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视频中的妈妈和我妈的接近度80%,我跟这个女孩子的状况也基本一样,只不过她比我幸运,第一次创业未果,就能有这样的处境,而我在将近20年的生涯里创业四次未果。
说是「未果」,没说失败,是因为每次都是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导致项目不能持续,第四次就是和合伙人大吵一架分道扬镳的,这才是最让人闹心的呢。
也是这次之后,我抑郁了——
同时说出了与视频中一样的话: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
治疗的初期,一直时好时坏,直到看到这则小故事:
从前有一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小和尚问老和尚:师父,你为什么总是让我把什么都放在心上,而不是心里。
老和尚说,每个人的心都是关闭的,只有心碎的时候,放在心上的东西才能落入心里。
伤口才是心进入你内心的地方——
至此,我才开始从否定自己,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的状态进入了正常的思考:
- 光进来了看见的那个自己是谁?接受这个真实的自己吗?
我们这一代的父母,经历了文革的磨难,同时又经历了改革开放的浪潮,被压抑的潜能在面临的各种机遇挑战之后,迅速厚积薄发。而我妈牛哦,不仅接住了挑战,而且获得了成功,她成为了一名大学校长,物理教授。所以她认为她走的这条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是通往成功的正确之路。无可厚非,所以她爱我的方式,就是关心我飞的高不高,应该说按照她的意愿,是否飞的高。而她从来不关心我疼不疼,我的感受是什么?我的需要是什么?我的梦想是什么?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自己,什么叫做自己,甚至都丧失了感受。再者,我们从父母那里得不到认可、赞美和鼓励,除了成绩,没有对一个人价值的其他评判标准。人类很奇特,也很有共性:当自身匮乏的时候,就特别想问别人要,想从其他人身上或者其他事物上得到。我们无价值感的时候,总希望获得别人的关注,认可和赞美;比如:小时候,缺少父爱的女孩,长大了会用一生来找爸爸,你可以发现社会上很多女孩子喜欢大叔,喜欢老男人。一个男孩,如果有个很强势的或者控制欲强的妈妈,他成为妈宝的概率就很高,那么谈婚论嫁的时候,就可能再找个小妈,因为他已经失去对事物的判断能力了,缺乏主见,没人给他拿主意,他就缺乏安全感。当然有些人,不一定从家庭关系或者亲密关系上去抓取,比如说,控制员工来获得他人对自己工作上和管理上的认可。再比如说,有些人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抓取某种身份、地位来获得对自己成就的认可。当然还有一种人是不停的折腾,创业赚钱,赚钱创业,你会发现他不能停下来的,似乎停下来就要死一样,呵呵,很巧的是我就是这种人。我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不学好数理化,也能走遍天下都不怕。而当我们觉得这一切东西都「可控」的时候,不仅能体会到安全,而且会有一种一切操之在我的成就感。反之,当抓取的这些外物「不能被很好的控制」的时候,就意味着「不安全」。担心失去、害怕、无助、无力等等统称为焦虑——所以焦虑的本质是「失控」。因此,当我感到对创业这个外物失去控制的时候,就焦虑了。当这种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无力感积累到一定的level了,真的就是一根稻草也能压死一只骆驼。不破不立,每个人一生当中都有一到二次打破重建的时候,只是有很多内心强大的人,比如高人,是自己打碎重建的,而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只能用一句俗语概括了:不撞南墙不回头。因此当我一身铠甲披荆斩棘的时候,是听不见这些鸡汤的:一切绝望的根源,都是因为我们无法成为自己。——克尔凯郭尔甚至看到这些话,再看看作者,心里会冒出一句:“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饿汉饥。”丹麦宗教哲学心理学家、存在主义之父克尔凯郭尔可是继承了巨额遗产的人。而19世纪英国最伟大的作家和艺术家之一的王尔德同样出身于爱尔兰都柏林的一个家世卓越的家庭。所以,当一个人一直处于焦虑,一直在向外抓取的时候,你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在哪里?人的意识像手电筒一样,照到哪里我们才注意到哪里,比如,你现在看我的文字时,会关注你脚趾是怎么放的吗?有什么感觉吗?麻木了,还是冰冷的,还是蜷缩的?生活中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会或者说擅长把聚光灯对着外围这一圈——要事业发展,要体现社会价值。这毋庸置疑,作为一个独立女性去争取这一切,不仅能满足自身的欲望,同时能获得外界对我们良好的、正向评价,同时能获得资源,这些资源包括我们的身份、地位、金钱,甚至爱情。而第二圈,作为女性,有的时候真的很难,在复杂、多重关系中,切换着角色。比如,不仅仅需要在工作中处理好上下左右的关系,还要在生活中维持家庭和谐。要做个经济独立女性的同时,还要上能体谅父母公婆做个好媳妇好女儿,下能科学养娃做个全能型妈妈,关键的时候,还要满足老公,给他做男人的信心。所以,意识的手电筒很少能照到自己,别说做自己了,我们甚至都很少会关注到自己——别看我们的灵魂每天都占据在自己的身体里,可是我们却很少跟她相处,很少有时间去看看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