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报告文学连载）我们走在大路上（第十章 4) ||张学武（河北）

第十章 ( 4 )

下午三点，苏斌才慢腾腾地到了那家公司。蔡经理正在门口焦灼地等着他，见了苏斌说：“哎呀，小苏啊，你怎么才来？你要是再晚一会儿，我就把汽车都卖给别人了！”
苏斌淡然一笑说：“上午我去王府井给我朋友买了件衣裳，中午怕打搅你们，我又休息了一会儿，所以来晚了。”
俩人进了办公室，苏斌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怎么样，现在我可以看汽车了吧？”
蔡经理坐在苏斌的对面，说：“车是一定会让你看的，但是按我们的规定必须先交款后验货。再说，前几天你们那个常主任已经验过货了，并跟我们签订了合同。”
苏斌说：“你这话就不讲规矩了，为什么我们常主任可以不交款先验货，我就不可以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蔡经理笑了，说：“这笔买卖是我们跟常主任谈好的，他走的时候说，过几天他就来交款提货，没想到这次他没有来，你们却来了，说实话，我们完全可以不理睬你们。”
苏斌就站了起来，说：“好，那你就等我们常主任来了再说吧，我们就算白跑一趟。”
说着苏斌就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当苏斌走到院门口时，蔡经理又喊住了他，说：“好，好，听你的，咱们这就去验货看车。”
俩人来到操场，蔡经理揭开了苫布，苏斌一看果然都是清一色的丰田戴娜150系列双排座轻型卡车，车身为橘黄色，外部采用直线轮廓，给人以坚固和稳定感，风挡玻璃面积更大，可以改善司机视野，车门也进行了扩大，驾驶室内部采用轿车化内饰。前后均采用钢板弹簧和双向筒式减震器，后减震器向后倾斜安装。
苏斌问：“这车发动机的压缩比是多大？”
蔡经理回答：“汽油发动机压缩比为8.8，”
“最大输出功率呢？”
“为58千瓦。”
“最大时速？”
“一百二五千米。”
俩人回到办公室，蔡经理一改以前傲慢的姿态，掏出烟来，并亲自给苏斌点上，说：“哈哈，看来你对汽车有了解呀，难怪你们赤城派你来，你是内行呀！”
苏斌说：“内行谈不到，略知一二吧。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价钱了吧?”
“咦？”蔡经理吃惊了，说，“价钱不是已经谈妥了吗？合同我们跟常主任也签订了，你们来就是交款提货的。你把款交给我们，我们让你把车提走，这就算完成交易了，怎么好要再谈价钱？”
苏斌说：“我们常主任跟你们签订合同的时候，你们说你们是正经国营公司，可是现在呢，你们一没有营业执照，二，汽车还不是从正路来的，是走私的，三，汽车是从日本走私过来，目前咱们国家没有相适应的配件，一旦汽车发生故障，修都没地方修，难道我们再把这车弄到日本去修？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是销赃！知道不？”
蔡经理嗖得一下站了起来，厉声说：“小伙子，你可知晓你这是单方面违背合同，我完全可以到工商局去控告你们，让你们赔偿我们经济损失！”
苏斌仍旧坐着，并且翘起了二郎腿，笑着说：“好，你现在就可以去控告，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你和工商局的人来。你要不怕你这批走私车让工商局给查扣了，你就去告！”
蔡经理没话说了，就腾腾地离开了办公室走了。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瘦子，坐在苏斌的对面说：“何必生气呢，俗话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苏斌说：“我压根也没有生气，是你们的蔡经理先发的火。起的高腔。”
瘦子说：“其实蔡经理不是经理，只是个看摊的，当然我也不是经理，我们的经理正在日本洽谈一笔贸易。你就说吧，这批汽车你准备掏多少钱才能成交。”
“最多四千。”
“要是四千的话，那五辆就少了，最少你得买十辆。说实在的，我们这也是薄利多销。”
“好，成交！不过我们今天只来五个司机，剩下的五辆你们得给我们再找五位司机。只带了五辆车的现金，多出来的五辆等回到赤城才能兑现。”
“行，司机是现成的，车款等回到你们赤城再给。”

 (未完待续）

作家简介：张学武，一九五七生，赤城县一中高级语文教师，现退休。爱好文学创作，曾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过小说、散文、故事、通讯，2009，故事《村长》曾被《读者文摘  ，农村版》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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