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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双
天地边境疆土区域,一望无际的广袤草原,牛羊成群,夜晚月半星稀。夜幕低垂,犹如只是盖在身上的一张黑色巨毯。
当我此刻沉寂在这样的夜色里,仿佛总是能够身临其境地想起父王年轻时在战场上南征北讨的英姿飒爽。母后也常说,这正时父王最最打动她的地方。
我是无双,蜀无双。在这样的边疆境地生活六年。学习骑马,剑术等。父王自幼对我管教严厉,一心栽培我做男儿气概的勇士和帝王,便于日后一统天下。每次想起父王,眉宇间总有快马平剑的傲气,叫人不寒而栗。但我又是敬意的,犹若在心内竖起的一座丰碑,无坚不摧。
他至少年起,如我这般年纪亦是一身绝顶武术,跟随先皇久经沙场,胜仗连连。在每一个英勇的武士心里,他理应拥有那样的地位。
我幼年时贪玩不习武术被父王捉见,总是一顿严厉责罚。母后来我长乐殿总不免泪眼婆娑,欷歔不已。她总是将我头抱进她怀里轻声唤我“无双,无双。”
还有凉风习习的仲夏之夜,和无敌二人并肩躺在天台看星星乘凉。这些都是我童年里唯能清晰可见的记忆。
在边疆生活的六年,日日相伴的只是无敌。他是父王最器重的朝中大臣陆大人家独子。陆家文武双全,又是三代忠臣。我自幼与无敌感情甚密。除此之外人,平日疏离不见。想来即是一种缘分,同年同月同日生时,父王大悦,取了这无敌无双之名。为振兴我蜀国日后的大好河山。
十八岁那年返至宫中,我执意带上我的驹马神骏。多少次独身一人重伤在大漠孤烟的平地草原中,神骏总是焦急地闻讯赶来相救。我们的生命应是天生该绑在一起的,于是我带它回来。
即日在朝中轻而战胜众多御林军勇士,然令在座大臣纷纷啧啧称颂。父王又大悦,当即已是昭告天下,封我太子。想来有些草率,但父王便是如此情绪强烈之人。同时,愉悦的岂非父王一人,母后及众姐姐即都面若桃花,笑意盈盈。于落英缤纷中,樱花盛开的季节。
当夜,无敌前来我长乐殿。犹能见他赤白的披风。微蹙的双眉,轮廓分明的脸和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笑言,“今日陡然发觉你已是长成这般英俊的少年。”“太子殿下见笑了。你不自知,你又何尝不是如此。”首次听他称呼太子,一瞬间又被怔住的不习惯。屏退下人,他这才开门见山。
“我国历来战功赫赫,声名远扬。眼下圣上一统天下的宏伟愿望指日可待。我乃自幼习武,太子殿下甚是人中龙凤。此乃重任更是负在你身上。萧规曹随,往者可鉴。当年圣上与我阿玛等大臣打下的江山,如今我亦是定当为你舍命协助,义不容辞。这些都不提。但我们都只是身在襁褓之中的花朵,不曾见识战争给老百姓带来的疾苦。但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老百姓丰衣足食的这般太平盛世亦是圣上与太子洪福。皇上虽非耄耋之年,但近年龙体欠佳,已不如当年心力。望太子殿下千万别误解我是惶恐之心才好。”“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明日应了与夏国联婚一事。”只见无敌虔诚,又斩钉截铁地颌首。“是的。”
想来一切没有无敌所言那般简单,不然父王不会在夏国公主到来之前草率立我太子。只是无敌所言又正中我心,我的确不喜战争,自幼无心参预朝政,又没有父王的蓬勃野心。唯一心愿只是返回草原中过无拘束的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而已。神骏近日来不断消瘦,连马都懂得思念之情么。
如此,这太子之名不如废黜,桎梏的手铐脚链实在没有意义。
深夜,母后前来,又对她如实说了心事。“母后,孩儿不孝。欲想重返边疆过离群索居的生活。”“双儿,你知道么,生命并非随心所欲而来,它生来带着责任和负担,这是每个人都应付与的代价。”
次日早朝,长安殿上文武百官齐齐聚下。果真见贵国和谈使与公主矗然拜见于朝中。只见公主翩翩一席白色素衣,秀发至腰。想起曹植的《洛神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世间当真有这般女子。
许多年之后我方才回忆起,原来今生便是这样开始的。
早朝退去,我和无敌返回至长乐殿途中,被公主叫住,“太子殿下且慢”。无敌与我回过头去,看见公主从长廊尽头盈步走来。犹见她笑容姽婳。我已不敢对视过去,索性转身回来。无敌温文儒雅。“公主所为何事?”“贵国威名在天下烜赫一时……想必太子殿下已经得知贵国与我国联婚一事……父王之命,最女儿不敢违背……”无意中瞅见此刻御花园中已是一副樱花盛开的美景,为了今日的相逢恰恰做了一个很好的铺垫。
她当真是勇敢的女子。
公主与我婚事订在下月初八,难得的良辰吉日。母后为筹得这桩婚事整日忙得不见踪影。似乎是一夜之间宫中所有人开始操劳忙碌。上至母后嫔妃,下至宫女太监。一时气氛喜极隆重。独独我,不知自己应该忙些什么。
一连数半月过去,整日不见无敌身影,仿佛自上次公主到来后便再无见面。去马棚找神骏,在众多马匹中,它已经长得出落神俊。得知我即将大婚,它仿佛亦是当做自己事情,显得格外欣喜异常。
一日,长乐殿中一名宫女谏言,近日来太子殿下变得随和亲切,遇见公主,想必是命中注定之人,定当加倍珍爱。我莞尔一笑,心下坚定,这是必然。
次日,母后及众姐姐前来长乐殿,母后屏退姐姐及宫女们,安顿我坐与她身旁,问“即将婚礼可有紧张”关怀备至的口气。“母后放下,孩儿一切准备妥当,若言是否紧张,恐怕,该是有些。”“双儿,母后听至这话才放宽心来,母后知道,你能紧张,应是动了真心,不然以你个性,定当不会如此。”话说至此,又是轻轻抱我于怀中。世界至大,那是我认定最温暖安全的地方。“双儿,你是母后唯一亲生骨肉,如今亦是蜀国储君。母后一心只是盼望看见你得到幸福,将来顺利登上王位……这样即便是将来与你远去,阴阳相隔,亦能含笑九泉,灵魂得到超生。来生来世,亦要时刻保佑爱护你。双儿,你能否理解母后一番良苦用心?”我轻轻,轻轻地点头。
每当夜晚不期而至的降临,我总是心下惬然。我是太能惯于孤寂的人,享受安静,不惧孤独。无敌自我幼年起在生命中扮演的角色,是兄长,是知己,是盟友,是导师,是另一个我自己。对于这情谊,我从不言语,但铭记于心里。常常心下坚定,要生生世世珍藏好这友谊。
四月裂帛。初七。我大婚前一日,命下人备好百姓衣裳,牵来神骏,便出城奔赴陆家找无敌。
途中经过集市,树林,情人坡。神骏在情人坡前一棵大树边停下不再前行。我一时疑惑不解,下马定睛一看,是公主。再定睛一看,是公主与无敌在林间亲密拥抱。她眉宇间稍带羞怯神色。无敌紧紧拥她入怀中。神情专注,幸福。言语不断。此刻,我只是一介布衣,不堪入他们眼中被他们察觉。此时此刻,无敌与我相伴成长的点滴却在眼前历历在目。一起在每日熹微晨光中起来闻鸡起“武”。一起在书房读书,学习历史政治文化,学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精髓谬论。一起在边疆度过那些漫长无眠的夜晚。一起商议朝政。一起在长安殿中遇见她……
也许是急怒攻心,我只能尽快掉头牵上神骏走人。假装一切没有发生。只是神骏仿佛有意,抬了前蹄,与空中长鸣。我俯身,拍了它脑袋,示意我们快走。愈是这样它仿佛愈是变得异常。马蹄声阵阵,阵阵听来,都比平常声音大了数倍。想来,我们的举动还是被他们所惊觉。
回来后,大病一场,我坚持不肯睁眼醒开。
太医无奈,各种良药开尽,我不肯下咽。又听见母后在身边哽咽。泪如雨下。父王一番暴戾性格,与母后形成鲜明对比。铁血男儿怎可为了一个女子弄得这般?
无敌数次求见与我长乐殿,被拒于们外。无奈一日,公主独身一人前来。此时,我仍躺于病榻。槁木死灰。她依旧拘礼,毕恭毕敬,面容和善,居然酷似母后神色。
许是我心里给自己下决心,因我不能没有你执我之手,与我偕老。对于无敌,竟然想到纵横捭阖的方式。
公主,她言她们的爱情,连求我成全都无不昭然若揭的诠释着她的爱情。而我蚍蜉撼树,不可言喻的感伤,与她相较之下竟然显得不堪。渺小。
祝福,我乐于呈上。见你低头,细数甜蜜。我想,我的祝福对你而言又能具备多少意义?
母后又来我长乐殿久坐不肯离去。她说事到至今,双儿你应是拿出男子汉气魄与胸襟,不记恨不怨天尤人。你自幼个性过于迟钝,内向,与人疏离沉默,不善言辞。不想近日才成就别人美事、明白么,双儿,你才十九岁,以后还有二十九,三十九岁的人生……路很漫长,若不急切,你定能遇上更为美好的姑娘。没有一个人,是失了另一个人就不能活下去的。”我泪如涌泉,身体似我与无敌幼年登过的宁矿山般坍塌,一点一点倒下去。
她温柔地轻轻捋动我发丝。母后一番金玉良言,我确是有如顽石初悟的地扯天裂之感。一生是太长,迢遥得让人心乱。只是母后不能明白,生生世世一旦认定,又哪有空隙寻觅其她。
我的病不久后不药自愈。因我深知,即便是今后遇着更为撼动的坏消息,切记要保重自己,唯有保重自己,这就是我仅存剩下来的,站在底线上的担当与自尊了。
此后韶韶年华,我带着神骏随父王奔赴沙场。于他眼中变得成熟睿智,智勇双全。所以,十战九胜。
我心下明白,这太子身份,负担甚重。只能不辱使命,全力以赴。
光阴荏苒,春夏秋冬又是轮回一圈,一年光阴,说来不长,却也不短。而生命甚是空洞,犹若白活。
那日一次大战中凯旋归来。于长安城城楼上接受父王犒赏。前线来报,她国此时朝中内战,公主亦在此刻病重,久卧病榻,夏国皇帝整日忧心忡忡,无心朝政。正在我奔赴去她国的路途中,想必此刻父王与大臣对进攻事宜运筹帷幄。我能想象出父王及大臣们愤懑不满的目光。尤其是他此刻失望的义愤填膺的甚至于可能绝望的眼光,那亦是我自幼就惧怕看到的眼光。只是无奈此时此刻,即便是让我拖着半条命苟言馋喘,亦要爬到她身边。
途中跑死四匹良驹,包括,我的神骏。若非我心急切,它不会死于异国途中,连数多月,它久随我战于沙场,疲惫不堪,而因我大意疏忽断了性命。于痛心疾首中,将它淹埋,当做告别。心下愧疚难当。
此时夏国亦是一片黑夜中万籁俱寂的城。萧索街衢,漫天霰雪。与蜀国终日阳光炽烈,草木葳蕤不同。无奈,此刻亦只能找客栈安顿,再来打听她消息。不巧刚要走进一家祥龙客栈客房,便见无敌公主二人言语着的背影走进楼道里间客房。
想必也是,我的飞雁传书再快,我的神灵骏马再快,不及你们二人心灵相通。夏国漫天积雪,寒风刺骨总比我此刻心内暖和些罢。
但,唯一感怀慰藉处,便是她总算身体无恙。
当下决定,明日快马加鞭回蜀国向父王谢罪。
我叫小二将晚膳送到房来,实在不便下去抛头露面。
半盏茶功夫小二便将饭菜送来,“客官,您是远道而来的吧?”“是啊”“我看您浑身透着一股贵气,您是蜀国来的么?”我来了兴致。“正是。家父只是做茶叶的生意人,”“原来如此,听说贵国一位王孙公子即将与我夏国雅静公主成婚,您知晓么?”朝中上上下下就瞒着我一人他们即将成婚。此时心中一触即发的愤怒快要烧成大火从胸口奔泻而出,接着,一根根神经抽裂般的疼痛。漫无边际的黑暗将我湮没,还来不及挣扎。
饭后,无敌前来我敲我房门,想必他是事先知晓我的行踪。“好久不见,太子殿下别来无恙。”老朋友的口气、“无敌,素闻你和雅静公主婚事……'我不知该怎样问出口,却陡然间看见他腰间携带宝剑。他往日素来并非有这习惯。这不禁令我想起那些我们在边疆的时光。他剑法犀利,精准,师父说他勤勉胜与我,只是每次比试时又总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我看不透她,看不透他是不是每次只用八分功力。更看不透的是,他竟然告诉我,他和雅静已然分手,就在今夜。他说,“我来与她作别”,他用作别二字代替。“无敌,你是否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时候了,你们婚礼怎么办?”我语气重于平日两倍,铿锵有力。“太子,我一直当你是聪颖的人,不想你这等愚钝。”
窗外一阵又一阵凉飕飕的风刮来,我竖了竖披风衣领,不想得知的真相,朝着原本该来的方向一点一点走近我,一点一点走近与内心作着困兽之争的我。
“几年来,圣上一直对夏国虎视眈眈,你以为当初他为什么答应联婚,你以为我为什么和雅静结束,你以为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别傻了,太子,我们和雅静都并非一个国度的人,两国交战,迟早的事。夏国,迟早乃我蜀国囊中之物。你如何能够与她开花结果?”
我用凝睇的眼光望去,也许我握着的拳头是在发抖的而我不自知。昏暗灯光下,却看见无敌脸上竟有愁容和焦虑。
“太子,请你担当起你这身份的职责。”
说完,转身离去。
一瞬间,房间内又似与无敌来前还要阒静。
数日来奔波,此时我已是精疲力竭,却也不敢睡着。怕是今夜,世界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四更天,号角雷鸣。此时,赵国已是挥刀霍霍。
我欲起身,却因头晕眼花,手脚无力而倒下。不省人事。
再次睁眼时,我身在陆大人帐篷里,劳累过度而导致昏迷。帐篷里站满太医、朝中大臣、御林军勇士。不及我问夏国下落,他们已是群群叩首。
原来,父王思忖的是在他两国交战后,坐享渔翁之利。好一招落井下石,两国兼并之计。
“飞雁传书回去禀报父王,若我蜀国此时不收兵,不惜以我性命战死沙场。”朝中文武百官都知我个性,一言即出,不敢怠慢。陆大人慌张无着。忙命人前去传书,“太子殿下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我拔了陆大人佩剑,骑了快马冲上前线战场。
我此言之用意是,一来能拖延时间。想必他们暂且不敢轻举妄动。二来想必父王知我言下之意,蜀国一旦无后,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至他之后亦后继无人,免不了改朝换代之宿命。因我此刻亦是破釜沉舟,顾不得忠孝节义。
硝烟慢慢的战场,尸体便横。犹见一人影站在山岗上,愈来愈近,愈来愈近,是无敌。
踢了马肚,加快速度。于挥刀拔剑处的刀光剑影中,我已做好一决胜负的打算。
距大约20米处停下下马。只见他踽独一人站在萧云岗上,弥漫天地的大雾犹能见他纯黑色披风久随东南风翻飞不落。他说我父王及先皇建立的万世基业不想今日在我手上毁于一旦。他说我母后当日站在断悬崖边决然凛冽又对我挂念不安的眼神。他说难道这些亦都不及你心里那尊女神雕像般重量么。我转身回头,太过于平静地,颌首。心想我们至幼十几年建立的情谊怕是要随着这硝烟慢草的战争一起灰飞烟灭了。
“无敌,告诉我公主下落。”我声音微弱,隐隐颤抖。
“太子,此时此刻了,你说什么。”只见他表情不屑,略带揶揄神色。
“传我命令,即刻围攻赵军,兵分四路。由陆大人筹划具体细节。违命者,斩。”
在帐篷中,我话音刚落,须臾,父王圣旨传来。
于意料之中,父王果真向我妥协,心下又愧疚难当。
轻而,易举地战胜搀兵败将般的赵军,我于战马上持剑挥舞赵军元帅首级。他至死不能瞑目为何站在他面前取他性命的人,是我。父王对外隐瞒无敌与公主婚事,放言此刻定助他赵国一臂之力。
意欲收兵之时,一名蜀国士兵持剑凌驾于我脖颈,不待我反应片刻,我军已与千军万马中被夏军包围。命我军放下武器,退避三舍。
与混肴不堪的局面中,看见陆大人与无敌惊恐失常之神色。
随陆大人一声命下,眼见士兵们纷纷仍了兵器,齐齐退下。
能感觉脖下有液体透进衣内,于千钧一发中看见她国城楼开启,她国皇帝,皇后,雅静公主等叫不出称谓的人马迎踵而来。无敌所言没错,她又一席白色素衣,面容倾国倾城,果真一尊女神雕像般高雅。
“想必你就是无双,太子殿下。”雅静母后神色端详,带着考究的目光。
“父王,女儿一年前已与他有婚约在身。以今日看来,他当真是待女儿好。请父王成全女儿,与无双。”不及雅静言毕,我震惊有余,不料他竟因我求情,但凡只有我朝中父王母后才对我这般称谓。无双。无双。心内百花争艳般的开放。
“女儿家心事,父王不懂。但此事关系体大。蜀国一日不除,父王就寝难安,联婚一事确棵弥补忧患,你父王只是唯恐他国皇帝并非当真想要联婚啊。”
“贵国大可放心,今日夏赵之战,想必您定能掂量我朝亦是抱着十二分的诚意联婚。”不及我欲言,陆大人抢在我先,想必父王亦是交代在先。
“请父王放宽心,女儿愿赴蜀国当面叩谢今日解救之恩,以表父王待此事之决心。”雅静断言,万万不敢相信,此刻的她与当日站在我长乐殿中求我成全她与无敌之事,简直判若两人。
“那么,依贵国太子殿下之见呢?”
她父王话锋转对我。
“我亦是这意思。请您放心,待贵国公主,我定当视如己出,决心天地可表。”
我率近百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回国,雅静就坐于我身边。幸福不期而至。
不料,她此刻却说,“徒然绕了这么大一圈,耽误一年多光阴。”我愕然。“见你第一眼时,我便当真知晓我们会有这样美好结果。不想那时你个性胆怯,沉默。”“对不起,雅静。悔海难填。我亦因此付出代价。所幸命运之神又安排你回到我身边,如今我已不敢奢求其他。”说着,将她头轻轻,抱于我怀中,像母后常常抱我于她怀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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