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春玲:玛茹茹花开 | 就读这篇
翟春玲
谁说满城尽带黄金甲只是黄菊花,谁说黄色花只在秋天盛开,看,这文王山上最美人间四月天里,蔚蓝的天空下,漫山遍野的黄色的玛茹茹花如绸似缎,开的灿烂似金。
文王山是我家的一座山,相传周文王与周武王当年在此山射丰,遂命名为文王山、武王山。两山其实为一山,两峰而已。山上一年除了萧条的冬季,其他每个季节都有各色山花盛开。不说它开在清明前的如粉似黛的山桃花,不说它雨润红姿的山杏花,也不说它白里透粉的欧李华、杜梨花,更不说它花似白雪的梨花,只看这金光四溢的玛茹茹花。
玛菇菇花学名叫黄刺梅,花开金黄色,花瓣五片,茎身带刺。但从小到大我们一直延续着老人们教给我们的叫法,叫它玛菇菇。
对这花情有独钟,不光是对它的花,更是因了她的果。从小在山里长大,从春来的那一刻起,山上就是我们的游乐场,春天里满山找野菜尝鲜果腹,夏天里,满山割青草喂猪喂牛,秋天里挖草药挣学费。所以山是我们的聚宝盆,山上的花果更是我们的挚爱。
等到春深时节,文王山上,公路边,山坡上,悬崖边,一蓬蓬,一颗颗的妈妈茹花就盛开了,它们隶属灌木颗,蓬发的很大,几颗就能连接成片,有时一整面的向阳山坡上,黄灿灿的,阳光下,花朵反射着光线,一团团黄色的光晕,折射的整个山坡都是霞光满天。黄色的花瓣圆形向阳光张开,褐色的花蕊娇艳欲滴,花瓣呈现出绸缎般的质感,用手摸上去,也真如绸似缎。
每种植物都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山桃花,山杏花,它们树干高大,一般不借助工具无法采摘,还有它们一般都长在山的深处,很少有人能走到山桃花下,也是一种只可远观而不是可亵玩焉吧。玛玛茹花长在路边,山坡上,人很容易就能接触到,但它却长了满身的刺,就像玫瑰一样,当然了,它们的进化只是为了保护花朵,好让它们孕育果实。
长在路边的玛菇茹花,依然就是一堵花墙,站在花墙下,花香沁人心脾,天景地清。开满山坡的,如锦似霞,张开双臂,你就能拥抱这春深似海。它们就这样无遮无拦,洒脱随意的盛开着,风过,送一缕花香,雨来,润一身娇姿。
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黄花漫山漫岭的怒放着,花间穿梭的那些丫头们,脸上笑意莹莹,额头汗水晶晶,臂弯里的篮子空空荡荡。当年贪玩赏花,忘记挖菜是常态。
喜欢玛茹茹花,多是因了它的果,花落后,它就会结果,开始是青青绿绿的,但经过一两个月阳光的锻造,我记得暑假的时候,当年开满黄花的枝头就挂满了红似玛瑙的果实,咬一口甜甜的,它满足了我们的口腹之欲。小时候一切都匮乏,我们吃过后,下剩的就把它穿起来,串成手镯,串成项链,戴在手上,挂在脖子上,满足了我们的爱美之心。
如今,这漫山遍岭的玛茹茹花又开了,山依然慷慨大方的将这山花别样的美丽无私的奉献给阳光,风过了,花香依然同当年一样醉人。醉美人间四月天,来看这文王山的玛茹茹花吧,看它是否花开似锦,看它是否入眼入心!
作者简介
翟春玲,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法院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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