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康的主体

今天写好一文,结果搞丢了。现简要说明:

弗洛伊德在植物学之梦中阐释了非常清楚的白天的事务(散步和可尼希斯坦的谈话,中间遇到园丁和他如花盛开的妻子——弗洛伊德有点小色色,这个时候又想起自己的名字含有花神意义的女病人,——再次小色色),想起忘了给妻子买花,要被责备,这促使他晚上梦到了植物标本;然而,另一端,是和可尼希斯坦的谈话的具体内容:牵涉到如何书痴和因此欠款的事情。这唤起跟父亲有关的记忆:彩色插图和植物标本等,这两条白天的联想链条汇聚在一起,构成了植物学之书的梦(我们暂且忽视Fliess那段)。

因此,从外部现实的经历出发,弗洛伊德因为白天的事务而唤起了梦之思,后者激活在梦中,构成梦境。我们以相反的叙述阐释了弗洛伊德那天的精神现实。

然而,必须看到,他白天经历的远不止这些,为何专门关注这些呢?一是这两件事情本身在当天的权重,另一点则是内在的唤起记忆:尤其牵涉到父亲和妻子。因此,白天遇到的人物是小他者,而父亲和妻子是具有符号身份的大他者。

弗洛伊德心想:我不能寻花问柳,所以还是责备自己没给妻子买花比较合适;而父亲那边,我的书还不出,作为从小的书痴,父亲若是见到,情何以堪。

正是这两个轴线的交织构成了整个符号的无意识轴线,和意识的想象关系(包括在梦里——虽然其动力学的原则稍有不同,这点本文无法讨论了。)

我们的核心的主体问题就安放在这里,当弗洛伊德界定了自我之后,就意味着和外界和他人有了明确的界限,但是,在无意识这里,某些外界的元素总是影响着梦的核心进程,一方面,是拉康揭示的大他者轴线,一方面,是确实有一些缺失的客体存在。如果自我在想象的轴线展现了缺失,那么,梦如何在这二者之间因为什么而得以协调的呢?仅仅关注动力学和表象是没法说明这点的。

弗洛伊德甚至提出快乐自我和现实自我的对子,这是在《精神运作的两个原则的阐述》(1911) ,因为梦境毕竟和白天的意识处于不同的原则,因此,快乐原则和现实原则分别对于弗洛伊德对应着快乐自我和现实自我,然而,弗洛伊德却从未把二者放置到他的第一和第二拓比的元心理学建构中。我们认为,这又是弗洛伊德因为理论的缺陷,临时找的权且性概念,仅仅描述复杂的精神现象而产生的概念。

正是因此,自我与压抑的关系,自我与表象的关系,在《自我与它我》一文中显得稀里糊涂,自我一方面联系词表象,而后者因为是处于感知意识端,因而也是最原始的记忆痕迹的产生之地,而后者明显是无意识的基础。

在这个意义上,拉康的主体概念的意义才呈现出现,当弗洛伊德质疑梦思或者无意识之思是一种思想时,他也遇到一种解释的困惑,如何无意识紧密联系和影响着意识,那么,如何衡量它?

透过表象的理论,其下究竟是什么呢?如果在拉康的阐释下,自我的边界之外,是能指透过语言联系不同的个体,那么,主体正是在二者之间引发欲望关联的事件。

正是这点,促使弗洛伊德的疑问得以一定程度澄清,然而,主体并非主动的,它只是能指链条的效果,我们必须了解到语言本身作为我们思想的承载物,在梦境下面开始自发运动,其结果联系了白天的境遇和晚上,联系了外界和精神,主体因此是这种未成型的无意识之思的结构性元素,它是能指链代表的。

然而,我们还必须了解到其实主体还有实在的部分,那里,会帮助我们理解快乐原则之外的让能指链重复运动的能量源泉。

拉康意义的主体因此和哲学的主体,或者我们随意指称的人是有差异的。我们必须从精神世界的经验出发,去理解弗洛伊德和拉康的概念,它们如何描述和再现我们的这些核心经验的。主体因此只产生在一个时刻,并且外在于我们,联系着大他者和客体。

因此,如果这里遇到任何现实的创伤性的事件,就会导致我们的焦虑;然而,另一方面,如果它诱发过往的记忆性创伤,就会形成较为固定的症状。我们再此回到双重创伤的理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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