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厂：名中医叶孝曾亦善山水

清人阮葵生《茶余客话》曰：“范文正公微时尝云，读书学道，要为宰辅。得时行道，可以活天下之命。不然，时不我与，则当读黄帝书，深究医家奥旨，是亦可以治人也。俗云：‘不为良相，当为良医。’”“良相”亦多出“砍杀”的主意，所以落好名声的宰辅不是很多。“良医”则辄活人无数，自然人们歌之颂之，广为点赞。

昨天，同门余新伟师兄发来两张拍的书页图片，乃是《中华中医昆仑》丛书150位医家名录。名录的是近现代的。按的生年排序，第一位是山东乡贤张锡纯(1860-1933)，被称为“近现代中国中医学界的医学泰斗”。最末一位是台湾中国中医药研究所所长陈介甫（1938—     ）。名录中颇有几位亦是著名的书画家，曰萧龙友、恽铁樵、秦伯未、程门雪、章次公，何时希、裘沛然等，中医和书画皆国学范畴，中医学家具有旧学功底、能拿得起湘管当属正常。

上述的涉笔中医和书画家，是因为昨天又从藏友处收进一轴名中医的山水画。这位名中医名叶孝曾，生于民国三年（1914），苏州人，尝供职苏州市中医院。少年随父兄学医，从事中医临床即教学六十多年，善用寻常之方，出奇制胜。其父叶小峰以治疗温病名扬苏州。承家学，孝曾亦擅长治疗温病。馀事工书画，书法行草，画善山水。皆享誉南北。

叶孝曾《山水图》67X34.5cm

余之收进叶孝曾的山水，是四尺开四（67X34.5cm）的直幅立轴，水墨纸本，版新纸白，装池考究。画笔追抚王蒙，先从董源入手，画题写得明白：“余所见黄鹤山樵凡三四本，笔致略大谛能学北苑方能似山樵耳。”黄鹤山樵是“元四家”之一王蒙的号，“北苑”是五代画家董源的别称。作画时间“丁巳秋”，落名“叶孝曾”，钤印“三省老人”和“叶孝曾章”，皆白文印，左下角押“孝曾七十以后作”，亦白文印。“丁巳”是1977年，画家时年73岁，故有闲章“孝曾七十以后作”。

叶孝曾此帧山水，承董源和王蒙笔墨，以水墨写出烟云湿润的江南山水。墨色轻淡，不作奇峭之笔，山石坡土用披麻皴，上多矾头、苔点。且干湿互用，寓秀润于浑穆之中，气势充沛，富有生机，展阅之下，如身临其境，使人陡起寄情林泉之思。观叶氏此帧山水，也让人颇有“医画相通”之想。

叶孝曾开的处方

老中医天天要用毛笔开方，自然对书法驾轻就熟，尝见著名收藏家林乾良收藏有叶孝曾的中医处方，字沉稳朴茂，深得古趣，不让专业书家。此山水上署款，书法上抚《圣教序》和欧阳率更，又略具董文敏笔意，颇得古人风神，比当今吃专业书法饭的名家若欧阳中石，范曾、张海之流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呢！

今早五点刚到，身边的狗狗糖果便把我叫醒，本想再闭会儿眼，但睁开眼陡又想到下流胚败蹬窃了民主大国的总统宝座，瞋烦之下，便再也睡不着了，于是爬起来乘着夜色撰写此文。再顺带揭短一下不会写字、但会装腔作势的欧阳中石、范曾、张海之流，再骂上几句当上总统笑得龇牙咧嘴的败蹬，心情真的好了些许耶！

这时天仍未大亮，身边的狗狗便急得缠着带它下楼大小便，本想再数落几句欧、范、张、和败蹬，但似乎狗狗拉屎尿尿比“赞扬”他们四位更重要些，于是就此搁笔，宁愿去闻狗狗的屎尿，也不想再提及伊们了。

2021年元月22日于空厂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