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长垣 | 棠棣:夜晚,空出的内心(散文诗)
一
让紫色的花穗开满额头,向着落日的方向,想象炊烟与归鸟。
流水,只是默默流着,在沙砾与河床的对话中,多了一味名为当归的草药。
那只把圆月啄残的鹊,正守着空空的巢穴,听风,听长夜的寂寞。
永远不要搬起脚下的石头,既然已经踩上,不管必然还是偶然,再去搬动,每一次都是伤筋动骨的痛。
从夜晚漆黑的风声里,抽取一丝慰藉,亮灯的窗是必不可少的装饰。
也许,没有谁会真正的在意内心的痒。但是,它却无时无刻不在逗引深埋在心底的种子。
二
时常擦拭玻璃的的人,其实是在抚慰自己的内心。
只要有灯亮着,镜面一定不会呈现绝对的平。一朵花,开就开了,却以比开放更缓慢的凋零煎熬着敲钟人。
我没有经验过椎心刺骨,但我明白,当冰解冻之时,直刺水底的寒,就像没入卧虎石的箭簇。
有些安慰是隔窗的鸟鸣,准确一点儿是枝头的鹊声。远与近,不再构成无法把捉的空间,让内心千疮百孔的,是时间。
沙地上开出一朵朵月亮花,以暗影中的白,慰藉深夜的孤寂。而脚印就在每一片杨树叶子上,呈现为流淌的水声。
三
就着灯光,把一根线合成多股反复揉搓,心结伴着灯影无序开落。
那个在宣纸上题字的人,拥抱蘸墨汁的笔写下浓浓的心事。然后盖上印章,红红的。
窗外的叶片抖落一地辛酸。
天亮之后,有没有风,都要下楼,把叶片一一捡起,然后用一根线一一串起,挂在窗前。当寒流和阴霾来时,闭上眼睛站在叶片前,便能够嗅到阳光的味道。
风,一如既往的凉,特别是在深夜。月光薄如蝉翼,划过肌肤时没有痛感,只是凉凉的。走出月下,一个人的时候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灼痛。
内心的空,是干渴的感觉。某一刻,一个人的胸腔容得下海,用澎湃的涛声和飞溅的浪花也许才能够熄灭灼炙和蒸腾。
夜空,把一个人和一个屋子置于无极的荒漠。偶尔有细沙随风流动,空旷出零下十三度的冷。
作者简介
棠棣,本名孟令波,1981年生,河南省作协会员,河南省散文诗学会理事。文字散见于《诗刊》《星星》《散文诗》《青年文学》《山东文学》《散文百家》等多种刊物和年选,著有散文诗集《蓝焰之舞》,曾获河南省散文诗学会优秀成果奖,参加星星诗刊社首届全国青年散文诗人笔会、第六届河南省青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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