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黄河故道我家乡

黄河故道我家乡

于和风||江苏

黄海之滨,中山河畔,有个美丽的地方——滨海,那是我的故乡,埋藏我胞衣的地方。响水是我的第二故乡,是我长期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往返响水和滨海之间,我必经中山河。中山河又名废黄河、黄河故道,曾是黄河的泛滥区,是中国南北地理分界线的组成部分。如今这里已成为滨海、响水两县重要的鱼米、瓜果、浅水藕、珍贵林木生产及生态旅游之地。

站在曾经是黄河故道入海口云梯关处的望海楼上极目远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昔日波涛汹涌、浊浪滔天、一泻千里、气吞山河的黄河水和今天波光粼粼、清澈平静,宛如一个正在熟睡婴儿的中山河联系到一起。

在近千年的风吹雨打、浪遏飞舟中,有多少英雄故事在您身边扮演。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个个帝王将相,一代代英雄豪杰,无不在您的抚育下建立丰功伟绩,成就千秋霸业。诗仙李白曾豪情满怀地吟唱:“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可见您的“气冲霄汉”“霸气凌然”。您以千军万马的恢弘气势,汹涌澎湃的急流,穿过沃野圹埌的平原、高山、峡谷……奔流不息,数次改道夺淮,两河合力冲积而形成黄淮平原,孕育着黄淮儿女勤劳勇敢、坚忍不拔的英雄气质。

如今,响水县黄圩镇云梯关村,仍有一块保存完好的巨碑,巨碑上刻有“古云梯关”四个楷书大字。这里原是淮河的入海口,宋光宗绍熙五年(1194 年),黄河夺淮以后,即变为黄河入海口。古云梯关,是海防、河防重地,清康熙39年(1700年),河道总督张鹏翮为镇水患,奏请在云梯关敕建禹王庙等。光绪十年(1884 年)正月,西风大作,淮水泛滥,两江总督左宗棠勘察黄河故道,专程到云梯关,察看禹王庙,并嘱托妥为保管御书匾额。后还拨款重修禹王庙,大门左侧墙壁上嵌有石刻“左宗棠重修禹王庙碑记”(《阜宁县志》有记载)。来到云梯关,往日黄河之水波澜壮阔,声势浩大如脱缰野马、仰天嘶吼的场面在我眼前浮现,“黄河九天上,人鬼瞰重关。长风怒卷高浪,飞洒日光寒。”“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好厉害的元好问、李太白!诗句顿挫激越,直抒胸臆,把黄河水激荡之态描绘得酣畅淋漓,使人拍案叫绝!诗人虽早已驾鹤西去,但他们经典佳作,跨越时光隧道,依旧流传不息,深深植根于华夏子孙乃至世界人民心中。

黄河是著名的地上悬河,而我脚下的中山河,正是利用黄河故道河槽开挖而形成的。如今我一个沉醉在黄河故道风景,深爱而不舍走出黄河故道的恋乡人,不禁时常心生感慨,追思古人!

黄河故道,我的家乡,还有神奇铁牛的故事。历史上黄河夺淮,淮河下游经常泛滥成灾,当地治水官员禀报南巡清江浦的康熙帝,关于水灾有水妖作怪一说,康熙帝遂命总督于成龙治理黄河。于遵帝旨,遂命河道总督张鹏翮治水。在治水时,铸造九头铁牛分置于沿河险段以镇水妖,铁牛的背部铸刻铭文,文曰:“铸犀作镇奠淮扬,永除昏垫报吾皇”。后来黄淮二水再度肆虐,村庄皆淹没。百姓流离失所。一日夜深,忽听得一声巨吼,九只铁牛竟然愤然跃起,尖尖的牛角直刺水妖,吓得水妖落荒而逃。其中一只铁牛,用牛角在响水县大通堤段,挑开拦河堰塞大坝,洪水由此直泻大海,以后再也没有洪水泛滥(也就是民间流传“倒大通口”)……

成丰年间,黄河复归山东故道,铁牛依然卧守在废黄河堤,于是百姓把铁牛,当作神灵祭拜,九头牛中有一头现仍在响水黄河故道内的大通堤上。

如今的黄河故道像一条碧绿的玉带贯穿滨海、响水两县,河两岸的高楼鳞次栉比,花坛长廊相连,绿树掩映,河上桥梁众多,虽有小桥人家之像,却不失雄壮豪迈之气。目睹春夏两季景色,颇有“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之叹。

带着春天的气息,河两岸茂密的林间众鸟嬉闹,时聚时飞,枝叶间偶有黄鹂、百灵高歌,一派盎然春色,独自走在黄河故道边,漫步在高大的白杨树下,看着婀娜的垂杨柳倒悬在水面上,似乎要亲吻这清澈明净的河水,河里的鱼儿戏水撒欢。初夏的傍晚,走在桥上,向远处眺望,徐徐的清风,吹散了乡村里的喧嚣,更是让人惬意十足,仿佛这里才是绝佳的养生之地。黄圩镇村民有“白天看不见村庄,晚上看不见灯光”之说,可见,黄圩镇被命名为特色宜居的森林小镇乃实至名归。夜幕降临,两岸五光十色的灯光把古老的黄河故道映衬得更具现代美感。

黄河故道的人们取神奇“仙女润荷田”“仙雁避恶龙”“铁牛镇水怪”之灵气,拓展古黄河文化产业,打造神奇天灵的文化旅游产业基地。响水韩家荡天荷园这片天然生态湿地,建有万亩荷花旅游基地,神奇铁牛和雁红莲雕像。让国内外游人来到这片神奇铁牛及美丽“雁红莲”瑶池边,沾仙气,吃仙果,品生态佳肴,喝鲜榨莲藕汁,真是幸哉!乐哉!

优美的生态环境,特殊的地理位置,造就了这方的生态的优越。善于开拓的滨海、响水人民,搭乘“乡村振兴”战略的东风,把家乡建成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动样本。在绿色的拥抱中,我真有像老舍写过的那种感觉:“那里的天比别处的更可爱,空气是那么清新,天空是那么明朗,使我总想高歌一曲,表示我满心的愉快。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

啊!黄河美故道靓,黄河故道是家乡,翠岸映绿水,蓝天照艳阳,悠悠五千年,岁月写沧桑,清清河道弯,巍巍河堤长,森林木葱郁,梨园果飘香,河水荡轻舟,十里连荷塘,蜂蝶痴花露,游人醉风光。

啊!黄河美哟,故道靓,黄河故道我家乡。

作家简介

于和风,江苏省瞿秋白研究会会员,响水县作家协会会员、响水县湖海艺文社社员、响水县新四军研究会会员,先后在《中国建设报》《中国城市报》《铁军》《人民网》《人民政坛网》《中华孝德网》《盐阜大众报》《盐城晚报》等报纸杂志和网站发表散文、随笔等文章近百篇,并在全国省市县征文中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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