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贾家抄家前,有两个翻盘的机会,可惜一个也没抓住
贾家被抄家,落了个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可怜的是贾宝玉和众女儿的一生因此到改变。对贾家来说,兴亡起复不过是一个阶段,只要还有人,就还有星星之火的机会。但对遭难的一代人来说,只能承担家破人亡的苦果。
其实,贾家抄家结局未必没有转机,他们曾有过两次翻盘的机会,只可惜一次也没把握住。
先要说明一下贾家为什么会被抄家。印象中的贾家没有实权,势力也衰败得厉害,仿佛不足为虑。皇帝想要收拾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事实却并非如此。
首先,贾家是功勋贵胄,与皇族一样都是贵族。朝中大臣风水轮流转,宰相也是走马灯。而贵族却安之若素,谁掌权他们都影响不大。
贾家世袭爵位富贵,是皇族给予的承诺。除非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像贪污、不法甚至杀人,最多都是惩治首犯,不会影响爵位继承。
其次,皇帝受限承诺,不能对功勋贵胄轻易治罪,想要收拾贾家,一定要在道义上站住脚,需要贾家先背叛皇帝才可以。
最后,贾家的势力并不弱。看似贾赦、贾政、贾珍没有要职,勋爵之家一般也不宜掌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但四大家族的势力,贾家在军方和朝堂的影响都非常深。像史家一门两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长安节度使云光、江南甄家、以及四王八公这些人形成的隐形势力,盘根错节十分庞大,最令皇帝忌惮和警惕。如果贾家不轨,皇帝将寝食难安。
事实上,贾家之所以被抄家,就因为他们让皇帝感觉到了威胁。具体表现在这么两件事上。
一,秦可卿的葬礼,贾珍肆意铺张,虽然花的是自己的钱,却僭越了礼法。
更有甚者秦可卿出殡,北静王身份过高,不得圣旨却公然出席,同样僭越礼法。
北静王更借机拉拢贾家“结党”迹象明显,皇帝不可能放任不管。
二,贾家响应太上皇旨意操办元春省亲就是找死!太上皇与皇帝的意见不同,臣子站队大忌讳!
贾家站队太上皇,作为老臣公然表达对新皇帝不臣服,势必成皇帝心腹之患,抄家也是活该!
其实,贾家的两次翻盘机会,都出现在贾元春身上,只要抓住一次就可保无虞。可惜他们都没抓住。
第一,贾元春进宫。
元春在皇帝登基后被送入宫中,算是对新皇帝的投资。
按说元春被选入宫也是新皇帝拉拢贾家的态度。贾家顺势向皇帝效忠臣服,贾元春早都能得宠,皇帝也会将之视为肱骨之臣。
贾家这等老臣是朝中风向标。不需要他们有能力,只要有态度皇帝就欢迎,尤其在他新登基不久羽翼未丰之时,才是雪中送炭。
然而,贾家却像焦大一样,一方面骄狂自大、尸位素餐,一方面觉得送出去女儿,皇帝就应该马上给他们高官厚禄。
结果双方都在等对方的态度,也都对彼此失望,贾家开始对新皇帝心怀不满不臣服,与其他老臣眉来眼去。
元春判词中那个香橼,就体现她的心有不甘!而元春的遭遇和态度代表贾家。
第二,元春晋升贤德妃,这是贾家最后一次机会。
元春晋升贤德妃是在秦可卿葬礼之后,与秦可卿没关系,却与贾家葬礼规模以及违法出席的北静王等一干人有关。
北静王公然表现出拉拢贾家结党的意思,让皇帝不得不做出反应。
贾元春从贵人直接跳级升为贵妃(周贵人和吴贵妃是伏笔),就不算是皇帝的橄榄枝了,而是体现了三个目的。
一,再给贾家一个机会,看他们表现。
二,离间贾家与北静王的关系,阻止他们结党。
三,安抚老臣情绪,缓冲时间,积蓄力量谋求最后的胜利。
其实,贾家如果此时倒戈向皇帝效忠,尽管不如当初,皇帝也可以借此分化太上皇老臣内部关系,贾家无功无过,却也不至于被抄家寒了臣子之心。
可惜,贾家随后响应太上皇旨意操办元春省亲,彻底葬送自己,失去皇帝庇佑,所谓“无天佑(吴贵妃的父亲就叫吴天佑)”也!林黛玉父亲去世后,她能继承多少遗产?那些钱又哪去了?
文|君笺雅侃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