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爸爸的花儿落了
林语堂在「生活的艺术」里说:笔法即作者。
林海音的这本久负盛名等书,正好印证了这句话。
一个人,究竟是如何长大的?
一个人,又如何能在回望童年的时候,依然保持着当初孩童时的眼神和心意?
小英子长大了,充满了别离,不可解的世俗观念的冲击,最后,父亲走了,她不得不长大。
疯子和小桂子,草丛里碰见的贼,姨娘,宋妈,一个个仿佛带着封建时代印记的人物,透过林海音清澈见底的童年眼睛,看得真真切切。
在遇见疯子和小桂子的时候,林海音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善良,直到那场最终的别离,医院醒来的她,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醒以后,她大概长大了许多。
草地里遇见的那个贼,和她成了朋友,她说那个人嘴唇厚厚的,按照算命先生的说法,是个好人。
贼被抓了,便衣警察利用林海音的线索找到的,于是,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真的是她策划了一场友情的出卖。
原来,儿童的很多忧伤,大人也许永远也不懂。
姨娘曾经是海音很喜欢的,父亲将其收留在家中,直到目睹她和父亲调情,海音策划了姨娘和另一个暂住家中的叔叔彼此搭讪,她挽救了母亲,却看到了父亲的落寞。
宋妈在之前的故事里,一直有出现,仿佛就是家中一员,直到最后,宋妈的遭遇,缓缓道来,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只不过,宋妈在苦难之下,依旧有爱在流淌。
最后一节,爸爸离世了,小英子小学毕业了。
爸爸是怎样的爸爸啊!
尽管小英子经历了那么多的别离,但是最终,总可以回到家中,父母的怀抱里,被疗愈,这,大概也是整篇自传里,无需刻意交代,却实实在在的一层童年幸福底色。
于是,父亲走了,小英子,终于不得不成为了大家期望中的那个大孩子。
你不想长大,也终归要长大。
与萧红的呼兰河传不同,城南旧事里,最难能可贵的小英子还在,活在笔下,童趣越清楚,悲伤也就越是加倍。
好透彻的笔法,好敏锐的感知,让我相信,也许,她天生就是个作家!
从此,不敢再将耳熟能详的作品束之高阁,必须一一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