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遵义杯”《中国最美游记》第五届文学大赛征稿启事
☆田万里（河南省）
仿佛成群的鸟儿飞来又飞去，在空中盘旋着，鸣叫着，久久地不肯离去。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那踏踏的马蹄声铺天盖地，震耳发聵。沿着河岸，成排的竹子，就像鸟儿展翅欲飞。有时候，就像雁群一样排成了两行，领头的就是湍急的河水。这样的情景展现在眼前，多么壮阔的一幕啊！……奔腾的河水欢快地流动着，流动着......大山，岩石，竹子与我和睦相处，相互激励着，令人感动万分。近距离观望瀑布，偶尔几滴水珠飞溅到身上，就像鸟儿鸣叫着，转瞬即逝。瀑布的性格就是这样，只要是看准了的事情，哪怕前面是断崖绝壁，粉身碎骨也要勇往直前。当然，也有被草儿缠住的水流，因贪恋平静的生活，渐渐失去了奔腾的勇气，直至最后疲惫而衰老，而消失。此刻，我周身的血液似乎也要冲出脉络，融入到激流之中。感觉就像鸟儿时而掠过心上，时而灌满双耳；时而从笔下飞进了山林，时而发现就在眼前。看不见的惊涛骇浪扑面而来，我偶尔看见水中的鱼儿，在阳光下闪烁。漫天的水气溅湿了发丝，水珠儿流动在脸颊上的时候，似乎也展开了飞翔的姿势。又似乎鲜红的果实等待采撷。这样的情景到处都是，这样的感觉游遍周身上下。可我突然发现，山上山下似乎都有瀑布的影子，甚至连绝壁陡崖、岩石及草儿，也都有了奔腾的模样。成群的鸟儿停留在我的发丝上，就像昨天的我，今天的我，明天的我，从来不知疲倦地在飞翔，在翱翔。不要以为自己的感觉就能一下捕捉到位，奔腾的激流之中，未必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去飞翔的。这些水分子们，它们奔腾的目的在何方？它们奔腾过后的归宿又在哪里？这始终是纠结在我心头的一个问题，就连那些湍急的河流，也无从诠释。这些水分子们，它们为什么要奔腾而去？呼啸远方，为什么奔腾的速度直接牵引着我的心呢？平庸只会让它的光明失去色彩。于是，青春的力量，宁愿在奔腾中逝去，也不会在平庸中度过。尽管它们的奋力一跃是在短暂中结束的，但它们的青春和生命的速度却是无限的，永恒的。那些所谓失去的，只是人类的一种感觉反应。对它们这些水分子来说，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它们的速度，就像是鲜花一样尽情地绽开。尽管是昙花一现，匆忙之中，依然展开了翅膀，飞向蓝天。它们从未想到过自己损失了什么。这样盲目一跳，会不会让它们的生命结束？从此以后，会不会让自己消失？但它们的翅膀依然拍打着蓝天，以冲击的姿态飞向了高空。这里的每一棵树都看到了它们振翅的身影，在翱翔蓝天。这里的每一泓清澈的泉水，都拍下来了它们冲击蓝天的青春姿态和速度。叮叮咚咚的掌声经久不息，欢快地在为它们歌唱。鸟儿们不顾一切冲上前去，似乎想要接住它们，挽留住它们的生命。但它们奔腾的速度太剧烈了，依鸟儿们的力量，它们转眼就会倒下，这只是徒劳的举动。但对于奔腾之中的速度来说，鸟儿在它们中间嬉戏，玩耍，这里也是鸟儿们栖息的好地方。尽管它们相见时的时间是短暂的，但在这些生物的记忆里却是永恒存在的。地球上的一切都是这样的缘分，这一天的消失，就意味着明天太阳的日出就要到来了。我疲惫的身子依偎在它们的身边，恍惚之中，双臂就像展开的翅膀，随便拍打了几下。似乎养足了精神，于是，在倾听流水的声音时，感觉它们同时给我也指点出了要飞行的方向。呼啸而来的激流冲击着我，不断地奔腾着我，就好像它们中的一个水分子，从上到下，瞬间就看透了世上的一切荣华富贵，看透了一切生物的生死，看透了一切植物的生长与荣枯。故而，我也看到了我要寻找的方向。就在鸟儿们栖息的这个地方，我在奔腾的激流之中，看到了我的身影，一个疲惫的身影。想必鸟儿们也看到了我，它们似乎在倾听我的絮语和心跳。人类作为这个时代的代言人，早已不复存在了，奔腾的水和鸟儿们才是。不过，鱼儿想随处都能游动也是不尽然的，因为这些生物的飞翔，只能限制在岩石、水草和芦苇之间。就像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维护所以是不可能的，人类只能在一个国家的法律游戏的规则之间飞翔，但不能超越规则，或游离于法律游戏规则之外，否则，就会被这些条条框框抛弃，直至灭亡。可别小看这些飞翔的生物，鸟儿们是深谙这个道理的。仿佛我是激流中的一滴，所有的水分子们在坠下的那一刻，就像一群鸟儿在腾飞。它们的心灵是清澈的，它们的信念在阳光下腾空而起，似乎这一切又是它们正常的生活，不断扩散的、强大的声音蔽天遮日，瞬间就淹没了我。透过水气，突然发现一条鱼儿正游向我的灵魂深处，我似乎又找到了本能的自己。此刻，那强大的激流可是我奔腾的血脉？一旦回想起自己所走过的坎坷的人生之路，激流就会冲出眼眶，多少次在奔波的途中迷失了方向。每当这个时候，命运的泉水就会涌向我，让我前进的方向渐渐清澈起来。我时常扪心自问，我对待生命，对待生活，对待人生，对待未来的态度是清澈的吗？当然，深感内疚的往事里，也有许多让我学会了沉默。我业余时间，从事写作是完全出自于内心的，我想我的这种生存本能也是诚实的，毫无矫揉造作的成分。我祈祷的生活是谦虚的，是朴素的，是低调的，是舍弃，也是清高。心灵的激情在奔腾，生命的血液也在进行断崖绝壁式的思考。只有放弃一些自我，才会看清楚一些真实。毋庸置疑，放弃需要挑战自我，需要极大的勇气。否则，困难就会找上门来。我想奔腾的瀑布正源于此，在激流中淳淳教诲。人类、生命或生活的美，就是在激流中不停地奔腾。
作者简介
田万里，男，汉族，1963年4月出生，河南鹤壁人，西北大学中文系毕业，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樱城鹤壁。198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其中中短篇小说、散文、散文诗、诗歌、报告文学、文学评论散见于<人民日报><河南日报><中国作家><诗刊><长江文艺><北京文学><十月><青海湖><散文选刊><渤海风>等数十家报刊；多次获奖并入选多种版本，如散文<你走不出这片枫林>入选当代情爱散文精品大系<情殇>（1995年4月长春出版社出版，A卷）；散文<呼吸儿子的气息>入选中国散文学会推荐的经典散文版本<零距离致孩子>（2006年5月学林出版社出版），入选青少年美文阅读即百年经典<散文精读>（2008年5月第一版、2013年1月第二版，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2010年9月荣获'中国当代散文奖'；散文<青花艺术>入选<天下阅读>（品位第五辑）；散文<陪父亲喝酒>入选<中国最美的散文>（2013年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散文<华山印象><等你归来><你走不出这片枫林><秀发上的女人>2012年10月分别入选新版中国散文大系<旅游卷><抒情卷><军旅卷><女性卷>，并分别荣获'当代最佳散文创作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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