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女儿一周岁又四个月
女儿已可以喷出些简单的单词,可以顺应别人的话尾重复着回应,可以把现教的语言词汇记牢,并在适时的情形下抛出简单的“自创言语”。女儿的聪慧与灵气惹得家人欢欣雀跃,邻人们更是喜欢之极,常来家招呼、拥抱、逗趣。令家人自豪无比,快乐无限。
侄子、侄女常端抱女儿到邻家玩闹,也许是邻人有意逗趣。女儿竟学了句“阿胖”,也不知是刻意指向我,还是女儿自己的“独创”。反正相迎时常“阿胖”“阿胖”的乱喊,自己体态较臃肿,故不愿意女儿这般叫唤。原先教授的“爸爸”却被“阿胖”替代,心底甚是不舒服。有意识要女儿改换成“爸爸”,没想教了半天,却成了“巴巴巴巴……”一连串汽车喇叭声似的连音,不过总算不在是“阿胖”那不雅的叫唤了。
“芸芸,乖不乖?”“规(乖)!”“芸芸,要吃吗?”“吃。”……孩子学说话最先总是抓住说话人句末的那些字,进行重复。而这般模仿式的说话却成了妻子与母亲显耀女儿聪明乖巧的自豪,时常在邻人面前上演着这不厌其烦的一幕幕。每当此时,邻人也都不吝啬赞誉的口舌,连连称赞便化成了母亲与妻子脸上绽开灿烂辉煌的花儿,让人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鲜活!两代人心中的那份伟岸的母爱,总在欢笑声中回荡盘旋,女儿也不时的跟随着“咯咯……”嘻笑,其实女儿并不明白笑的内涵。那是两代母亲对儿女、对家庭温存的最有力的呈现。
东面的邻人,总是站立与高楼之上,呼叫女儿。女儿也习惯一出大门,便面向东方抬头招手示意,嘴里还不停地呼唤着“阿彬,阿彬”。若邻人此时在阳台上,便会堆满笑意的回应。女儿叫得更欢,摆手得更欢了,邻人却也笑得更欢,招手更欢了。仿佛忘年之交那舍不得与对方离弃的送别场面一般,让人笑仰肚皮。西面的邻人,总是叫女儿“阿依!阿依!(闽语中,对孩子发自内心疼爱时的称呼,一般都是年长者才会如此叫唤。)”而女儿总回应“阿姨!阿姨!”,邻人便欢快如雀,扑上前又是抱又是亲。其实,女儿只是模仿邻人的发音,是不是“阿姨”无从查验,只是大家都愿意这样理解。
闲暇时,抱着女儿,总是无意识的念叨着“a、o、e、i、u……”“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女儿却摆头晃脑,并不跟着出声,默默注视着。某日,女儿自己举着一本古诗,左右手展开着书,倒是有着看书者的模样。邻人路过,望见大声喊着“婧芸,你在读书呀!”没想,女儿竟然“a、o、e、i、u……”念开来,惹得大伙一阵欣喜。
一见笔,女儿嘴里便会不停地喝着“笔,笔,笔……”直到将笔递予她为止。拿笔到后,又会“啊,啊,啊……”大叫,知道女儿要书。两样齐全,女儿便在书上乱画开来。自己心底暗自窃喜,女儿的记忆力极强,又喜模仿他人的举止,是个可造之才。
2006.7.7.(首发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