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校史馆建设的思考

    元月7日,应邀审查一个学校的校史馆脚本,到后才发现不是脚本而是平面设计方案。在我刚到达时还不知道被审查的对象,我以为是文字脚本。到达后,被主任带去参观了一边老馆。我实在不感兴趣的展览的内容。主任是津津乐道,而我是我行我素偶尔迎合!
     许多时候,我对于接受这种接待很无奈。没到一个地方,常常是被安排去参观博物馆、校史馆,似乎我这个馆长“喜欢”展出的那些东西。殊不知,我不仅不是一位地道的“史学家”,更因为我对“传统的”认识很不认同。

(一)认识
      首先,馆长不能等同于馆藏文物专家,馆藏专家可以当馆长,馆长不一定要是文物专家。各有各的专业范围。生命有极限,术业有专攻!特别是我这种半路出家,涉猎多个领域,要做到大家认为的专家型领导,可以说是不可能的。我一开始就给我定位:展览策划,场馆运营和经营管理。要想搞懂那些不说话的史料文物,知道一点就可以了,没有时间和能力去成为“史家”。
       其次,我认为能力不等同于知识,知识可以成为迸发能力的基础但本身不是能力。通过参透知识链背后的逻辑、一般共性的规律,进而上升为“运营”史料文物的能力,那才是我的追求。这是我们日常所看到的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以知识记忆为目的的学习,即使是做学问也有很大的局限。特别是在现在“智能”时代。我时常发展,许多人看问题总是习惯于眼前、局部、点面上,这是十分有害的。从哲学角度讲,就不是一个科学的世界观、方法论,不是系统、辩证的思维而是片面的。
      第三,人要驾驭世界,只能是从认识上,也就是说宏观层面上把握,规律性地判断,而具体的、有限的、当下的一切只是我们的素材。深入然后跳出,登山先要进山,而只有从山中走出来才能登上山顶,才能观山峦的全貌。不能进山之后,完了来的目的是登山。我们现实中也有喜欢“坐直升飞机”直接鸟瞰的。这也不符合实践论的原则,往往判断脱离实际。所以,具体与一般,常常是我们人类认识的局限性的表现,这种方法上的区别决定了方向,决定了能力。

(二)实践
    表白了我的认识,那么我在参观老馆时的表现,自然不会被具体点上那些自豪而打动。何况,我来的目的是“指导”,而不是接受教育,更不是输入知识。所以,我一边参观,一边理解板块的内容,特别是针对其单位的历史(我所了解的脉络),构思我的表达方式。
    一边交流,一边参观,我基本上是对展览给予否定——改造本来就应该开新,更何况我对过去的展览有性质认识上的不同(后边说)。我在展厅里,夸夸其谈,感觉主任有点尴尬,但我没有在意,只是理解为各自认识的不同。可是,当来到会议室,到来要审查的本子。我有点懵:与老馆除了面积扩大了以外,没有什么区别,区别也主要是因为面积增加而填充了一些关系不大的内容,把“并摊大”了。
     我看了一下,现场只有我一个“外请”的。不发言是不可能的,而让我不说实话应付也同样是不可能的。最后,我思考下来,以具体展板内容从宏观上表达我的观点,然后尽力给出改动尽量少的实施意见。特别是指导思想上,我坚持“发展”。现分享一下,也许“专家”并不一定认同的观点。
    (1)对历史的“阐述”不可规避的是立场!所谓的科学性,是在立场确定以后,为目的服务的。所谓的坚持科学精神,全面还原历史是不可能的。一是素材的有限性,二是认识的局限性,三是立场的决定性,都使科学性被泛化,被利用,被虚无。以科学性否定“阶级性”,这本身就是虚伪的,是标榜。
      (2)校史更是具有鲜明的立场,是立牌坊,凝聚人心,是文化传承,引领未来。这就决定了史料的取舍的标准。
    立牌坊,就不能“挖祖坟”,一切都要“维护祖先的荣耀”,而不是否定,甚至是不允许以“科学”“全面”为名,夹杂阴暗面,揭露祖先的不当和瑕疵。现代社会,所谓的“现代教育”信徒,被所谓的科学迷惑,打着学术研究的名字专司“揭露”之事。如果是学术研究,以史为鉴,也是正常的,但放到大众传播领域,那就是“宣传”而不是学术。校史,作为牌坊更不可以。如果那个单位允许这样的成员存在甚至是他人恶意“研究”,都是不可思议的。不是傻就是另有目的——内奸。看看现代科学发祥地,对历史的取舍和伪造,如果还不认同,那我说:这就是立场不同!
    文化传承,那更是明确要求正面展示,历史是对错误的反思,也不是展示错误而是通过对过往反思以后,提炼出新的知识和认识,是正面的指引,是认识的提升,理念的更新。仅仅展示错过,包括展示错误+品论式反思,在校史工作中都是不应该的。传承就是要传承优秀的文化,不优秀的就让她沉淀。否则,你爷爷那点丑事天天被提起,我想你也不会舒服。

     (3)校史与校史馆是两个不同的“传播载体”。同样都是正面展示,二者作为不同的载体也有不同的原则。
    作为校史书,应尽力该从正面体系统、全面地记录历史,以便后人了解和研究,机缘巧合,子孙会有新的体悟,有新的理解。当然,前面谈到的原则应该服从,“为牌坊”留下“族谱”或者说是史志。就是《史记》也有历史阶段和作者本人的立场,不仅是用词、结构的区别,更重要的是资料的取舍之中体现导向。
     作为校史馆,是在校史基础上,通过形象化的手段来展示传播,这是属于大众传播,通俗点讲是“广告宣传”。宣传,不仅是有立场,并且是有主题!相同的立场,不同时期有不同的重点。启迪未来,如何启迪!历史是需要我们重新认识以后,才能在当下焕发光芒。先辈的探索,有的是有意而为,有的是无心之作,有的是被迫无奈,无论如何,回头看,期间的规律是值得借鉴!所以主题鲜明,是校史馆的一个特点。我评论:一样校史馆建设是“学术”思维,是校史书的缩写和形象化。而我倡导的是“传播”思维、“宣传”思维,基于校史书选择性地主题化展示。明确传递出启发感悟和宣扬导向。凝聚人心,统一认识,进而展望和共创未来。
    (4)任何作为,都似做文章,文章这不好,不得要领,事情做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前,将一些倾向归罪于论文写作,我认为是矫枉过正,是历史的悲哀!历史已经证明了的方式,我们反复无常,只能说明我们认识的浅薄。文字或者说抽象思维的能力,是人类文明的结晶。对自己所面对事物、行为和思想不能严谨、确定地表达,必定是人类文明的退化。做展览,同样是做文章。有主题,有方法,有素材,在主题的指引下通过技术手段,校史必要的素材,从来达到主题的稳固。
     因此,无论是展览的整体,还是每一部分,都需要凝炼主题!没有主题,就不是以前好文章。素材与主题无关或关联性不上,逻辑性不当,都不是好文章。材料的堆砌,只能说是一般水平,展示出来(如同发表这样的文章),只能说明这种平台(期刊)的水平也如此而已。外行看了,多、炫、旧就惊讶一下而已。
    (5)展览,不是在现有资料基础上的凝炼,要有水平,需要根据主题需要进一步挖掘史料,必要时可以基于史实,模拟展示,营造环境,彰显主题。一次展馆的布展,应该是一次史料收集和发现的过程,不能简单地作为一个“建设项目”,而是一次实践性的研究过程,包括历史研究、现实反思和未来谋划。这一点,在高速运转系统中能够做到,有点难。我做西迁馆时,这个问题暴露的最明显,项目“结题”就过去了,没有形成系统、稳定的研究系统和队伍。
      (三)结束语
      一些时候记录的思考,留存。与我现场的阐述不一定完全吻合但思路是一致的,一些具体的论述,在此就忽略了。
      外行之言,交流学习,敢于公开这本身就是学习的态度。谢谢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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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当然是最深刻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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