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沪

赴沪

戊戌年七月廿，吾侪一行共赴于沪，始从黔会阳出，行于列车，上有同窗，旁有师长，一路东行。只见一游龙时而穿于山涧，时而隐于隧中，一旁山水，花草树木，皆擦肩而过。车驶半日有余而出黔界，乃至湘潭，便初觉地域之差，此为七月，置于黔之山地，水谷过秋方取，然此，田间尽数呈收割之势，由此而知，湘地之温高于黔。湘地之大，与黔无异，行车置其间犹蝼蚁，邻近西南，虽有高山，然平缓之势越发明见，植草于表象而言，并无巨异。时天色渐暗，一行人先后进宴，或自取干粮，或购于车，然车之食甚珍，故十许同伴皆有自备。乘车长途者，多孤身一人，然吾行之数众多，且处年少，一众相聚笑语甚多，相谈甚欢，吾辈皆出黔山，凡遇江逢河，又觉新奇之至，不忍默言，比于他客，或觉凄凉，今回顾，往时或多扰他人，不免心生愧疚！

经整夜，达江浙，古语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然抵苏杭，前处天昏无明，后逢眠寝休憩，待日中，车已行至无际之境，令吾惊奇，此地竟无一山，良田广袤，实乃沃地！

当是时，离始出之地已一日有余。

吾一行三十一始至于沪，倾时，只觉热汽扑鼻，燥干难耐，天地似存于一锅，万物置于其内，几乎令吾喉肺堵塞而难以呼吸，初闻江浙夏季尤为燥热，更甚今已夏末，亲身领略，往往胜于所闻。令吾惑，江浙西南纬高相差无几，何天象相差甚远，莫江浙邻海，而西南多山！虽知此实，然水土之差少时必不能克，于吾而言，犹如热锅蚱蜢，痛苦不堪，不觉心生忧念！恐半年之期，非尽如愿！

丁歡：戊戌年八月初一记

旧文新发，时年少无知，行文措辞皆有纰漏，词不达意，然皆为亲身领略，愿君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