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大漠胡杨
王启新 || 散文 大漠胡杨
大漠胡杨
王启新
大千世界，千奇百态，山水不同，地域不同。地域不同则物种不同。世间万物不离水，有水则生机怏然，有水则树木茂盛。要问世界最抗旱的树木是哪一种，当属胡杨。
胡杨的原生地在新疆。它生长在塔克拉玛大沙漠和古尔通古特沙漠边缘。当然在内蒙、甘肃、青海的沙漠中也有分布。西北内陆干旱地区，从雪山流向沙漠的河道水源为融雪性，极不稳定，一般为春旱、夏洪、秋少、冬枯。因此普通的树木很难生存。天长地久，只有胡杨在河流下游的沙漠中生长起来了。胡杨能够生长在沙漠盐碱地上，原因是胡杨的吸水性很强，根系发达，能够从土壤中吸收盐份含量高的水分。当树木内含盐份较多时，可以通过树干结疤和裂痕口处排出多余盐份。常常可在胡杨枝干看到白色或淡黄色分泌物，被人们称之为“胡杨泪”。《后汉书·西域传》和《水经传》都记录塔里木河有胡桐，也就是胡杨。维吾尔语称胡杨为“托克拉克”意思是“美丽的树”。由于它具有极强的神奇的惊人的抗干旱、御风沙、耐盐碱的能力，被人们称为“沙漠英雄树”。人们称赞胡杨强大的生命力是“三个一千年”，即“活着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下一千年不朽”。
胡杨是一种落叶乔木。胡杨与白杨同属一类树木，被人们栽植生长的一般是白杨，而在荒野自然生长的是胡杨。幼小的胡杨树木叶片细长，常有人把它误认为是沙柳。壮令的胡杨叶片变成的园型或三角型，叶刻较深，貌似白杨树。进入中老年后，胡杨树叶片定型为椭圆形。更令人称奇的是同一株胡杨，树冠上中下层，因为枝条的生长年份不同，长着不同形状的叶片。胡杨一般是自然生长的，成年树高十至二十米，树龄可达二百年。
胡杨树生长在极为荒漠的地方。春季发芽，幼嫩的叶片伸展开来，在大漠深处一片翠绿，展现出一片生机。夏季胡杨绿树成荫，在干旱炎热的沙漠中为人们和其它生物遮阴纳凉。秋季，胡杨色彩斑斓，展示着它那美丽的景色。冬季胡杨挺拔屹立，表现出它不畏寒冷的雄姿。胡杨最美是秋季，每年九月末十月中旬，当沙漠吹来冷凉的秋风时，胡杨的叶片在不知不觉中由浓绿变为淡黄，继而变为枯黄。登高远眺胡杨，树木高高低低、斑斓如画，汇成金黄色的胡杨林海，漫及天边。当夕阳映射在胡杨林上时更为美丽，晚霞与胡杨浑为一体颇为壮丽。一夜霜降，胡杨林犹如红枫叶一样火红。秋风扬起，胡杨金黄色的树叶飘落在大地上，铺上了金黄的地毯，辉煌凝重。
胡杨是欧亚内陆地区唯一适合生长的树木，这是大自然长期自然选择进化形成的宝贵的稀有树种，被视为植物活化石，系国家二级保护野生植物。胡杨树叶阔大耐干热，是当地牲畜的饲料，木质纤细柔韧，木料是主要用材。新疆塔里河流域是典型的荒漠森林草甸植被类型，从上游到下游都遍布胡杨林。这里有世界上面积最大，存活量最多，、生长密度最大的胡杨林。它们生长在沙漠腹地干涸的土地上，并时常遭受沙尘暴的侵袭，在恶劣的自然环境条件下依然顽强地生长着。胡杨林不仅生长有胡杨，与其共生的还有沙棘、梭梭、骆驼刺、芦苇、甘草、大芸、当归、肉苁蓉；动物有苍鹰、百雀、野羊、野鸡、野兔、狐狸等。胡杨林有多种野生动植物，成为漠荒地域沙生动植物的乐园。过去由于不适当的砍伐、毁林垦荒和过度放牧，造成胡杨林资源破坏，个别地方引起荒漠化加剧。这些年人们的环境保护意识不断增强，各地拯救和保护了胡杨林。胡杨林在荒漠地区被视为一种宝贵的自然资源。给胡杨林输送了水源，建立了胡杨林自然保护区，划定林区，禁止砍伐，禁止放牧，禁止无关人员车辆出入。当地群众认识到荒漠地区自然生态脆弱，必须坚持不懈地保护生态环境，保护胡杨林。
胡杨林被开发建设为旅游风景区，在新疆的轮台县、泽普县、巴楚县、伊吾县，内蒙古的额济纳旗，青海的格尔木等地，开设了很多胡杨林旅游区。昔日荒漠寂静无人问津的野生树木，今日成了名胜风景区。尤其是金秋时节游客络绎不绝。十月的胡杨，树影婆娑，金韵斑斓，漫步在郁郁葱葱的胡杨林，仿佛进入神奇的境地，茂密的胡杨千姿百态，形态不一。粗壮的几人难以合抱，挺拔的八九丈高；年轻的胡杨形如婷婷玉立的姑娘，壮实的胡杨象丰满多姿的少妇或英俊潇洒的男子汉，成长百年的胡杨树枝叶繁茂，风姿百态，每一株都奇妙绝伦苍劲有力，腾起狂舞。即使是死去的胡杨，倒下的胡杨，依然展示着它的树干，那不屈的不朽的木头也令人惊奇不已，叹为观止。人们在观赏中破解了对大漠深处的神秘感，领略了胡杨在戈壁沙漠中独领风骚的神韵，这是大自然的一种奇迹，人们在胡杨林看到了生态的烙印，胡杨的雄姿，看到了保护生态环境，保护自然自源的希望。
胡杨在成为人们的旅游观赏树时，还成为一种艺术表现的体裁。文学艺术领域里，摄影家为胡杨林拍下美照，美术家为胡杨林绘制图画，舞蹈家为胡杨林手舞足蹈，诗人为胡杨吟诗填词，都力求表现出胡杨的造型，姿态和灵气，深化对胡杨林的感觉和理解，彰显胡杨生在大漠、不畏艰苦，自强不息的精神。胡杨挺拔的身姿，倔强的性格，多彩的命运，激发了人们太多的哲思。在大漠深处，在垦荒农场，胡杨已成为一种精神支柱，一种文化标志，被人们崇尚和尊重。
胡杨是浩瀚沙漠中的生机，是生命顽强的象征。在广阔无垠的戈壁沙漠，只有这胡杨，也只有这胡杨，代表着不畏风沙，蓬勃生长的力量。
作者简介：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未央区协会员，在报刊和网络发表散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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