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海 | 类似蒙娜丽莎的微笑

类似蒙娜丽莎的微笑

文|马富海

从七月到十月，我有四分之一的白天都是在河边度过的。——钓鱼,这原始人都会的手艺，该是人类传承最久最为普遍的运动吧？真的，很难再找出第二种如此有定力的运动方式了。

我常常是一个人，带上一壶茶、一包烟、两个水果，还有那些必要的钓具，出发。在野里，在水边，在辽阔的天宇下，一坐，就是一天，或是半天。这是多么静美的时光啊！我只关心水面上的红浮，似乎世界上也只剩下这个红浮了。红浮晃几晃，一天就过去了。收获并不多，大都是二三十条小鲫鱼，不过一二斤，五六斤以上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两的次数也很少。不过，多少无所谓，只要有收获，回去的时候心里就踏实，就感觉着这一天没有白过。

多了，送人。二斤以下就很好。一般是熬鱼汤，在这一百多天里，有三十来个晚上喝鱼汤呢?

算一算，钓鱼除了可以过上一天又一天心静和美的日子，就是这么多晚上，一家三口围着小铁锅，香香地喝幸福的鱼汤了。不意间还有一个妙处：由于每晚喝完鱼汤剩下的鱼肉倒在院子里，引来一只黑猫常常卧在院墙上耐心的等待。到九月底，猫已经敢缓缓的踱到正在喝汤的我们身边，瞪着圆圆的眼睛馋馋地盯看人了。似乎要成为我们家的一员呢！

家乡有“猫来穷、狗来富”的俗语，也知道那是在教训人要省吃俭用过日子的，还知道吃鱼是浪费油盐而不当饿不长膘的奢侈品。心里对鱼是有一些排斥的，只是因为这鱼是自己浪费不值钱的生命钓来的，才吃得无忧无虑，无悔无恨。那只猫呢，也是很够意思，它常常夜里悄悄的越墙翻屋潜入我家，为我换一个个安静的夜。

这间被我称为家的房子，在有亮光的时候，我们一家三人是该称为主人的，我们也确实是这房子的主宰。然而，当这间屋子失去光亮的时候，我们真的不能称为主人了，因为睡梦中的我们，只是占据小小的一床之空间，余下的占有者，应该是老鼠们的，包括我们睡的床下，和我们身体上面的屋顶。它们在这间房子里追逐、打闹、恋爱、性交、生育......和我相比，老鼠们的日子过的一点儿滋味儿也不少。失眠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老鼠们的日子过的比我还幸福呢？

现在好了，猫悄悄的为我们守候，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安静的夜，使我们不只在白天，就是在夜里也能成为我的房子的主人。这才是意外所得，也该高兴的吧？

钓过鱼的那些夜晚，人睡的特别香甜，且在入睡前的迷蒙中，眼前还晃动着红红的鱼漂。

-End--

图|网络

作者简介：马富海，新野一教师。微信名，马。爱好旅游，钓鱼，看书，作文，吟诗，独坐，睡懒觉。床上日月长，梦里天地广。视睡好觉是重要的事，别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