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海海天幕~17

本小说纯属虚构,如不雷同,可能是故事未能重演。

医院门口的路是横街,南接小镇的西街,北通小镇西北环路。

门口对面的民居,大多是两三层的旧楼,门口有骑楼,一排的房子的骑楼相通的。有些人家借着地理条件,在屋里开小卖部,或是小食店,或是糖水店。这样就方便了医院住院病人的家属,解决了日间一日三餐或夜宵。

所谓的小食店、糖水店,其实十分的简陋。在骑楼下支起一块白布做遮阳蓬,遮阳蓬下面,铺一长一短的木桌,拼成曲尺形。长条木桌半爿摆着装熟菜的盆子,有盐水煮黄豆,有“鸭仔菜”,“鸭仔菜”把芥菜切碎,倒进沸水一烫,捞上来晾开,淋上花生油和拌着蒜蓉的酱油就可以吃了。“鸭仔菜”佐粥是一流的。

酸菜切碎,放几粒蚝或一些虾皮混一起煮熟,味道清甜,最受客人欢迎。炒花生米、鸡鸭猪耳朵猪肠,煎鱼盐水鱼焖鱼清蒸鱼,咸瓜萝卜干等等,小镇人对鱼特有钟爱,所以鱼类特别多。

短桌放一大锅东瓜骨头汤,一大锅白粥,一大锅米饭。

吃饭的人,往长条桌旁的长木櫈一蹲,如果是一个人,就叫道:来一碟拼盆,一碗粥。老板就会把一碟有鸭仔菜酸菜炒花生米咸瓜推到客人面前,接着来一海碗白粥。

客人拿起筷子头往桌面一捣,把筷子码齐后夹一箸菜放嘴里,紧接端起海碗凑近嘴唇“咝咝”吸啜着,如果粥冷热适口,再夹一箸菜,几声“咝咝”一碗粥去了一半。

医院门口左边三十米左右,有一座公共厕所,九十年代初,小镇居民拉撒还是靠公共厕所。

夜幕下,残旧的路灯,一会亮起来一会暗下去,好像醉汉一高一低的脚步。

公厕对面有间狗肉店,说是店,那是夸张了。其实就是骑楼主人在门口摆一个小摊。一个烧煤饼的炉子,一只三十八公分的瓦煲,煲里是微微沸腾的汤水。煤炉旁支着一张矮桌子,桌子上面有个四方形的玻璃框,里面有木托盘,托盘放着煮熟的几块狗肉,托盘边是一只小圆粘板,粘板边有杆小秤,一把刀。一张长方形的矮桌,大约有四十公分高,一米五左右长,驳接在四方桌子边,围成曲尺形。里面坐着主人两公婆,外面几张小矮木櫈排开。

客人吃狗肉,想吃多少,男主人就切多少。切了狗肉秤好,粘板切碎,切好后,刀打侧把狗肉挑到小筛子里,然后拿到瓦煲里汤水里浸泡一会,捞起来放盆子,拿起勺子舀一勺汤水。男主人切狗肉时,女主人则给客人摆上碗筷杯,还有自制的辣椒酱。这就是小镇出名的碗狗。

狗肉店还有两三个人蹲着吃狗肉,阿坤和阿安出,挤了两个位置坐下,要了一斤狗肉,两碗米酒,一兜狗汤。吃了一会,阿坤想起阿花不吃狗肉。

他三两口喝完碗里的酒,对阿安说:安哥,你慢点喝,需要加狗肉你随便加,阿花不吃狗。我去街上买鸡粥给阿花和阿妙。说完就付钱。

阿安一边摆着手,一边端起酒喝干,然后说:我来给钱。一齐(起)去买鸡粥。两个人抢着付钱,阿坤力大,一只手推开阿安,一只手把钱丢桌面上,拖着阿安往街口走去……

第二天中午,医院派出一辆车,送“铺子西施”去玉林骨科医院,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阿全搭阿清(阿全堂妹)的事,“铺子西施”拖下来,无法跟阿筝联系上,解释不了。

阿筝一个多月没有“铺子西施”的回复,以为阿全搭着妹子去趁城的事是真的,心里更加怨恨阿全。

湛安短途汽车站,找不到阿筝的阿全,心急如焚,不甘心的双眼在穿行的人潮里搜索,希望出现奇迹,阿筝突然站在人群。

阿宏和阿杰,领着几个少年过来,阿宏朝阿全双手一摆,摇了摇头。

阿杰掏出烟,抽出两支烟,递给阿宏一支,伸一支给阿全,再夹一支叼在嘴角,把剩下的半包烟抛给身旁的少年,然后从牛仔裤袋摸出一次性打火机,左手拿着,大拇指一按,哧一声打火机冒出火苗,他帮阿宏点着烟,把打火机抛给阿全,阿全点着了烟,把打火机递给阿杰。

阿宏对阿全说:兄弟,差了两个多小时了,都没查到,走,我们去喝酒。留几个小弟在出口处差,找到了他们打电话通知我们。

阿全扫了几个少年一眼,再看了阿宏一会,视线望着旁边车站的候车室一阵,重重吸了口烟,然后视线落在阿宏脸上看了看说:宏哥,还是我守着吧。

刚说到这里,忽然阿全眼睛一亮,朝售票窗口方向一个女孩子的背影大喊一声:阿筝。随即往售票窗口冲去……

待续

庚子年八月十四日整理,古城静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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