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曾为张甜努力,却不知世事无常

​二十四章 曾为张甜努力,却不知世事无常。

最后一次体检,我爽了约。吴昊和潘两人如期参加也如愿以偿。即将成为一名军人。而我的军人梦,永远的留在了内心深处。

潘要离开了。所以最后的这段日子,总是一起出去喝酒。陪兄弟也好,感叹分别也罢。每次都能喝的烂醉。只是四个人而已。

最后潘和安相约两年之期,安答应一定会等他回来。两个人为分别之日做了很多准备。每天都希望在一起相伴,一分一秒都不想分离。

在伤感和失落的氛围中迎来了期末考试。由于我的过度自信,期末考试秉着绝不抄袭的原则。因为平时的课时去的太少,平时分基本都是没有的。甚至专业课的老师,拒绝批阅我的试卷。所以不出所料,我挂了四门课程。加上之前的三门大外。已经整整有七门课程需要重修。

“楠哥,你怎么挂了这么多。”张甜问。

“一直没有去上课,再加上复习的也不好。没事,你别担心。明年我就能修回来的!”

“嗯,相信你,一看你就很聪明!”她笑眯眯的看着我。

“嗯。”我也回应着摸摸她的脑袋。

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努力了。因为她是那么单纯,她是那么希望和我在一起,我不该原地不动,她可以选择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站在我身边。我不想她输。即便不是因为喜欢。

怀揣着对明天的希冀,放了暑假。

和张甜的分别亦平淡如水。我送她上车,再离开。没有多少留恋。她也不过是告诉我,因为家里人不知道她谈恋爱的事情,可能不能随时陪我了。我也默许表示理解。但是我没想到的事,不能陪伴可能不是因为她。

这次的旅途我带了很多的书。有在图书馆借的,有教材,因为开学初会有一次补考机会。既然决定努力,那就不打算放弃任何一次机会。

“让你给我疯!”爸爸正在挥着扫地的扫把在打妈妈。

“爸!你在干嘛?”我跑过去抱住颤颤抖抖的妈妈并挡在爸爸面前。

“打死我吧,打死我吧!”妈妈一把推开我去拉爸爸手里的扫把。

“你看看儿子回来,你好好的,听话吧”爸爸也心疼的过去抱住妈妈安慰到。

这个画面是我不敢想象的。在我的记忆里,父母从来没有动过一次手。一直都是相亲相爱的。为何会如此。

“打死我吧!打死我吧!”妈妈缩爸爸在怀里,颤抖着小声嘀咕。

“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什么打她啊!”我怒不可遏。

“你妈不想活,自己跳井了!”爸爸也同样特别气愤!

“怎么回事!因为什么?”

“精神病了,不吃不喝不睡,一个星期了。我带她去看病,什么也没查出来。怕你担心就没和你说。”爸爸说着。

“那你也不能打她啊!怎么会这样,上次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上次回来就有这毛病,你不是没在家待几天就回沈阳了嘛!不过不太严重,最近才严重的,之前只是睡眠不好。也没太当回事。前几天我去上班。她就非要和我去上班!然后在厂子闹翻了天!没办法,我给她送到你大姑家,帮忙照看,我才上班。要不咱家花什么。大棚今年都没弄。”

在爸爸和我说话的空挡,妈妈自己在一边用剪刀扎着自己的腿。已经满腿的血渍了。

我匆忙夺过来。

“你又什么时候掏出来的!”爸爸训斥着妈妈。

“这些东西,都让我藏起来了。做菜的刀都不敢给她见。上次开的安眠药,一次都喝了!”

“你别上班了,在家照顾我妈。我先替你一阵,等我开学,我做几份兼职就是了,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寻思要不去你姥家那边去。没准你妈妈看到你姥姥能心情好点。可能在咱家没什么人陪她说话,一直压抑的。”爸爸分析着。

“嗯,行,我觉得应该挺好的。我姥姥也能帮忙照顾一下。要不你自己也忙不过。”我肯定着。

“嗯,那你先替我上几天班。我去把你妈妈送到内蒙去。安顿好了,我就回来。”爸爸说。

“好,要不你也在那边吧。怕我妈自己在那边不行。”

“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吧!还有我打听了一个偏方,咱们村的那个就和你妈妈差不多。我去赤峰那边买点那个药试试。”

“好,也只能如此了,医院既然没办法。别再打她了,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嗯,我知道了。我也是太着急了。”

就这样爸爸带着妈妈离开去了内蒙古。而我留在家里替父亲工作。同时打理家里的一些事物。

初次来到父亲的工厂。

“叔,我是张建国的儿子,我爸有点事,我来替几天!”我对一个50岁左右的车间主任说。

“嗯,行,以前干过吗?”

“没有,我在读大学。以前打过一段时间的工,和铸造毫不相关。”

“嗨呀,还是个大学生那。那不屈才了。”

“没事没事,我什么都能干。找位老师傅带我一下就可以了。”

“那行吧!老刘啊。这是老张儿子,你带带他。他不会干。大学生,别给我累坏了!”主任叫来和爸爸同班的一位大叔。

“这小伙儿,真精神,比你爸强多了。”刘叔说。

“过奖了。”我很腼腆的回应。

“咱们这个叫大班,把这些原铁放到熔炉里炼。”

“主要就是体力活,把这些东西放进去。”刘叔指着地上的原料。

我点头表示懂了。

“注意一点,这个熔炉,别离太近。”刘叔接着强调。

我点头,我早就知道了,根本无需再次强调。毕竟进厂区就热的要中暑。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工作的劳动强度。也可能太久没有做过如此高强度的劳动了吧。第一天,我就因为累和热,晕在了车间。好在处于安全的位置。没有发生意外。

“不行吧,娃娃。在这里,你得多喝这个!”

“我知道了。谢谢刘叔。”我接过刘叔手里的藿香正气液。

其实早有耳闻。家里总是备很多。爸爸也和我说过。可能不服气的缘故吧。不屑于与药为伴。

没有办法,只好每天都要喝五六支。真的很难喝。不过也要硬挺着。不能在晕倒了。

过了半个月左右,爸爸在内蒙回来了。

“怎么样?在那边好一点吗?”我问爸爸。

“那个药还挺管用的。现在能好一些,还有看着你姥姥她们,心情也好,也有关系。”

“那就好,慢慢养着吧,这个事急不得。不是头疼脑热。”

“嗯,你上班咋样?”爸爸继续追问。

“还行,刚顺过架来。”

“行了,明天我就去上班了。你在家吧。”

“不用,我没事。”

“没事啥,我和你妈供你上大学,让你干这个来了?你快在家待几天,又要开学了。”

“那我也不在家了,我回沈阳找工作去了。”

“待几天吧,没事。”

“都不在家。我在家干嘛?”

“那也行吧,别累着了。明天走,咱俩吃饺子!”

“嗯。”

说着我和老爸忙活着开始包饺子。

吃过饺子喝了些酒,便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爸爸早早就去上班了。我起来吃了口饭。准备出发回沈阳。

“大黑!我要走了。”我冲着家里的狗打着招呼。

他没动。

我走过去摸它的肚皮说着“睡得这个香!”

他缓慢的睁开眼睛,努力的伸了伸前腿。然后无力的放下。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送我最后一程。看我最后一眼。

他看了一辈子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能一辈子连个母狗都没有亲热过。

现在我知道他累了,可能要休息了。

他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看着他变老的。

我清抚上他的眼睛。鼻子一酸。我赶紧抬头。

这一天我没有走,我一直待在他身边,直到他的身体彻底变凉。我才敢抱起他。

我希望他可以安安静静的离开这个对他并不友善的世界。

我掩埋了他的尸体,坐在一旁自言自语。

“大黑啊,下辈子投胎做个人吧!那样就可以活的久一点!”

不一会儿的功夫爸爸就下班回来了。不知不觉,我已经陪了大黑一天了。

“爸,大黑死了。我给埋了”

“嗯,他也老了。去享福了。”

“嗯”两个人心里五味杂陈,却都心照不宣。

第二天我还是不得不离开。带着父母和大黑的期待出发。

回到沈阳。选择做什么成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做家教以前尝试过。不过那些孩子都不喜欢听我讲课,而且在我心里总觉得孩子太笨。耐心不够。

去饭店,也做过,不过赚的太少了。自己能够用,但是还想贴补一下家用。

最后想起了张甜和我说的优衣库。

我闷着头去找,通过面试,签合同,上岗,足足用了有一个星期之久。

张甜为了陪我。也在附近找了一家肯德基店的兼职。我们工作的地点离学校很远。大约有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程。

两个人都很忙。我甚至舍弃了上课的时间去做兼职。而本打算努力的自己,又一次迷失在黑夜里。

这种日子直到半年之后,得知妈妈好转。又因太忙没时间陪伴彼此而停止。

第二十五章 因为工作 选择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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