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馨周末

甜馨周末

庭院多了一口大缸,缸里有除了鲫鱼昂刺鱼和石斑鱼之外,我叫不上名字的小鱼。缸里的水草也是新成员。再仔细看花坛的银杏落叶,哦,这边还有一棵树,树上的鸟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我不在的这几天,他又玩出新花样来了:去公园捞水草捡落叶,把小区改造移除的枯树搬回来,顺路拾得一个鸟窝。每周末过来我都要上下审阅视察几番,以免疏忽了他别致的贪玩。

如今吃鱼竟是再便利也没有的了,且是正宗的野鱼;买回来不大灵光的,直接收拾好撒上盐晒鱼干。为了帮我凑成一套嘎拉哈(先前家里的两个搬家后就找不到了),周五晚饭又吃羊蹄喝羊汤。整个下午他都在露台上烧柴炖汤,等我开完那个懒婆娘裹脚布一样的大会,急匆匆赶地铁回去的时候,羊蹄子已炖得酥烂无魂了;再看看他,哈哈,快成卖炭翁啦。

周六一天尽享亲情盛宴。大姐三姐带着二姐家的女儿女婿过来帮忙打扫,又将花坛翻了个底朝天!姐姐们不但带了蔬菜种子,还特地买了一袋鸡粪作肥料,想得实在太周到。她们觉得无论什么花什么树都比不上蔬菜好看,所以,三姐开工翻土的第一件事,就把那棵不知是什么桂的树连根拔除。整个下午,亲戚们在院子里埋肥松土种菜,还把青砖铺的过道上最顽固的石灰和涂料的残迹全部清理干净。她们说笑的声音很响亮,我们的庭院也跟着敞亮起来。

上上下下需要小修小补的地方基本都已停当,然而,每个休息日仍是忙得脚不沾地。本以为周日下午能够坐在背风的阳光地里喝一壶茶,谁知我一句话支使得他忙了半天:衣橱的四个抽屉需要再用隔板分割出来,否则不好放东西。他搬出所有家什量尺寸画线,大锯小锯轮番上阵,锤子凿子刨子外加电钻:我嫌麻烦,他要实用又美观,我只得陪在他身边帮着扶板,最后也能拉几下小锯。日影不知不觉在头顶划出一道西垂的抛物线,兰花,水仙花(已打了两个花苞了),扇形窗,红辣椒,矮篱笆门,这一线的光影写出了很甜馨的文字。我赶紧抓几张装进图库里,供我在城市做牛马疲累的时候消消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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