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王家湘翻译的《瓦尔登湖》不是一个好译本?
加入阿信的成人写作班后,我努力做个好学生,准备了小本本摘录经典文本里面的好词好句。手头正好有王家湘翻译的《瓦尔登湖》(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1月第1版,2009年12月第5次印刷,何怀宏代序),文中对于环境的描写,细节的描述很适合我摘抄背诵。可是读着读着,我发现里面有一些句子怪怪的,特别拗口。细细研究,我觉得文中有许多硬伤,有一些常识性的错误。具体我归纳了三点。
一,缺少主语。
160页第二段第十四行“像湖中的涟漪优美纤细,像风刮起的树叶在天空漂浮”前面少了主语。”这一段从第九行到十六行,译者用了三个分号来形容鸟类的千姿百态,第一个分号主语是“夜鹰”,第二个分号主语是“鸟儿”,第三个前面就没有了。
原文“夜莺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在头顶盘旋——因为有时候我一整天干活——像眼中的微尘,或天空的眼中的微尘,时不时地猛扑而下,声音犹如天空被撕裂,撕成片片碎布,然而苍穹仍然是天衣无缝;鸟儿似小精灵布满空中,在地上、光秃秃的沙子上或山顶的岩石上生蛋,很少有人找到过它们;像湖中的涟漪优美纤细,像风刮起的树叶在天空漂浮;这样的亲缘存在于大自然中。”
第二,人称不一致。
161页,“有时我注视着一对苍鹰在高空盘旋,交替高飞、下降,相互靠近、远去,仿佛他们是我自己思想的体现。或许我被那些野鸽所吸引,它们带着轻微的颤动声和信鸽的匆忙,在林子之间飞过;或许从一颗腐烂的树桩下”
同样是鸟类,对于“苍鹰”译者使用了代表人物的“他们”,而对“野鸽”则用了代表动物的“它们”,难道译者对这两种动物有高低优劣之分吗?对“苍鹰”的情感特殊一些吗?我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说明,相反,在115页译者把两种鸟类放在平等的地位。“鹰在我林中空地的上空盘旋;三三两两疾飞的野鸽穿过我的视线……
第三,符号不当。
160页第二段第九行到十六行,用了四个分号,前面三个分号隔开的文字都是表示并列关系来说明鸟类的状态。最后一句“这样的亲缘存在于大自然之中”是总结性的文字,我认为不应该用分号,因为它和前面的三句没有并列关系。
99页第二段第二行到第三行
“时间不过是我钓鱼的小溪。我喝它的水;但是当我喝水的时候,我看到了细沙的溪底,发现它竟是那么浅啊。浅浅的溪水悄悄流逝,但永恒长存。我愿痛饮;在天边钓鱼。天底布满了卵石般的星星。我连一颗都数不出来。连字母表上的第一个字母也不认识。”这里有两个分号,它们表示什么关系呢?
如果我来改,应该是这样:
“时间不过是我钓鱼的小溪。我喝它的水,但是当我喝水的时候,我看到了细沙的溪底,发现它竟是那么浅啊,浅浅的溪水悄悄流逝,但永恒长存:我愿痛饮,在天边钓鱼,天底布满了卵石般的星星,我连一颗都数不出来,连字母表上的第一个字母也不认识。”
99页最后一段最后三行
“我认为蕴藏最丰富的矿脉就在这里附近;因此我根据占卜杖和腾起的薄雾作出判断;我将在这里开始挖矿。”这里的分号是表达什么呢?
百度显示: 分号是一种介于逗号和句号之间的标点符号,主要用以分隔存在一定关系(并列、转折、承接、因果等,通常以并列关系居多)的两句分句--分句可以属于单重复句,也可以是多重复句的第一层分句,或者是大句中的并列部分。除此之外,分号还可以用来分隔作为列举分项出现的并列短语,或是辞书中同一义项的不同释义。
此译本有滥用分号的嫌疑,随便翻开一页都有分号,这些分号让读者读起来很难理解,很难记忆,很费脑,不顺畅,阻碍了对原文的“美”的领略。
为了对比,我又找了手头的另一版本----手头仅有成维安的译本(哈尔滨出版社,2009年3月第1版.2009年3月第1次印刷)对照,这个译本也许语言不够优美,至少它做到了文从字顺。
下面是一些对比图。
这本书还没看完,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本书上了,相信这样的错误不仅仅是这么几处。(写这文章查找资料时发现网上阅读王家湘的译本还挺多的)所以选择好的版本非常重要,学好语文基本功非常重要。
发现这么多错误也给自己敲响了警钟,我更要好好拜师学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