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小说严选 | 《绣衣直指》第09期(每周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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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 语】
刘不周,出身皇族嫡脉,却从小家破人亡、沦为乱臣贼子,他生徒坎坷、经历离奇,虎口余生终成万谍之王钦命直指绣衣使!
斗权贵、查谜案、破死局,他亲手缔造了汉武大帝背后最神秘莫测,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工谍报机构——绣衣直指!
刘彻,千古明君汉武大帝,他雄才大略,铲外戚、灭藩王、抗胡虏,励精图治终成一代英主!
一对悲喜冤家携手开创史上最强大帝国,却都逃不过爱恨情仇,身陷柔情漩涡!
阴谋与阳谋丛生!世仇与友谊纠结!爱情与权柄两难!家国与私怨何解……
绣衣直指,问凌风一笑,翩然何许……回头莫忘,玉霄今夜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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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劫个色』
那两个小厮倒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伙劫匪却是一言不发。
匪首见二人不说话,自己却笑了,说道:“怎么,莫非是劫了两个哑巴不成?”说着,他挑衅地用刀尖勾住其中一个小厮头上的软包巾语气加重了一些道:“再不说话,可就没这么客气了!”说着他手上稍一用力,刀尖瞬间挑开了包在小厮头上的软包巾,软包巾内一头横插着一根温玉发簪的新月发鬓赫然映入了所有劫匪的眼帘。
“是女人?”众劫匪见状惊呼道。
那个匪首快速挑开了另一个小厮的软包巾,发现此人也是个女人。
这匪首一见眼前的竟然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他眯起眼睛用一种色眯眯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这两个女孩半天,突然仰天大笑道:“看来今天还有意外的收获嘛!”
俩女孩见自己的真容暴露了,也就不必再掩饰,纷纷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傲慢地指着匪首说道:“瞎了你等的狗眼,连我们你也敢劫,还不快放我们走!”
匪首也不生气,他一脸淫笑地说道:“我凭什么就不能劫你们呢?今天老子钱也要,人也要,两位小娘子谁也别走啦!”
高挑女孩见这匪首语言轻佻,气得娇嗔地骂道:“狗贼,你也配留住我们姐妹?”
匪首被这高挑女孩傲慢的气势搞得更加兴趣大增,他轻笑一声问道:“这么说两位小娘子是大有来头喽?在下到想听听你们是哪家高门大户的金枝玉叶?”
高挑女孩高傲地瞟了一眼那匪首说道:“说出来吓死你,我等可是受当今王皇后指派,前往上郡定阳县……”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那瘦小一些的女孩紧张的一把扯了下衣角小声提醒道:“不能说!”
高挑女孩也知道说漏了嘴,赶紧改口道:“啊……反正识相的,赶紧放我等走!”
匪首哈哈笑道:“那可由不得你们了,”说着,他把手一挥对身后的匪徒们厉声道:“来呀,给我搜!”
其余几个匪徒接到指令,不由分说上去就扯两个女孩要搜她们的身,两个女孩极力挣脱,却无济于事。
这个高挑女孩脾气火爆,在纠缠中一口咬在了其中一个劫匪的胳膊上,疼得那个劫匪“妈呀”了一声,气急败坏地一刀捅进了高挑女孩的腹部,女孩一声哀嚎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匪首见状急得一跺脚骂道:“兔崽子们,人要活的!”
那个瘦小女孩见高挑女孩中刀倒地,拼了命地闯过去要救,却被另一个劫匪猛地一把推倒,后脑刚好撞到了地面上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竟然登时没气儿了。
匪首眼见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就这么被他手下的这些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粗汉子给整死了,心疼不已,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个少女,失望地叹道:“多好的两个小美人儿,可惜喽!”
他手下那几个劫匪可不在乎俩女孩的死活,他们从高挑女孩的背囊里搜出了百两黄金和一封信,众人一见到金子马上两眼放光,把那封信往地上一撇,几个人就在那争抢起金子来。
匪首低下头捡起了那封信,好奇地撕开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瓤,打开正要看。
正在这时,原本被撞死在地上的那个瘦小女孩一下子醒了,她也不管自己后脑还淌着血,趁匪首不注意,上去一把夺过了那封信,三下两下塞进了嘴里就给吞了下去,然后翻身上了她原来骑得那匹马,使劲的抽打马屁股,夺路向长安方向跑了。
匪首并没有去追赶,看来他还是更在乎那百两的黄金,他见四下没了外人,将蒙在脸上的黑纱扯了下来,原来此人正是那被大廷尉府通缉的要犯郭解,他骂骂咧咧地指画着其他劫匪说道:“都别争了,先把这里善后下,然后回去给尔等分了钱,咱们快活快活去!”
椒房殿门口。
太子妃陈阿娇哭哭啼啼地从殿里跑出来径直回了太子府。
大殿中王皇后坐在那里气得顿足捶胸,愤怒地自语道:“这个冤家呀,大婚之夜竟然撇下太子妃独自跑去那女闾中过夜,堂堂太子之身,这成何体统啊,是要把本宫气死不成吗?”
宫女莫黎赶紧在旁边解劝道:“皇后娘娘息怒,兴许太子殿下只是和太子妃还不很熟络的缘故吧,假以时日就会好的。”
王皇后抱怨道:“这让本宫如何跟太后那边交代?这次定然又会在太后面前理亏了一道。”
莫黎一边给王皇后轻轻地捶着背一边道:“就是不理亏这一道,太后她也不会和皇后您是一条心的。”
王皇后甚为无奈地闭上双眼,轻叹道:“莫黎你说的不错,只不过咱们现在仍有心结未了,本宫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与太后那边针锋相对上。难道你忘了,废世子刘不周是死是活还没彻底定论呢吗?”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那刘不周已死多年了呀,公孙将军不是早就回来禀报过了吗?”莫黎不解地反问道。
王皇后闭着眼,轻轻晃着头道:“虽说公孙贺已经确认了尸体,按理说应该是没错了,不过见不到那三颗金痣,本宫这心里就是不踏实呀,所以公孙贺一直在不停歇地查访,这种乱臣贼子一旦被不怀好意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啊。”
“陛下到!”此时殿外传来波才的声音,原来是景帝到了,王皇后赶忙整理发鬓和衣衫,走出殿门跪迎圣驾。
却见到景帝一脸凝重地来到王皇后近前,他没有要进殿的意思,忧郁地说道:“皇后平身吧!”
王皇后起身,见到景帝这副样子,不解地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景帝表情依旧难看回道:“母后传懿旨让朕与皇后一同去长乐宫见她。”
王皇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不会是连窦太后都知道刘彻大婚之夜的事了吧,这是把我俩叫过去兴师问罪的?但王皇后还是装着一脸不解地问道:“母后让咱们过去,这很正常啊,陛下为何如此为难的样子?”
景帝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说道:“皇后有所不知啊,母后认了淮南王刘霖萧为养子,让朕前去认弟弟呢,你说,这……这叫什么事嘛?”
第三十章『祖制难违』
王皇后见不是因为大婚之事,这才放下心来,但听到景帝的说法还是不解地问道:“陛下,这淮南王刘霖萧是何许人也呀?”
景帝淡淡的回道:“一个远支的汉室皇族罢了,他父王是先帝的异母弟弟,但他父王的母妃出身卑微,所以在皇族中的地位很低,封诸侯王的时候才给了一小块封地就打发了。”
“原来是这样,”王皇后听着景帝的述说回道。
景帝继续道:“后来他父王去世,就由这个刘霖萧承袭了王位,论起来也算是朕的堂弟,但到了他这一辈血缘就更远了一层,所以更是被其他诸侯王看不起,但最为重要的一层关系则是他的母妃与母后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唉!”
王皇后听到这,心里不由得恨意顿生,这窦太后得寸进尺了,刚刚钦点了太子妃还不罢休,这又给刘彻认了个叔叔来,这是何意呀?
景帝一阵慨叹道:“梁王死了,母后又认了个新儿子,难道母后欲立皇太弟之心还没死吗?”
王皇后故意心平气和地对景帝说道:“陛下多虑了,梁王不在了,母后的这个心思恐怕也就此断了,也许母后身边就少了个陪着能说话的人吧,陛下,依臣妾看,我们以后有空多去母后那边探望探望,陪她老人家多说说话。”
“皇后所言极是,”景帝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王皇后心里快速地一阵盘算,然后忽然话锋一转说道:“臣妾担心的是,这外放的诸侯小王可不要打着母后的旗号行不义之事,到时候坏了母后的名声啊。”
景帝一副无奈的样子对王皇后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走吧,随朕一同觐见母后!”
长乐宫里。
窦太后兴高采烈地把刚才收养子的过程讲给景帝和王皇后听,景帝臭着一张脸也不敢发作,只能连连应诺。
王皇后也是板着脸站在旁边听着,她是何等精明的女人,窦太后此举是何用意,她心里清楚得很,亲儿子死了,又找来个养子,这不还是梦想着有朝一日废了太子,听从太后的意思立皇太弟呀,看来这老太婆一天不死,她和太子的地位就一天不稳定。
窦太后今天心情大好,并没看出景帝和王皇后的反应来,笑眯眯地对刘霖萧道:“儿啊,还不快去见过你皇兄皇嫂,你们兄弟相互见个礼,咱们就成了一家人啦!”
刘霖萧刚才在窦太后面前一口一个姨娘的,把太后哄得心花怒放,他是吃到了甜头了,见这招极为好使,这回面对景帝仍计划着打出亲情这张牌,就走过去向景帝和王皇后深施一礼,说道:“皇兄,皇嫂在上,王弟刘霖萧……”
刘霖萧这话还没说完,就见王皇后突然柳眉一竖,对刘霖萧厉声断喝道:“大胆刘霖萧!”
王皇后厉喝的这一声,把包括窦太后和景帝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惊到了,刘霖萧张口结舌地呆在了当场,看着王皇后不知所措。
王皇后毫不客气,暗中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窦太后,然后用手点指着刘霖萧怒道:“我大汉的礼法难道你不知道吗?什么皇兄,皇嫂?臣子见驾该如何称上?该如何行礼?你就不怕本宫治你个有违礼法、欺君罔上的罪吗?”
王皇后这招叫做指桑骂槐,实际上就是骂给窦太后看的,就是要杀杀这老太婆的威风。
刘霖萧吓得扑通一声跪倒,磕磕巴巴地叩首道:“微臣知罪,微臣知罪,依礼不当,冒犯了陛下和皇后的天威,还请陛下和皇后恕罪啊!”
看着刘霖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景帝这心里是无比的舒畅,他不无赞许地看了一眼王皇后。
坐在旁边的窦太后脸上实在挂不住了,自己这儿媳王皇后素来泼辣,这个她是知道的,可今天这样的场合,当着自己的面,一点面子也不讲,拿出皇后的名头来呵斥刘霖萧,这不分明就是杀鸡给猴看,骂给哀家看的吗?
窦太后刚要说话,身边的刘陵儿先不干了,她现在是窦太后的孙女,背靠着这么大的靠山,要是连这一仗都斗不过王皇后,以后还怎么在这后宫中混呢。
想到这,她义正言辞的对王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今天是我父王被太后她老人家收为养子的日子,太后召我等来此,本是为了一家人兄弟相认,此乃是家事,而不是国事,我父王称呼皇兄、皇嫂又有何不可?”
窦太后听着赞许地点着头,她就没急着说话,老太太倒要看看王皇后能有何话讲。
王皇后轻蔑地看了一眼刘陵儿,反问道:“你是何人?”
刘陵儿也不示弱,回道:“当朝太后她老人家的孙女,淮南王刘霖萧之女,郡主刘陵儿!”
王皇后瞪了刘陵儿一眼,忽然转向窦太后,恭敬地说道:“母后容禀,今天母后收养子,本是大好的日子,臣妾本不该扫了您老人家的兴,但臣妾记得,高祖皇帝曾有遗训,我大汉所有皇室宗亲见驾要先公而后私,要先论君臣礼仪,后续宗亲之情,这淮南王见了陛下却不先行君臣之礼,这是违背祖制的大逆不道行径,按律当削去王爵,贬为庶民!”
“这……”窦太后真没想到,王皇后会把高祖刘邦的遗训给搬了出来,这绝对是一招杀手锏,此言一出,任谁都不敢再有妄言,窦太后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见窦太后没说话,王皇后有意缓和了下气氛,补了一句说道:“不过……刘霖萧知错必改,还尚可原谅。”
众人一听,都稍稍放下了心来。
谁想王皇后却陡然表情一变,突然回手指着刘陵儿说道:“倒反而是这刘陵儿,她是何身份?区区一个郡主,竟然在母后、陛下的面前如市井泼妇一般,目无尊上,这样的人将来若在外面惹出事端来,丢的可是母后您的脸面啊!母后,臣妾知道您宅心仁厚,那就让臣妾为您分忧吧!”
说到这,王皇后把脸转了回来,冷冷地看着刘陵儿喝道:“来呀,将淮南郡主刘陵儿削去郡主爵位,终生圈禁永巷别院!”
第三十一章『后宫之主』
窦太后认了淮南王刘霖萧为养子,让景帝和王皇后来长乐宫认亲,王皇后却给窦太后、刘霖萧来了一个下马威,还要将郡主刘陵儿废黜圈禁。
刘陵儿这下也慌了,她只听说这王皇后在后宫甚为霸道,还以为不过是言过其实罢了,今天一见,当真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她也不得不扑通一声跪在窦太后脚前,抽泣着央求道:“皇祖母……皇祖母这……”
此时的窦太后心里也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这个儿媳作风的狠辣,心中暗想哀家在宫中几十年,历经了两朝皇帝,经过多少的腥风血雨,心毒手狠的人见的多了,而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已经谋划好了全盘的计划,而且滴水不漏。
王皇后不仅先用一招指桑骂槐打压了淮南王刘霖萧的气焰,震慑了自己不说,之后还祭出了高祖的遗训这个终极法宝,堵了所有人的嘴,面对着高祖遗训,就算是窦太后贵为当今皇帝的母亲也不敢冒着违背祖训的大罪名去指责王皇后的大不敬之罪。
最后这王皇后还要假装好人,美其名曰要替自己清理门户废了刘陵儿,还让自己无话可说,这一波接一波的攻势着实的厉害!
即便如此,窦太后怎么也不能眼看着刘陵儿被废,她强忍着咽下了这口恶气,强装温和地对王皇后道:“皇后说的有理,处处为哀家着想,不过……还是念在刘陵儿年纪尚轻,还不懂事,看在哀家的面上就网开一面,宽恕了她吧!”
王皇后向着窦太后嫣然一笑道:“母后,瞧您说的,臣妾怎敢驳您老人家的面子呢,”随即,她面向跪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的刘陵儿说道:“听见了吗?太后的话那就是天下最大的面子!”
“谢太后……谢皇后……”刘陵儿如临大赦一般赶紧跪地向着窦太后和王皇后磕头谢恩。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就算完事了的时候,可谁知王皇后突然话锋一转,双眸一瞪,对刘陵儿说道:“太后的面子是给你了,可你将来若在外面丢了太后的脸面,那岂不让太后难堪?”
王皇后说到这,有意无意的瞟了窦太后一眼,然后抬高了嗓门道:“本宫作为这后宫之主,必须赏罚分明,维护皇家威仪,废爵之罪虽可免,但须惩戒以儆效尤,罚淮南郡主刘陵儿自行掌嘴三十!”
此举堪称完美的收官!王皇后借着这件事跟窦太后把话说清楚了,她王皇后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名正言顺的当家人!
另外,王皇后也给足了窦太后的面子免了削去刘陵儿爵位之罪,但她又以以儆效尤为名,以避免淮南王和刘陵儿将来在外面给太后丢人为幌子,她这个做儿媳妇的一定要维护老太后的颜面,那就必须得体罚一下,得警告一下,怎么看都是在为窦太后着想,搞得老太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窦太后这脸上气得红一阵紫一阵的,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坐在鸾榻上,尽量地平复着翻滚的气血,明摆着今天让皇后给摆了一道,这王娡还占着个理,而且皇后在态度上对自己始终都是谦恭有加,没有半点不敬之意,自己还真不好发作,窦太后心里暗自发着狠,王娡呀王娡,今天算你赢了这一局,咱们来日方长,哀家只要不死,咱们娘俩这就算是杠上了。
刘陵儿见窦太后没有任何反应,也知道这皮肉之苦是躲不过去,她半跪着,把心一横,伸出玉手,使着劲的一下一下抽在自己白皙粉嫩的脸上,没几下嘴角就淌出了血来。跪在边上的刘霖萧和坐在鸾榻上的窦太后心疼得都不敢直视。
王皇后心里就像三伏天喝上一碗用冰块镇过的燕窝银耳汤一般通体的畅快,看来和太后之间的博弈想躲是躲不过去的了,既然躲不了,那就来吧,我王娡接着就是了,凡是觊觎我儿太子之位的人就是我的敌人,我绝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
刘陵儿半跪在那里继续抽打着自己,一双明眸里充满了血丝,她不敢直视王皇后,心里却阴狠狠地发着誓,王娡,你等着,这奇耻大辱我刘陵儿记下了,早晚加倍地还给你!
这一场太后认亲的闹剧就在王皇后的左劈右砍之下臊么搭眼的灰溜溜收了场,这一局王皇后完胜,不过却彻底将窦太后、淮南王刘霖萧以及郡主刘陵儿给得罪了。
从此以窦太后为首,包括淮南王刘霖萧、郡主刘陵儿、大将军窦婴等人的窦家和以王皇后为首,包括卫将军公孙贺、盖侯王信等人的王家的两党之争正式在大汉帝国的朝堂和后宫之中开始了。
半夜,长安城外秦川津的一家女闾里。
郭解赤条条地被一群官军从一个妓女的被窝里掏了出来。
他在城外土路上抢了两个女孩的一百两黄金,给手下兄弟们分了,竟然完全不顾自己正在被通缉,反而胆大包天地跑到女闾里找了个头牌的姑娘寻开心来了。
管事的婆子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全国张榜缉拿的要犯郭解,她也没声张,待郭解进了屋后就跑到当地府衙告发了他。
以郭解的身手,他要想杀出一条血路来逃走也不是难事,不过当他看到门外和窗户上一百多官军张弓搭箭全部对准了他的脑袋和心口,他果断地放弃顽抗,然后被直接下了大狱,这样的全国一级通缉犯,等待他的只有一条路,就是被廷尉大人红笔勾掉姓名,斩首示众。
监狱里,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郭解倚靠在阴暗潮湿、肮脏不堪的牢房中,他脖子、双手、双脚全被重重的枷锁铐着,看着自己一身血污,他不禁一番感慨,心中暗自感叹,难道我郭解的生命就这样走到尽头了?
他眼珠转了半天,突然猛的直起了上半身,就像在沙漠上走了三天突然发现一壶没有喝干净的水一样,他两手扒着牢笼的栏杆向外面叫道:“牢头,牢头!”
牢头被他叫得不耐烦了,拎着鞭子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先不问话,抡起鞭子照着郭解握在栏杆上的手“啪啪”就是两鞭,然后喝道:“天杀的,叫什么叫?”
“牢头……牢头大人,”郭解疼得赶忙缩回了两只手,但仍旧殷切地对牢头道:“我有话说,在下有一桩富贵想赠予大人!”
牢头本来还要再呵斥他一番,却听到他说有富贵要给他,眼前不由得一亮,随即骂骂咧咧地打开牢门走了进来,蹲在郭解的眼前恨恨地问道:“天杀的贼,有事快说,要是敢耍笑我,管保让你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郭解使劲地把身子向前探了探,压低了声音对牢头说道:“小人绝对不敢耍笑大人,小人想拜托大人一件事,”然后他向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别人偷听,就继续说道:“劳烦大人去下淮南王府,面见淮南郡主刘陵儿,就说郭解被下了大狱……”
“等等!”牢头立刻打断了郭解的话,反问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一桩富贵?”说着,牢头气的站起身指着郭解骂道:“还敢说不是耍笑于我,你找死?!”
郭解见牢头误会,赶紧解释道:“大人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大人只需要将这话带到即可,小人租下了长安城外秦川津的咸兴客栈天字五号房,小人在那床下藏了五十两黄金,只要大人帮着传了这话,那黄金全是大人的,”然后郭解将身子又向前蹭了一些说道:“而且,淮南郡主那里肯定少不了给大人的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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