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庸医害人性命,果报已成终将偿命
唐代名相陆贽曾说:“医以活人为心,故曰医乃仁术。”作为医者,能否怀揣仁心、施行仁术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仁与不仁都会得到相对应的果报。
唐代名相陆贽曾说:“医以活人为心,故曰医乃仁术。”作为医者,能否怀揣仁心、施行仁术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仁与不仁都会得到相对应的果报。
详细记载着医者功过的《太微仙君功过格》中有云,“以符法针药救重疾,一人为十功。小疾,一人为五功。如受病家贿赂,则无功”,“凡行治一度为一功,施药一服为一功。”相比之下,“凡有重疾告治,不为拯救者,一人为二过。小疾,一人为一过。”“不愈而受贿,百钱为一过,贯钱为十过。”“修合毒药,欲害于人为十过。害人性命,为百过。”即使是“误伤杀性命”,也“为八十过”。
宋代的史料中就曾记载着庸医贪财、不慎害人性命的故事。而对于这类庸医,宋人许棐已在《樵谈》中写道:“杀人者死,定法也。酷吏杀人不死,谬将杀人不死,庸医杀人不死,法定乎?”可见,本该救人的医生一旦杀了人,果报也将随即而至。
利用医术牟利害人 被抓入地府偿命
在安徽宣城的一个镇子里,有一个姓符的人,大家都叫他“符助教”。他擅长治痈疽,但他给人治疗时,不是一心想着如何把人家的毒疮治好,而是算计着怎样才能诈取更多的钱财。遇到长疮的人疮的毒性不够强,他就先用药加重疮的毒性,再以此来勒索病人的钱财。类似这种黑心事,他已经干了不少了。
有一天,符助教到城里去给人治毒疮,回来时经过市场,就进去买了些水果。当他坐在一家店铺中歇脚时,一位身穿黄衣的差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瞪着眼问他:“你就是符助教吗?地府判官正传你去呢。”符助教听了,吓得赶紧问道:“我能先回趟家吗?”差役说:“本该立刻就把你带走,但你既然这样说了,就再宽限你七日。”说完,那差役就不见了。
符助教来到岸边坐上了回家的船。可船刚一靠岸,就见那黄衣差役已经在岸上了。差役等他走到跟前,突然拿出一根藤条,照他后背打过去。符助教大叫:“好痛啊!”就在这时,他的背上也长出了一个碗口大的毒疮来。由于背部疼痛难忍,符助教每日都在家中哀嚎,就这样惨叫了七天,他就死了。
趁人之危索要钱财 病人死后来索命
安徽当涂一地有位擅长治疗痈疽的医生,因他家门头上画了一座楼台做标记,当地人都叫他“徐楼台”。他的孙子徐大郎继承了累世的家学,对如何治疗痈疽也很精通。
绍兴八年(1138年),江苏溧水县有位富人名叫江舜明,因背上长了毒疮,长途跋涉来徐家求治。徐大郎应承说:“这病我能治好。”听了这话,江家也承诺,徐大郎若治好了病,就能收到三百千钱的谢礼。
大概治了十来天,江舜明能正常饮食了,而且能说会笑,看起来精神很好,只是起身和躺下还要人帮忙。一天,他背部的毒疮又开始痛痒起来,于是把徐大郎叫来诊治。徐大郎说:“得等那毒疮溃烂化脓,让脓血流出来才能好。”
到了晚上,徐大郎就开始用一种偏方给江舜明治疗,很多人在那儿围着看。他先用针把毒疮戳破,再把一张纸搓捻成五寸长的细纸棒,然后沾上药,直接插到被戳破的毒疮里。这时,江舜明大叫起来:“好痛啊!”而且叫声越来越大。可徐大郎却对江家人说:“你们还得再付二十五两银子的谢钱,我才能把纸条拔出来。等他的脓血出来了,也就不痛了。”
江舜明的儿子很生气,坚决不答应。他说:“我们之前给的已经不少了,今天晚上你先把我父亲治好,明天我再把钱给你。”徐大郎不肯,非让江家先给钱。江家的族人也对江舜明的儿子说:“你父亲都痛成这样了,你还在乎钱吗?”江舜明的儿子不得已,只好把钱拿出来给了徐大郎。
说话间,五寸长的细纸棒已在江舜明的背上插了一个多时辰,当徐大郎拔出来时,脓血喷涌而出。过了一会儿,就听不到江舜明喊痛了。徐大郎以为他把病人的毒疮治好了,可江家人上前一看,发现江舜明已经死了,只是他背上的脓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之后不到一年,徐大郎就突然得了热病。他躺在床上,哀嚎声不绝于耳,嘴里还喃喃自语:“江舜明,求你别打我了,我固然有错,你儿子也做得不对啊!”徐大郎被折磨了几天后,就咽气死了。没过多久,他妻子带着两个儿子改嫁了,徐家就这样绝了户,其祖传的医术也无人继承了。
见财起意乱用药 治死病人后偿命
安徽宣城的水阳村有个医生,名叫陆阳。南宋建炎年间,老编修朱莘为了躲避战乱,乘船从北方逃到了南方。由于居无定所,他只能和一家人住在船上。
过了不久,他妻子得了病,于是把陆阳请来治疗。夫人见到陆阳后,就对他说:“我一直都有点血气不足,不能吃凉药,如今虽然觉得胸口燥热,却不想喝水。这可能就是因为在躲避贼寇的途中受了惊吓,而且风餐露宿的,也没有悉心调养。您千万别看表面的症状就让我吃凉药,我是吃不得的。但我家编修不一样,他很爱喝酒,而且经常口渴,所以他得吃凉药,你也不必再问他了。我这里有些私藏的珍珠,你拿去当药费吧,别怕花钱,尽管用好药就是了。”
可陆阳给编修的妻子诊完脉后,却执意认为她得的是伤寒阳症,还煮了小柴胡汤来让她喝。编修的妻子一闻就觉得不对劲,她对陆阳说:“这药闻起来像是柴胡,您可要多加小心,我一吃这种药就会死。”陆阳听了,哄着她说:“没事,这不是柴胡,你就放心吧!”
编修的妻子再三叮嘱,陆阳始终不改口,坚持说他所用的药材并非柴胡。结果,编修的妻子刚把药喝下去,就开始上吐下泻。过了一会儿,人就不行了。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对陆阳说:“这事没完,等你到了阴曹地府,我再跟你算账!”说完,她就咽气了。
几年后,江苏溧水县李家的儿子六郎得了痨病,去找陆阳诊治。他治了好几天,六郎的病情也未见起色。他还若无其事地在妓院里饮酒作乐,甚至向李家索要诊费和酒钱。六郎的哥哥很生气,坚决不给他钱。
一天傍晚,他喝得醉醺醺的来到李家,硬是给六郎吃了几十粒药丸。六郎吃下药后,就一直在喊:“药在胸口,像火烧一样。”“药在腹中,像火烧一样。”“药在脐下,像火烧一样。”就这样过了许久,六郎只觉得腹痛不已,大叫着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到了后半夜,六郎渐渐的不再叫唤了。陆阳又让他继续服用附子和丹砂,但此时的六郎已经咽不下任何东西了。陆阳见状,吓得赶紧逃出门去。没等天亮,六郎就死了。
又过了好几年,陆阳突然就一病不起了,他在病中不停地惨叫:“朱夫人、李六郎,你们别再打我了,我马上就来了。”十天之后,陆阳就死了。可见中国那句古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刻就报”是真实不虚的。
参考资料:《夷坚志》丁志卷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