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红绿星月

红绿星月
文/潇湘烟雨
苏轼曾说自己写文章，是“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一言而传千古，羡煞多少人。突然想，东坡先生的“行”与“止”，似乎有一点，红绿灯的意味。
绿灯行，红灯停。只是绿灯未必能行，红灯也未必愿平。刚走这么一段，红灯来了，我步可停，但心难停；徘徊这么一圈，绿灯亮了，吾足可行，但意难行。
我走了那么久，怎么愿意停？
我惧了这么久，怎么敢去走？
大雨其刷，碧绿树，树下点滴碧。只是邻着林荫的绿太深，走进去的人，犹豫也深。
鸟似枝丫，两片叶，风吹开花羽。只是栖着雀翎的灰太沉，靠着的月色，时光也沉。
我看你的天，蓝蓝的，暗暗的，是不还有点星？
我看我的天，黑黑的，亮亮的，满满的都是星。
你是月亮吗？为什么你的天，没有星星？不是说“众星捧月”，捧你的星星呢？
你是月亮吗？为什么我的天，都是星星？不是说“众星捧月”，它们捧的月呢？
高处不胜寒呵。那些没有月的，星星照不亮的地方，乃温甜的梦之乡吧。
可那些有月亮无星星，有星星无月亮的地方呢？
没有星星捧的月，还能温甜么？没有月亮可捧的星，梦还有乡可归？
我头顶是后者。有星星无月亮。
所以——
我向那些没什么可捧的星星，许了个愿。
我愿那个月亮，即便身着黑翎，若有风来，也盛廖花羽；我愿那个月亮，即便身后绿深，俟有雨霁，亦眸赢霓虹。
我向星星许了个愿，我并不是真的相信它。但反正是免费的，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它不灵。
毕竟，它也有自己，想捧的月亮呵！
绿灯亮了，星会走么？红灯明了，月还升么？
我看见——
星和月隔着时空汇聚，一片雨绿；绿和红背对背拥抱，一杆深灰。绿灰之下，黑翎皎月，盛开花羽。
风吹过花羽，听到月语：
“搞怪的不是红绿灯，也不是时机，是我数不清的犹豫。”

作者简介：潇湘烟雨，陕西省诗词学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长安作协会员，有数十篇作品见于《鸭绿江》《鸭绿江·华夏诗歌》《散文百家》《雨露风》《文化艺术报》《精神文明报》等大型文学刊物，热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