着店员在忙活，我叼了一根香蕉撒腿便跑，还好，第一次作案非常顺利。当主人看到我叼给她的香蕉，一下泪如泉涌，她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可惜主人还是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加严重。我第二次作案是把一根火腿叼回来，可惜主人好像根本咽不下去。我觉得她是缺水了，所以第三次作案的时候，当我把一瓶矿泉水好不容易才叼起来的时候，我的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脚。作案不成功，主人却好像已经呼吸困难，这真是太糟糕了。我试着在大门口大声吼叫，企图引起路人的注意进来救我的主人，可是愚蠢并且漠然的人类根本不搭理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喊男主人了，尽管他让我非常鄙视，但是我相信他肯定还是在乎女主人的，不过要让这个蠢笨的男人明白我的意思那得大费周折，我机灵一动，叼起了女主人的鞋子出了大门。
这可真是考验我智商和体力的时候了，凭着我超人的嗅觉和听觉，我相信路是错不了的，可惜饥饿的身体几乎撑不住沉沉的脑袋了，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小白向我冲过来，这让我顿时又充满了力量，当我冲进主人家门时，我看到男主人醉倒在桌边，哼，借酒浇愁愁更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管不了那么多，我把他咬醒，他看到女主人的鞋子时，终于聪明了一次，意识到女主人有问题，马上把我塞进车里，我指挥着这个醉驾的男人到了城边，然后他把我放下来，跟着我找到了小院，她二话没说把女主人抱进了车里。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追着，可惜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我终于被挡在了外面。我如同被困在岸边的鱼儿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在医院外面守了好几天，这几天可真是坐立不安，我听到了地底下又开始发出那种怪异的声音，而且比在主人家大坑里发出的更频繁更急促，如同有无数的冤魂发出愤怒的咆哮，我还看到了我的同类都发出焦躁不安的神色，我看到了街上蚂蚁成群结队地奔忙，我还看到天上的云奇离古怪地排列。根据我们的判断，这大地随时要发生剧烈的崩裂。可惜人类不明白世界的游戏规则，他们熙熙攘攘四处穿梭，忙着他们所谓的事业，却不知道他们的事业正以另一种形态悄悄地对他们进行报复。我想这确实有点超出了我的思考能力，现在我唯一想做的是怎么冲进医院的大门，赶紧把主人带出危险的境地，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看见那辆熟悉的车从大门出来，向右拐弯。哦，主人是出院了吗？我必须得追上去，我必须时刻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正在我起身飞奔的时候突然从后面飞来一根绳子翘在了我的脖子上，等我清醒过来，才明白我被打狗队俘虏了。这诡谲的命运，哎，尽管我做了万全的准备，还是出了差错，现在我跟曾经的兄弟们一个结果了，因为我的身体已经长得非常雄壮而结实，从我的身上终于可以剔下几斤肉了。我悲哀地看着主人的车离开了视野，我悲哀的不是我即将死去，更主要的是主人最危险的时候我终究没在她身边。
我被丢进一个铁笼子带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在那里我看到好几个哀嚎的同伴，还有满地的血污以及墙上挂着的无数的狗皮，那些熟悉的狗皮似乎也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我一直以为我跟其他狗不同，一直以为自己更加聪明机灵，只不过我美妙的灵魂被装进一个不起眼的身体而已，可现在看来，在人类的眼睛里，我只不过就是一条普通的狗，是随时可以跟那些杀人犯一样被处死的家伙，没有原因，理由就是：你是一条狗！其实，想想，装进人类肚子里的何止是狗，算了吧，认了吧。别了，可爱的主人，别了，小白，世界所有的美好，都有有限期限，如果有来世，我根本不想转成人，那转成什么呢？想来还是化成一片云吧，无拘无束，飘在天空，那里有美不胜收的自由的呼吸。
屠夫提着刀向我走来了。得意什么呢，我前脚走，你们后脚就跟来了，愚蠢的你们哪里知道地下的轰响正一步步逼近，那声音又何尝不是所有冤魂的抗议？我流出眼泪了，我平生第一次流泪了，我对着天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嘶吼，我要为这巨大的轰响再添一股力量。
屠夫拽着绳子打开了铁笼，拖着我走向案台，正在他将我的头摁下去的时候，我看见眼前一团白影闪来！小白！他狠命咬住了屠夫的手，就在屠夫松手的一刹那，我挣脱了束缚，跟小白一起奔驰而去！哦，我的小白！
我们向家园飞奔，我们没有时间表达劫后余生的喜悦，我们听到了越来越剧烈的轰响，我们必须赶回去，主人在家，在沙坑边！
到了，到了，我已经开始觉得晕转，大地动了，它在动了！
我和小白冲进了房间，我们咬住了男女主人的腿脚往外拖。啊，小白和女主人出去了，她们安全了，那两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男主人愣了一下，不过他肯定是被我这个神勇的东西征服了，我几次的表现不得不让他对我的聪明表示折服，这次，他赶紧跑出去了。就在我将要跨出门槛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一根横梁砸在了我的头上，在液体的遮挡下，我看到了男主人撕心裂肺地喊着“小灰”向我跑来……
我躺在了男主人的怀里，暖暖的，我好像听到了女主人哭着喊我，好像感到了小白在舔我的脑袋，恍惚中我似乎又看到在人世行走的这些光阴，她们微笑着从我眼前慢慢滑过，我看到了在平坦的田野上，有葱茏的树木，主人们在做着香喷喷的饭食，我和小白在院子里嬉戏，眉来眼去。
（作者简介：绿萍，女，原名孙志平。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山西省文水县诗词学会副会长。现就职于山西省文水县教科局。曾在《北京晚报》、《山西文学》、《贵州文学》、《浙江文学》、《吕梁文学》、《吕梁日报》、《吕梁风》、《河东文学》以及《作家新干线》、《家在文水》、《美文界》等各级刊物和微信平台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若干。文集《绿土》由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
“四爱杯”防震减灾有奖大赛面向全国作家征文
在人类漫长的发展历程中，我们经历过无数的自然灾难，人类在与自然灾难的抗争与搏斗中不断地发展成长，逐步进入现代社会。今年是“５.１２”汶川地震十二周年，是“７.２８”唐山大地震四十四周年，在全国处于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特殊时期，每一个人对我们生存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生存环境都有了新的思考，为了呼吁全社会牢记灾难，珍爱生命，特举办以爱自然、爱科学、爱生命、爱家园“四爱”为主题的有奖征文大赛，号召我们每个人都学习防震知识，增强防灾意识，尊重自然规律，掌握减灾技能，树立科学精神，争做文明市民，永远珍爱生命，共建小康社会。
现将有关事项公告如下：
一、征文时间：以纪念“5.12”汶川地震与“7.28”唐山大地震为征文时间节点，征文收集时间为2020年5月12日至2020年7月28日。
二、征文主题：以爱自然、爱科学、爱生命、爱家园“四爱”为主题，内容包括描述人与自然的故事，个人自然灾害的经历，或个人有关地震的记忆，有关人类与自然环境的思考，防震抗灾的故事，世界范围内人类历次自然灾难的知识与故事，家园的守护，自然灾害科学防护知识与故事等，凡是与自然、科学、生命、家园、防震抗灾有关的内容均可，但要求言之有物，生动感人，有故事，有事例，切忌泛泛而谈。
三、征文体裁：本次征文为散文体裁，要求字数为1万字以内。
四、奖项设置：
一等奖1名，奖金2000元。
二等奖2名，奖金1000元。
三等奖3名，奖金500元。
优秀奖5名，奖金2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