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戡:闲话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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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赵戡,70后。邵东县第八届政协委员。邵东县作家协会会员。
闲话过年
赵 戡
时不待我,又要过年。经商的忙于付款催帐,从政的忙于文山会海,孩子们忙于学习考试,平常闲闲散散的大爷大妈们也忙碌起来——该办年货了。
过年也叫过春节,是一回事,好像又不是一回事。一般从农历二十四到正月十五。春节,农历正月初一,顾名思义,是春天的节日,是春天的开始,鸢飞草长,万象更新,播种的开始,一切都是美好的。过年是汉文化圈特有的习俗,据说有几千年的历史,起源于汉代,具体何年则无从考证,而春节始于民国却是确定无疑的了。过年或过春节的日期是以农历为准,每一年的时间长短并不相同,(公历与农历每年天数并不相同,当然也不同步)有润年润月之说,而农历又是以“天干地支纪年法”为依据,“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子丑寅卯辰已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每一天干对应一地支,依此类推,每六十年一个轮回。爷爷以前常说:人活六十得一甲子,方为寿,不然白来人世走一遭,终究是个短命鬼。小时候读历史,“甲午战争”“辛亥革命”总是糊里糊涂不大明白,稍长才明白“甲午”“辛亥”不过是以“天干地支纪年法”记录某年而己,并无其他特定含义,只不过其事太过于哄动进而影响深远罢了。十二地支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现在又对应星座,人们一般并不懂得,也无趣,但对应十二生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则熟悉得多有趣得多。比喻,去年是鸡年,今年狗年,明年猪年,但如果非说成“去年鸡春节,今年狗春节,明年猪春节”则实在别扭得很。
过年,关健在于一个“过”字。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人们常言道:细伢子盼过年,大人望插田。过年,穿新衣,吃美食,尽情享受,谁不喜欢呢?只不过大人的欲望被压抑了!“穿新衣,吃美食”要花钱,“尽情享受”要花钱,而大人们偏偏缺的是钱,是时间,是心情。当家人狗都嫌,他们在青黄不接的时候,自然而然就盼望插田,盼望早早收获,那种焦虑,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是现在的人们无法理解的。他们常常处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矛盾中,他们温饱尚且不能保证,当然怕过年,望插田了。而孩子们则把一年快乐与希望全部寄托在过年里了。因此,那时候人们也格外珍惜过年的幸福时光,年味也格外的浓。现在,人们物资生活空前丰富,那种怕过年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有钱有钱的过法,没钱没钱的过法,城里有城里的过法,乡村有乡村的过法,总之,吃穿是没问题了。
俗云: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又云:叫化子也有杂三十初一。可见,中国人对过年是何等重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庶民百姓皆是要过年的。过年,年年相同,又年年不同,看似简单,实则大有讲究,而每个人每年又有N种过法。不管怎样,过年的核心理念“团团圆圆”永远也不会改变,人们往往翻越千山万水就是为回家过年,家是人的根,而过年是人们回家的绝对理由,千百年来从未改变。而每一年人们都能找到不同的寓意,如:鸡年同“吉年”,“雄鸡一唱天下白”,“闻鸡起舞”等,猴同“侯”,寓“封候”之意,猪年“猪来财”,狗年“狗来富”等,龙年”龙飞凤舞”,马年“马到成功”,牛年“牛气冲天”,羊年“三羊开泰”,兔年“狡兔三窟”,虎年”虎虎生威”,蛇年”金蛇狂舞”,就连人人讨厌的老鼠,鼠年也能寓意“家有余粮”,“老鼠嫁女,吹吹打打”的美好风光来。过年的程式或项目多得数不胜数,如:祭灶神,贴春联,拜祖宗,杀年猪,干塘捉鱼,打糍粑,吃团年饭,守岁,拜年,接财神,发红包,耍龙灯,舞狮子,走亲戚,串门访友,赶场子相亲,聚会,打牌,看剧,唱歌,跳舞,闲聊,旅游,海吃海喝或者干脆睡懒觉,五花八门不一而足。除了“拜年”这一必选项外,其他所有的程序或活动都可以改变、免除,视自己情况而定。如果“拜年”也免了,那就说明这个年你“不过”了。
过年也好,春节也罢,归根结蒂是中华文明的一部分,是一种传统文化。如果某一天洋人们也过起了“过年”那则是中华文明在世界生根之时。如果有兴趣,你也来聊一聊“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