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问题的第三重根:功用的研究(四)
原创:首发于牛虻公众号
功用的研究,即研究事物怎么样的问题,在对一个学术性问题完整地系统地逻辑地研究的时候,搞清楚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的这样一个有机统一整体之后,方能自圆其说。
无论是就某一事物全面的发展的辩证的看问题,还是就某一观点范畴的、历史的、功用的研究,似乎学术研究的重点偏向于第三重根。例如凡事要讲“以史为鉴”,“前事不忘,后世之师”,“鉴于往事,以资于治道”……正如我们考虑一件事情,定要考虑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而非盲目乐观,任凭主观意愿,却是深思熟虑,三思而后行。
如果把这种人之常情理解为趋利避害、功利主义或者实用主义,那就有点大错特错了。换句话说,出于此种考虑是事物存在的一种主观化的合理表现。用亚里士多德对哲学本体论存在证明中的观点来说,它就是事物存在的目的因和动力因,目的因就是事物为什么而存在,动力因就是事物已经存在并将如何存在下去。
很显然,事物如何存在下去很容易和利益挂钩,无怪乎人们会有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的理解,不能不说人们没有一点儿的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倾向,但是这仅有的倾向以只能是它自身存在所能依赖的目的因和动力因,这与功利主义、实用主义是两码事,“功用的研究”所要研究的是其目的因和动力因,而非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这是学术研究的两大误区,往往制约着人们对学术进行的研究。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程度的愈来愈高,人们常常走进学术研究的误区,走向两种极端,一种是功利主义,另一种是实用主义。功利主义,滥觞于效益主义的道德哲学中的一个理论,提倡最大幸福原则,还有作为对于事物自身利益选择原理;实用主义,是美国本土的舶来品,在胡适留学美国归来之后,大肆渲染其师杜威的哲学思想,认为有用就是真理,过分强调行动的效果,而不计长远的结果,一切以效果、功用为标准,使得学术研究戴上紧箍咒,很难有创造性的突破。到头来,混淆是非,越陷越深,远离功用研究的所要达到的目的,也就是对其进行目的因与动力因的研究。
(一)、功利主义的理解
前文所提到的传统历史学没有研究未来,至于对其所产生的质疑,可以这样说,传统历史学不是没有研究未来,而是在对历史的研究过程中有一目的,这一目的就是研究历史要对现在或者将来有功用。学术研究不能作无用之功,这是迄今为止学术研究所面临的一个窘境。
具体地说,截止今天为止的学术研究比较注重研究的功利主义,即研究成果要有所用,不然研究它作甚。时至今日,这种氛围越来越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个人觉得这个肿瘤愈来愈大,如果不唤醒学人们,将会误入歧途。
当然,作为一个还没有入门的爱好者,实在于心不忍,故而大放厥词,扬言学术研究要走入正轨。研究未来是功用的研究,不是传统历史学研究,尽管其中有相通之处,但也有区别,这就是,我所言的历史的研究重在于个人兴趣与爱好的研究,而非专门投身于“政治史”的研究,还有“学术热点”的研究,更非是“利益点”的研究,像以前那种人云亦云的研究,则是侧重于功利。无论热门与冷门还是有用与无用,总有人凭着兴趣与爱好,独坐冷板凳,青灯古佛旁,十年如一日,挥毫寻光明。
功利,如果变成自己的兴趣与爱好,则会变质,活到老学到老,这就是功,有志者事竞成,这就是利,天道酬勤,功不唐捐。
(二)、实用主义的理解
功用的研究,另一种误解是实用主义的研究。对于功用的研究,简单地理解为有用就是真理,彻底的经验主义,注重工具理性,这是有失偏颇的,而对于学人而言,难免受了实用主义泛滥的影响。实用主义,是美国本土的舶来品,在胡适留学美国归来之后,大肆渲染其师杜威的哲学思想,认为有用就是真理,过分强调行动的效果,而不计长远的结果,一切以效果、功用为标准,使得学术研究戴上紧箍咒,很难有创造性的突破。如前所述,史学研究成就成在政治史的研究,败也就败在政治史的研究;学术研究也一样,成也政治为载体的研究,败也政治载体的研究。一位学人,要想成功并不难,只要他从事政治载体的研究,肯定很吃香,难就难在非实用主义目的的学术研究的功成名就。例如在实用主义思潮的影响下,中国就曾出现过一段实用主义“史学”研究的热潮,像这样以来,学术就要变质了。
(三)、目的因和动力论
笔者觉得,对于学术研究的对象,我们应该重新界定,至于研究是为了什么目的,也要悬隔判断,“重估一切价值”。第一,纠正学术研究朝着功利主义的方向发展,第二,纠正学术研究朝着实用主义的方向发展。亚里士多德在解释世界的本原问题上,曾提出事物运动的类因素,其中就有事物因目的因和动力因而自为的存在,事物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它本身就有一种趋向于善的目的,而善自身就是这一动力。况且,今天的学术研究已经不堪重负,需要减压,因其问题频频出现。
那么,今天的学术研究所面临什么问题?这些问题的解决办法从何处来?
学术研究,要处理好这三重根,自然对于时下所面临的问题的解决有所帮助,如果真的能够有所功用,那自然最好不过,如果没有什么用处,我也不会太自责,毕竟提出学术研究的三重根这样的想法来,只是个人善于思考的结果,并不苛求有什么好的回报,也不企图有什么功用。正如我本文所论述的第三重根,功用的研究可有可无,有功用的最好,没有功用的常态化,不可因为功用的因素而放弃学术研究的原则。
学术研究正如一个人的自尊,不可因为金钱而见利忘义,丧失其立场,也不可因为权势而卑躬屈膝,丧失其观点。学术研究不是一个人牟取暴利的手段,学术研究不是一个人赢得功名的工具,学术研究也不是一个人趋炎附势、巴结贿赂的载体。
俗语说得好“人活脸皮树活皮”,人需要自尊才能活下去,学术研究也需要自尊才能活下去,学术研究的自尊贯穿于其三重根之中,是这三重根得以有效运行的心脏,学术研究的灵魂,这个自尊便是“独立其人格,自由其思想”。人格独立,狭义来讲,就要做到经济独立、思想独立、人格独立;思想独立,则要做到海纳百川、博采众长、兼收并蓄,从而做到独树一帜、别具一格,最终实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学术研究的三重根是一个辩证统一的整体,进行学术研究的学人在进行学术研究的时候,自然会形成自己的个性与风格。如此以来,则免不了主观性太强,这于学术研究是相当一大挑战,毕竟学术研究的三重根是见之于每一位学人的,无论何种学术,都要打上学人主观的烙印。为了在学术研究的过程中减少对客观对象的主观烙印,学人在学术研究的过程中,需要注意一些问题,以便更好地进行学术研究。
尤其是当下,学术研究出现了许多问题,在第一重根的研究过程中,出现了名不符实、楷定失真等问题。如就学术问题的提出上,缺乏创新,学术概念的研究上,乱七八糟;在进行第二重根的研究过程中,出现了偏重“政治史”的研究,尤其是“存亡周期律”的研究;在进行第三重根的研究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最为严重,工于名利,勤于钱财,科研立项并非其所好,而是谋取暴利之途。
除此而外,学人在学术修养的养成方面,也需要注意些问题,在学人各抒己见的时候,要认真聆听,在彼此交流意见的时候,可能会出现谬误:第一,可能会出现理解不当的问题,各人限于学识、能力、资历、喜好等等因素;第二,可能会出现故意歪曲的问题,这是作为对立面而出现的,即使对方与自己的观点针锋相对,也不能出现故意歪曲的情况,故意歪曲是学人修养不够,城府不深;第三,可能会出现惑于表象的问题,一个人限于偏见、名利、权威与旧俗的约束,则对学术问题可能只懂其一,不知其二。
谨将此文献于坚守自己兴趣和爱好的学术研究者,不为名利,不为金钱,不为权势,只为了心中所求,敢于求知、求索、求真理的人。
求知是每一个人的本性。我们天生并没有拥有一切,而是经过后天的努力而获得一切,所以天才并不是从来就有的,而是天才们在极短的时间内以极佳的记忆力与理解力掌握并拥有知识,无外乎爱迪生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才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从心所欲,上下求索,事心之所好,乐心之所喜,求心之所往,心向往之而神旷自怡。
修学以储能,须先渊后博,然时不我待,岁不我予,峥嵘岁月求做峥嵘事,垂暮之年亦要有青云之志,老骥伏枥亦要志在千里。纵观古今中外大凡事有成者,少壮成才者居多,可能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者屡见不鲜,大器晚成亦有很多,建树彪炳千古。追求真理是爱好学术,为学术而学术,真乃追求真理也。尽管真理和谬误只有一步一差,天才和精神病只有一步之遥,但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要么成仁,要么取义,告诉你,此路不通,别无他途。
结束语
尊敬的各位老师:有限于个人的学历与资历,在行文的过程中或许有一些知识性错误或者是学术性问题,忘请各位业内人士悉心指正、耐心教导。另外,限于时间的有限与学业的专业跨度,所以行文论述肯定存在着一些不符合学术性标准的要求的地方,还恳请各位老师、学人孜孜不倦地指出。除此而外,在此长文的结构中另位还有一些在计划之列的文章并没有收录到其中,因限于时间与学业的压力因而没有能够如其完成,故作此说明。这些没有被收录到其中的文章还有重新认识后现代主义、重新认识休谟问题、以及人类文明初探、再探、又探等等文章,如有必要,必定千方百计完成这一计划。
(本文创作于8年前,由于原文将近2万字,故分四期来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