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偉:平湖璽印篆刻博物館藏兩枚新見秦官印
平湖璽印篆刻博物館藏兩枚新見秦官印*
王 偉
01
都司馬印
(司)馬”,“司馬”一職亦習見於先秦文獻,其職掌軍事的職能歷來鮮有異說。秦漢出土文獻有各級各類的司馬名目,如秦封泥有司馬、公車司馬(丞)、公車右(司)馬、軍假司馬等;秦璽印有邦司馬印、中司馬印(魚鈕)。[2]里耶秦簡8-461號木牘有“邦司馬爲郡司馬”。[3]張家山漢簡《二年律令·秩律》有郎中司馬、衛尉司馬(秩千石),公車司馬(秩八百石),中司馬、郡司馬、騎司馬、中輕車司馬、
司馬等。[4]
,都鄉、都鄉之印,都船、都船丞印、陽都船丞、陰都船丞,都共、都共丞印,都廏、都水丞印、都田之印、杜都廥印、都材榦印、榦都廥丞(以上封泥)。新出漢印有“西都田”。[6]其中多數“都”似可理解為“總括”之義,或表示專門負責某一工作,如“都田”即爲爲田官之長或總理公田之事,“都鄉”與“離鄉”相對,是縣廷所在的鄉,“都官”與“離官”相對,是設在地方的中央統轄的事務性機構。此外,《漢書·百官公卿表》宗正屬官有“都司空令丞”,秦始皇陵出土板瓦刻劃陶文有“都司空□”,[7]或即是總管各類司空的官員。
02
清河候印
(王偉 陝西師範大學文學院 副教授)
本文原載於《出土文獻》第九輯,2016年。引用請查閱原文!
注釋:
*本文是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13YJC740098)的階段性成果。
(1) 周氏輯拓:《鉩泉堂古印存》(原拓本,一函兩冊),文雅堂2015年。
(2) 本文所引秦璽印封泥資料如未註明則均見於拙著《秦璽印封泥職官地理研究·附錄》第528-646頁,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4年。
(3) 陳偉主編:《里耶秦簡牘校釋(第1卷)》,武漢大學出版社2012年。以下所引里耶秦簡資料同出此書,不贅注。
(4) 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竹簡整理小組:《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釋文修訂本),文物出版社2006年。以下所引張家山漢簡資料同出此書,不贅注。
(5) 王輝、王偉:《秦出土文獻編年訂補》第221-236頁,三秦出版社2014年。
(6) 吳硯君:《盛世璽印錄》(31號),日本藝文書院2013年。
(7) 王輝、王偉:《秦出土文獻編年訂補》第550頁。
(8) 楊廣泰:《文雅堂藏印》(鈐本),文雅堂2008年
(9) 菅原一廣《對魚鈕官印的考察》和吉開將人《南越印章二題》兩文,均見《中國古璽印學國際研討會論文集》第117-135頁,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2000年。菅原一廣《對魚鈕官印的考察》一文還提及了2枚魚鈕私印,一爲戰國鎏金印,一爲西漢私印,見原文註釋①。
(10) 周氏輯拓:《鉩泉堂古印存》(一函二冊,原拓本),文雅堂2015年。
(11) 李廣輯:《漢唐閣璽印錄》(一函四冊,原拓本),文雅堂2015年。
(12) 魚鈕鎏金戰國古璽著錄于[日]菅原石廬:《鴨雄綠齋藏中國古璽印精選》028號,大阪書籍株式會社(ァ-トナィふ社)2004年。按,此印印臺上有一短立柱撐起魚鈕,與秦及南越國官印的魚鈕形制不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