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nsitive Warrior --温润的勇士
为期三天的课程即将结束时,Chetan先生对我们说,大家看起来已经像是温润的勇士了。也可能有误差——人与人的交流,即使面对面的同一种语言的交流,每分每秒都在产生各种各样的误解,更何况是德国老师用英语说出来,再经我转化理解成汉语呢。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成为温润的勇士,反正我还是那么回事儿。虽然,有感触,也许有进步,也许还点燃了更多希望的火种。
一起上课的伙伴们,有人很开心很享受,有人碰触到了什么痛点,有人过了把畅快拒绝的瘾,有人趁机释放了更多玩耍的天赋,有人敏感的接收到了伙伴们的同频信号,有人得到了关于自己的很正面的反馈,有人倾听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其实,Sensitive Warrior,说是敏感的骑士也挺好啊。以敏感,从环境中、从伙伴们身上、从自身内部,感受到种种讯息:和谐、温暖、美好、轻松、期待……我也无意中尝试了“拒绝”,当Chetan先生请大家用一个词形容结课之前的感受时。
我大概是体验派,这三天的课程体验当然很棒。如同所有的新体验一样,丰富了我的人生。
我亲身感受到而非在书上看到、或听别人说到更多的交流方式,以舞蹈或武术或即兴动作。感受到更多关于不同生活方式的可能性,更多人与人交流中的误解与澄清、评价与反馈,更多处理自身情绪与他人情绪的榜样。
我还难得的体验到后悔情绪,在第二天的课程结束之后。那是运动与对抗较多的两个小时,我不想错过这样的体验,却在兴奋退去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和不小心划了一道浅浅伤痕的胳膊,怀疑居然参与这些活动的自己,在那一刻放弃了理性关于是否值得的可靠判断,而放任了只想疯玩儿的感性,才会把躯体折腾得心跳如鼓。
我了解自己更多了一点,发现我竟然挺介意——或者说嫌弃泡沫地垫。大家都在地板及泡沫地垫上扑腾,有的人光脚,有的人穿着袜子。我当然穿着袜子,宁可在泡沫地垫上注意防滑,也绝不肯脱掉那种。
第一天并没有“嫌弃”的感觉,可能对我来说,这一切是新鲜而未知的。宏观而言,我是悲观主义者,不信世界将来会更好。但微观上,我一向愿意将未知想象成美好,就如给陌生人以足够的信任,直到事实证明错付了信任再收回。
第二天,我提前到了教室,上一波学员刚下课,陆续穿鞋离开。我开始想象地板及泡沫地垫都经历了些什么——很多人的光脚或者袜子,手、脸、裤子、上衣、汗水……而且可能是积累很多天的。然后我闻到了汗味儿,证明我对泡沫地垫最初的信任是错的——在我看到他们的那一刻忽略掉的东西,并不是不存在,只是我没注意到,但现在,我注意到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信任一旦失去,基本上就找不回来了。地垫被无意中蹭得鼓起来,我忍不住观察是否带起了灰尘;看到伙伴们那些接地气儿的动作,会想到擦地什么的;喝水时,小心翼翼不用手碰触杯身靠上的地方;下课后,赶紧去洗个手,不然连玩儿手机都失去了乐趣。
我确定以前没有洁癖。这次之后,暂时也没有冒出来什么新生的洁癖。或许,就只是想得太多了——小孩子容易幸福,原因之一就是想得少吧。
即使有些嫌弃场地,总体来说我仍然度过了很愉快的三个晚上。不过,我觉得玩儿得最开心的,还是Chetan先生吧,无论是交流、讲解、倾听、动作、演示、碰触、或是互动,都能感觉到他是乐在其中的。
作者简介
文火,意淡息微,火力小而缓,即将成为波动影响的源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中心影响力,可能影响周围的人许多年甚至许多代;这些影响会再传递给更多的人,就好像池塘中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地扩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