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生死(八)
2017年有两个年轻人选择了自杀,一个是29岁的摄影家任航,一个同样是29岁的青年导演家胡波。那一年还发生了一件事,在任航的自杀日和胡波自杀日的空挡期,我来到了德国柏林,开始了我漫长而煎熬的日子。
自从神灵离开了这片土地,失去了信仰的庇护,人的灵魂就像失去家园一样变成孤魂野鬼在四处漂泊。
刚来的时候赶上柏林电影节,我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热情与好奇观看了胡波导演的作品,大象席地而坐。整个电影讲述的就是我们身边的生活以及社会中的矛盾,最后没看见大象,长啸的象鸣似乎带有某种悲愤。就像,岳飞怒发冲冠仰天长啸一样,但是因为普通人的身份更显得那声呐喊的无力和渺小。我感触最深的却是看见了胡波的父母。两个略微驼背的老人,带着中国农民特有的卑微感站在台前,手足无措。
那一刻,我想到鲁迅先生说过的话,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
我看任航作品的时候是带着窥探和猎奇心理的,但是那些画面很难唤起感官的愉悦,反倒是离奇的想象力让人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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