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熬,生活大多是如此 ,益博社工誌||益见

只能熬,生活大多是如此 ,益博社工誌||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王玉

2021年4月7日,晴,周三

雨下的没完没了,阳台上的花儿你看不看只要有阳光雨露和合适的土壤依然生长。淅淅沥沥的雨声里穿透着鸟鸣的声音,好像是斑鸠,不过阳台西边的窗户外已经有燕子落窝了。做完早饭,楼顶上装修的电钻声一直在响,孩子还没有叫醒,其实早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江哥打电话是七八点,送了小孩上学。孩子喊了多次不为所动,但是自己总要解劝自己才不会被生闲气。一直到八点半,江哥聊了四十分钟,这是这些年少有的。那年离开南阳的时候,似乎大家都有点文艺青年的感慨,说有斯人便得感慨。说了很多从相识到现在的历程,一群老同学,相互搀扶着前进,满是真心实意。不管是在兴高采烈,还是在低迷困顿,似乎都能提醒提携一下,已经是善莫大焉的事了。

一说话,总是在对过去评判中寻找对接未来的勇气。比如某年某月某地某件事情,记的清清楚楚,就像一部剧,那些事历历在目,或者已经深入其境了。去年开始又迷恋上练字,藏书又丰富。总是见书如命,虽然不定见书都看,至少把家像储藏食物一样,先雪藏起来,如果需要随手拈来,也多是快意。培玉哥说,啥人干啥事,读书人要做秀才的,不要干那些商人干的事,人精力总是有限的,非此即彼,鱼与熊掌兼得的事少之又少,不能靠运气,还是要有真本事,用心的做某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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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篇文章,就像倒苦水或者蜂蜜。有人在意,有人不在意。江哥说世易时移,很多环境就要改变了,现在还有那么多的视频资料,风物记忆靠文字显得干瘪呆板,还耗费不少精力。有这点时间可以思忖着干别的事,说不定别有洞天。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很多事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看似天空海阔的事,给大家的大多数都是一个像孙家楼一样窄窄的夹道,只是四通八达一点罢了。至于从哪里走,也只有一条路。当然,珍贵的是说,再写用第三人称写,比第一人称写更让人亲近。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总要干点什么,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要努力,也要运气,天时地利人和哪一个也少不了。其实,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会练会说好把式。不管是营销,还是工作,或者是作文。我们需要的是简单而单调的沉淀。沉淀之后浮尘水面的阳光,总是稍纵即逝,洒落的一地鸡毛,该拾的拾,该扎的扎。各有各的道,总归要走到一个地方,或许这就是生命的要义。

天时人事日相催。雨没有松懈的意思,院子里月季花苞多了起来,这多雨的春天,八十一丈雨可以丰收的顾虑。办公室收拾好去开票的资料,清洁小手项目要抓紧推进不敢懈怠,一晃半天就过去了。所以穿上雨衣把孩子领着去路遇斋喝碗牛肉汤,送到学校,然后再去工业路。到税局服务大厅才知道税还没有清盘,清盘了才能拿票。一波操作之后才能拿到票,但是上次开票还没有用完。骑着电车从梅溪河桥边的红庙走过,老榆树和无花果的叶子慢慢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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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师门虚掩着,电脑上还显示着诸葛亮躬耕地辨析的主基调,还是堆满书的小房间。说着昨天晚上八点多才回来,同学们商量去洛阳聚会,大多数都是毕业以后都没有见过,四五十年没见过面,很多都认不出来了,说上姓名还知道。坐火车去的,昨天上午他们爬老君山,我是手里一堆活,就急匆匆走了。现在明嘉靖南阳府志校注还在审核中,前几天给泽彬打电话说着南阳古今地名的事,泽彬说要等着老一的意见。

吃完饭已经是一点半,孩子的耳机放在洗衣机里坏了要退货。清洁小手的项目资料也要寄出去。下楼梯的时候遇到原来按摩医院院长朱林,他笑着说去年区里组织选调,从差额补贴单位调到车站街道办事处,算是全供,不用整天操心工资问题,领着一群残疾人,不知道有啥事啊。说着这些不容易的生活,也说着马上面临的中考,几人欢喜几人忧。

赵冠打电话的时候正在百世快递的门口寄孩子的耳机和上海联劝基金会资料,老板一个雇员去长城宾馆送快递,因为修路去迟到一会儿跟顾客发生了口角。老板说寄送发票还是去顺丰快递,这个丢了很麻烦。还是说孩子体育考试的事,父母最揪心的就是体育考试的有些科目成绩不理想,看能不能找人辅导一下,正好在二十六中。而孩子则在第四完全学校,阴差阳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位置,都有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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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中的杨祎老师说送几本杨鶴汀的书,上次赠了几本杨廷宾评传,这次又带了八十忆往和九十回眸。我说等到孙家楼再跟他联络,七一路上雨似乎小了,文化路口小游园扎满了接学生的三轮车,城市的一个学生牵动着几个人。老人坐在三轮车里,有的已经在小游园里晃荡起来。梅溪路和同乐巷一样,小吃老店多,烤鸭酱肉烧鸡似乎都是有点小名气。和平街护城河边的路名牌掉了一面,铁栅栏里没有看到几个施工队。泡桐花开满树,随风摇曳在颜天喜饺子馆的烟囱边。

民主街也活动起来,几个凌霄花的枝叶也甩开了,肉铺老板正在打着肉,修电车和快递的倒是很悠然。钻入孙家楼,自然会想起很多前几天李萍老师拍摄的角度和情景来,包里还拿着地名笔谈寄来的南京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这个孙家楼的故事可不止一箩筐。就像讲一个故事总是有时间地点人物为什么一样,这里承载着太多的历史过往。

孙家楼二号院门口,几个人站在门口指指画画,一看是个老熟人,也就是在联合街和解放路附近叫陈学伟的老兄,他笑着打着招呼,说着去年夏天的一个抖音。我也是第一次在南阳马坊坑边找到曾经的天井院,还有一段亟待挖掘的历史。因为足够厚重,站在当下看南阳,比之解放前,看待进步与落后,南阳应该是最有风头的时候,作为战略要地,南阳从没有那么多高光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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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曾经十万人口的城,解放时不足四万。进到孙家楼,说着去年政协主席张生起来孙家楼的事。最近孙家楼来人比较多,看起来应该是房管处领导。不多时,高主任过来,说起门口乱糟糟的环境,施工留下的泥巴,乱停乱放的三轮车,乱扯乱挂的电线,乱挖乱栽的树,这都是隐患。建筑因为人而灵动,因为故事而丰满,其实房管处管理房子,修旧如旧,为南阳文化保存了最重要的基因,善莫大焉。

雨一停,房坡上的地黄花开的更好了。两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院子里的一棵冬青树又抬了出去。杨祎过来送几本书,说这两天忙的够劲,宛城区委书记刘中青也去学校调研了,自己上班十几年算是最大的领导了。我说孙校长借势发力,对学校对四中老师都是一个鼓舞。好好的写写,把学生的精气神吊起来,一起都会好起来。没有教不好的学生,有教无类。说着慌慌张张的又走了,手头还有几个简报要交。

在门口遇到国杰,说着惠大才的事,一直牵挂着益博社工,这两天在许昌不吃不喝,腿骨折医院不收,说岁数大了,也没有人招呼。国杰说,老岳母说不让管,刚才去白河南高庙,用传统的诊治方法试一试,身体心脏发动机都没有毛病,腿一肿快的很,在家上屙尿在床没人招呼,十天半月都是一个大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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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有门外喊孩子吃饭的吆喝声,还有两个小孩的嬉戏声,邻居的狗叫,木杆路灯亮了。国杰卟咂着嘴说,哎,咱算是好操心,他是抗美援朝老战士,一个月连低保一两千,一个月最多花不到一千。早年老惠在桐寨铺农机站干过,会修锅底粘盆,人脾气坏,犟。脾气不合,这个闺女一直在许昌。再加上小闺女离婚后,在许昌找个五六十岁包工头,生了一男一女,五个闺女都过去了。早些年老惠的女儿在许昌卖樱桃葡萄赚了不少钱,在许昌安家,不过身体不好,也是得了癌症。人家不让管怎么办,国杰摇摇头,只能熬,生活大多是如此。

跟惠老师说起这件事,说老头挺可怜,这样维持不了多久,非要油尽灯枯。谁的福谁享,谁的罪谁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是谁能接到车站路,惠老师照顾。但是他的女儿不同意,这些事也不是这么简单。国杰说老惠一直在乡政府领导和看他的人,说女儿女婿不养活他,人家也很恼。摊摊手,唉声叹气的回家跟女儿做饭去了,国杰说这一辈子就这了,照顾好小女儿,前妻说不让管。发过来的照片腿上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心疼。

关上门,夹道里的灯照着回家人的路。总希望放慢脚步,站着丁字口望着西边一直到府衙的民主街,渐渐的热闹起来,小吃店的烟火依旧。在和平街口,煎羊肉包的摊位前一个搀扶着的老人走过,盲人按摩店还在拍打着脊梁。大统门口依然是车水马龙,中州路上火树银花,梅溪河的倒影里有了几个散步的中年人。

去超市买点莲菜和牛奶,孩子嗓子疼。运成老师打电话说着杨鹤汀在内乡县马山口秦家寨生活三年,不过秦家后人已经没有了。回到家,新闻上说着南阳两会的消息,有时候到一定程度就是陪着孩子喜怒哀乐,交流沟通,像武老师说的那样,人低为王,才能上善若水的交流起来。还算听话,只是看到不少关于许子和的信息,又重新梳理一遍。乔老师说着准备成立南阳市民协文保专委会,给许子和画像的事也在群里提出来,满足老人的愿望。当再一次听到94岁的许嘉蕙老人唱游击队之歌时,仍然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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