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强迫症中阴茎嫉羡需予以考虑的治疗性影响
我总是很矛盾,
我的意思是,
包括我想这句话本身。
——某分析者
我们透过法国客体关系学派分析家Bouvet的《Incidences thérapeutiques de la prise de conscience de l'envie de pénis dans la névrose obsessionnelle féminine》报告的个案来解析女性强迫症的议题。
这是一个50岁的护士,强迫症的症状有如下几点:
1 对于男性性器官的代表相关的具有极端淫秽粗俗的念头;
2 害怕感染梅毒并且将此病传染给孩子
3 害怕杀掉孩子,并掺杂有宗教性的念头,而且害怕会给家人下毒
4 在青春期,有要掐死父亲和刺死母亲的念头。
5 7岁时候有对父母会有所不利,而产生出恐惧症,会回家进行反复核实确保没有危险,才能放心出门。
为了对抗这些念头,产生强大的自我:对行为的取消以及加以确认的节奏得以建立起来,构成痛苦的强迫症症状。
家庭中,母亲是权威,而父亲委曲求全,她在自己的家庭中,则重新构成了这样的情势,自己掌控一切,丈夫懦弱不堪。
如果我们加以比较,例如,在癔症杜拉那里,我们知道,父亲是权威,承担家庭功能,母亲具有强迫症,而仅仅是父亲生病,成为弱势,和Anna O等一样,此时(父亲衰弱的时刻)杜拉为了填补大他者而发病;那么从此相对照,在女性强迫症那里涉及到的是什么呢?
对于这点,Bonvet从经典的弗洛伊德思路处发:
1 最早年涉及到的对男性阳具的对抗和摧毁的攻击性,自身认同为男性;
2 在这个阶段的工作完成后,Bonvet透过个案需要以自身女性身份出发,成为母亲,来占有阳具功能的思考个案:这是典型的弗洛伊德的思路,即核心是俄狄浦斯情结,与癔症的男阳羡慕不同,强迫症自身认同男性位置与之展开竞争,而癔症则自身要成为欲望对象,以便吸引父亲,同时他恨母亲把她自己生为女儿之身。
然而,问题是为什么强迫症是与男性竞争,而癔症则是为了诱惑父亲?如果都涉及到的是男阳的话,透过男性强迫症和女性癔症似乎可以说的过去,因为男强迫症要与父亲竞争来获得母亲的关爱,然而,如果都是女性,那么这里的问题就会不一样。
拉康在第四个研讨班首先做出一个区分,必须区分实际导致的挫败,和想象的客体的阉割。前者涉及癔症的是否有阳具,这是实际的挫败;而强迫症是涉及的阉割想象客体的失败,因此强迫症涉及到的是存在问题,由于没有因为父亲而接受阉割,而卡在想象客体的位置,同时却被恶毒的超我所威胁。也是因此,与联系需要的挫败而构成的想象的匮乏不同,强迫症是处于想象客体的位置,因此被大他者的请求作为自己的欲望,因此,不断提出存在的问题:我活着还是死了。因为活着的话,我需要大他者的请求;然而如果只是这样,她便没有了自由。

癔症主体(左图的红色环)着力于填补大他者的欲望客体(左图的绿色环),试图遮蔽阉割,弥补大他者的完整性;在强迫症那里,主体本身被缩减为该客体,也因此,大他者却如莫比乌斯带(右图绿色环),构成一种悖论:如果我做一切满足大他者,我还是活着的吗?但如果我满足自己,我是有缺失的(即不再是客体)。如果我的盾,无法防御我的矛,那说明我的盾不够坚固,有待努力;如果我的矛,无法攻入我的盾,说明我的矛不够锋利,有待努力。因此,对于强迫症的问题在于,为什么会有战争?或者,是谁杀死了担保生命的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