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杏林:惹不起放不下的乡愁

我知道我的故乡已经离我远去,即使现在回去,也必然找不到原先的感觉,逝者如斯,这是让人悲凉的,然而我们总有走下去的勇气,我们的家族依然昌盛,一代一代,维系我们的,是血缘和亲情,维系我们和故乡的,是那永远回不去且极度美好的故乡,还有那魂牵梦萦的乡愁。

与其他的兄弟姐妹相比,我年纪稍长,离家最早,当然也时间最长。每次看到家乡的兄弟姐妹,我都总是乡愁满腹,呆坐着,或者傻笑。

我的家乡在渭南市华州区,这是位于关中东部渭河平原上的一个小县城,一个很典型的农业县。县城之外,周边的一切都是贴近自然的。南迎秦岭,北拒渭河,我们的小村庄就在秦岭和渭河之间。

在土坯房的奶奶家,我住到四岁,搬离之后,几乎每周都要回去,因为这里有我童年的记忆在里面。在此我必然要检讨,我的怀旧情怀大概在幼年时期已经形成了,这是我的性格,我也因此判断,我似乎并不适合长时间在外地生活或者学习。

四岁的时候,我搬离了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是对于这里的熟悉的一切依然挂念,每到周日,尽管当时每周只有一天休息,一大早我就赶到这里。我又喜静不喜动,每次都静静地坐在门口的碌碡上,看着太阳从东面转向西面,还有那高大的泡桐树被风吹拂,又看阳光穿过浓密的大树的枝叶在地上留下的斑驳的光影,包括土墙上的一切草木,甚至是那堆放在门口的尚未完全干燥的玉米杆,这一切,都是很温馨的,更是让人陶醉其中的。

对于老屋的情感一直持续到很久,直到我工作了,甚至就要结婚的时候,我跟太太还来到早已不存在的老屋的旧址上,摄影留念。

老屋大概是2000年前后被拆除的,之前也早已经漏雨倒塌,甚至不能住人了。之后便连同地基一起卖给了邻家隔壁了。可是他们并没有立即兴建新的房子,因此也就能够长期保存地基的原貌,只是房屋、院落、院墙和树木,都已经不存在了。我的记忆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在上大学之后,每到放假,我依然会来到这里,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则带着弟弟妹妹。

我想,我的弟弟冰和星,还有小林,都是很怀念这个地方的,因为他们在这里留下了大部分的童年时光,而且我每次回老宅的倡议总是得到他们的支持,我们的亲情和友情当然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老屋的构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院落和屋子的位置,甚至比我的掌纹还要熟悉。冰、星和小林自然也不会忘记。

四个男孩子里面,我是大哥,大他们很多,所以在家族中,我算是他们的领袖,春天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去周边的地方玩。采香椿、白蒿之类的东西。我们当然也会偶尔干一些坏事,记得有一次,我带着星和冰一起去南安地里一个叫做段巷村的小村落里玩,旁边就是一片杏子林,上面的青杏只有大拇指豆大小,我们摘了很多,每个人的口袋里都满满当当,拿一颗放在嘴里,酸得想尿尿。最终,我们把这些青杏连吃带扔地糟蹋完了。

到了春末夏初,树木繁茂而花草丰盛的时节,我们的活动范围就更大了。首先是漫山遍野甚至满村满巷的槐花让我们垂涎三尺,拿着一根竹竿,顶端用铁丝弯了一个钩,爬到又粗又高的槐树上,把雪白芳香的槐花连同树枝一起采下来,拿回家里做一餐美妙的槐花饭,这是我们的节日,我们其实并不很在乎这些槐花饭的,只是对于采槐花的这个活动,很是热衷。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在一起是快乐的,兄弟们享受这种在一起的过程。

而且,我们每每都在老宅后院墙外面的小树林里采,那里有老城墙的遗迹,而且,槐树也最多。

夏季能够游玩的东西就太多了。南山上有很多山谷,当地人称之为峪,秦岭山脉72峪,每一个否风景迤逦,让人流连忘返,而且几乎每个山峪都有静静的溪流淌出山来,在峪口入口处汇聚成一个不大的水潭。

少华的龙潭,马峪、石堤峪等等,秦岭山脉少华山并不缺乏这样的山峪,随便一个都是我们的乐园。大多数时候,我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去。我们四个男孩子,算是个小团体,也偶尔分裂出来,做一些男孩子喜欢做的活动。

这些山谷并不很深,我们进山之后,就顺着溪水走,溪水有时候并不小,从山谷中流过,很多石头底下,都有螃蟹呀、小虾呀甚至小鱼这一类的水生动物。我们有时候抓螃蟹,也抓小虾米,能抓到小鱼的时候很少,因为小鱼实在是太小,抓捕不易,只有虾子和螃蟹傻得很,容易抓取。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柿子树上玩,突然不知道谁提议去抓螃蟹,于是我们四个就一起去了,因为走得很仓促,没有什么工具,在路上捡了一个半新不旧的网兜,就是那种装菜的网兜。江家崖虽说不远,却也有近十公里的路程,我们当时年纪还小,没有钱,自然也不可能坐车去,只能是走着去。这一来一去,走了很长的路,脚都快磨破了。

我和冰稍微大一些,我们都受不了,星和小林就更难受了。但是他们也没有叫苦,因为我们的快乐在那里。走到江家崖那个山谷里,顺溪流而上,搬开溪流里的石头,里面的螃蟹就受惊横行逃走,这时候,只需要从其后下方下手,一面捏住壳子,一面捏住其腹部,它就无计可施,乖乖就范了。

记得当时大大小小的收获不小,最终却没能当做野味吃掉,放在盆子里,一晚上就跑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死掉了。结果让我们都感到不很满意,但是没人对当天的活动质疑,我们抓螃蟹的过程是快乐的,这就足够了。而且重要的是,我们一起快乐。

秋天的时候,整个村庄甚至全县的周边,都是一片丰收的景象,玉米和豆子这些秋粮作物成熟的时候,当然也是快要种麦子的时候。这个时候对我们来说,有快乐也有不快乐。

首先是家里的农活多了,这些秋粮主要是给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准备的,摘绿豆,就是已经被太阳晒黑了的绿豆要一个一个摘下来,放在篮子里。绿豆荚上面有一层毛茸茸的保护层,类似于玉米叶子上的刷子,很扎手,抓过之后,奇痒难忍,而只有黑了豆荚的绿豆才有,没有变黑的却没有。这就意味着我们几乎每天都要接触很多有毛刷的黑色的豆荚,手上和胳膊上都会被刷的一道一道的红色的印记。

而且因为绿豆耐旱,对于渭河平原每年出现的伏旱来说,种植绿豆是是最合适不过的,而且,绿豆每年价格较高而产量又较稳定,所以很受青睐,当时只记得所有小孩几乎都在夏日秋初的午后四五点钟拿着个竹篮子,去采摘绿豆。摘回来之后,还不能立刻就剥,必须曝晒在太阳底下,黑色的豆荚很容易接收太阳的光热,很快就被晒得爆裂开来,豆荚因此而扭卷在一起。那黑色的豆荚,还可以敲碎,装在枕头里,枕着很舒服,还有安神定气的功效。

当然,除了摘绿豆还有很多活计要做,当时家家户户几乎都养猪,打猪草自然也就成了我们这些小孩儿的任务,几乎整整一个暑假,甚至开学之后的下午吃完饭这段时间,都是我们干活的阶段。

摘绿豆、采棉花、打猪草……我的活儿相对轻松一些,因为地离家里很近,摘完绿豆之后,顺便还能打一笼猪草回去。而打猪草也不是很简单的事情。我不晓得别的地方的猪是怎样的,反正华州的猪口味就很挑,很多草是不吃的,而不吃的草往往是最容易打到的草,它们钟爱的是那种最难打的被当地人称作“蚺蔓子”的草,草叶和枝蔓上有很多倒刺,对胳膊的刷伤更为严重,所以一个暑假下来,手和前臂划满了一道一道的血痕。

这个草往往大片大片地蔓延,却只能一片一片叶子采,因为它的茎是藤蔓,猪是不吃的,只能一下一下忍受着倒刺的冲刷,把每一片叶子采下来,然而这种草的背面却有很多小虫子,在采草叶子的同时,这些小虫子会受到惊吓而四散逃开,有的则发起攻击,身上到处都是虫子咬过的红点。

大概人人都有选择性遗忘的特性吧,当时觉得异常痛苦,如今再也不干这些活儿了,却想起采猪草的美好来。

等着所有的活儿都干完了,大部分时候,我们会在晚上六点半看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的动画片,动画片完了之后,就开始干活或者准备吃饭。这时候天气开始凉了,家家户户都是做饭的声音,我们吃完饭,就又聚在一起,趁着太阳没有完全下山的光亮,在每一棵树下寻找从洞里爬出来准备蜕变的蝉。俗称“摸知了”,有深厚甚至打着手电在夜色中的树上寻找,这些知了的蛹本来是能卖钱的,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卖过,只是抓过来玩。甚至有时候,这些蝉还没有爬出来,我们就认识它们的巢穴,把它们挖出来。

当时觉得蝉是害虫,其实现在想来,根本没有什么益虫害虫之分,虫就是虫,这是自然界创造的物种,它的习性就是如此,凭什么说对人类没有好处的就是害虫?有好处的就是益虫?这是很功利的说法。其实对于其他动物来说,人类才是最大的害虫!

夏季随着暑假的结束也就告一段落了。等着新的学期开始,飞上树的蝉也已经落下死掉,甚至很多都无法鸣叫了。我终于亲见了古人诗词中描绘的“秋虫”和“寒蝉”的样子了。学校的大泡桐树下,经常见到很多蝉的尸体。等我们拿着锄头和铁锹到学校打扫卫生和除草的时候,秋天就真的到来了。

经过一个暑假没有人的校园,杂草丛生,有时候能长出一人高的蒿草来。新的一个学期开始了,天气渐渐凉了起来,真正快乐的日子却远远没有随着暑假的结束而结束。除草和大扫除当然是第一要务了,所以经验丰富的学生,往往在暑假结束开学之初,自觉地将自家的工具拿到学校来,不用老师提醒,当然,仍然有很多学生忘记带工具,老师就会批评说:“你看某某某,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不带工具”云云。

当时的农村小学,是要放秋假的,秋假十天,孩子们回家帮大人收秋,所谓的收秋主要是掰玉米、摘豆子、打芝麻这一类的事情。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玩。只不过趁着天气好,我们会把一些收获的秋粮晾晒一下,然后收拾回去。学校很大程度上也会借机向学生们“捞取”一些好处。我记得有几年,几乎所有的农村小学都有这样奇怪的勤工俭学任务:每个学生利用假期收集五斤还是十斤的玉米须,统一交给学校,学校再行出售,这笔钱最终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总之我们是没见过。

后来工作了我才从一个朋友处得到一个消息,华县一个民办学校的副校长或者是校长助理吧,曾经在药材公司干过收购玉米毛的活儿。从他的履历之后直指教育系统,我推测当年让我们为此头痛的就是这个人。

这个时候的晚上,确实捉蝎子最好的时机。晚上露水重,我们几个穿着外套拿着手电筒,在铁路沿线的石头缝儿里,或者在干燥的土梁子上,用筷子抓蝎子,然后卖给药材公司换钱。一个蝎子几毛钱,根据个头的大小而定。

尽管当时我们有玉米须这样令人恼火的勤工俭学人物,但是秋天的快乐足以让我们忘却这些不快。当然,有一项活动必然要说明一下,就是烤红薯。因为红薯成熟的相对晚几天,放秋假期间,我们周边的红薯被偷的案件频发。当然,这些案件都是我们这些小子所为。偷了红薯,然后捡一些干柴,点起火来烤红薯,那情景真的是很让人向往。华州的红薯又甜又干,烤熟之后跟栗子一般,非常爽口,往往噎得人翻白眼。因此很多人都趁着放秋假之前把红薯收获了,尽管这时候还没有完全长大成熟。

红薯收获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是做一顿香甜可口的红薯玉米糁米汤,当时的小嫩萝卜被切成细细的丝儿,凉拌起来,就着红薯米汤,吃着很顺口。当时还流行一句骂人的话:“红薯米汤萝卜菜,吃得你小子放裤带”。

秋天是果子成熟的季节,我们当地盛产水果,苹果、梨、葡萄、栗子、石榴、柿子应有尽有,我们当然不免要做一些偷窃的事情。而只有柿子成熟的时候,我们是最放心地去偷的。柿子树在我们当地并不是很需要照顾的主流果树。到处长得都有,这就给我们这些孩子们带来了很大的方便。柿子树的树杈很低矮,我们这些孩子不费力气就能爬上去,一些早熟的柿子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后来有一个山西人来我们这里收青柿子,大家一窝蜂地去摘,不管谁家的都去摘,导致最终完全没有,这仍然不罢休,即使在冬天,我们也爬到柿子树上,感受猴子一样的快乐。

我和我的堂兄弟们的友情就是在这些活动中培养和建立起来的。当时的物质并不很丰富,电视节目也惨不忍睹,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我们自己找乐子。

冬天的时候,我们自然也不能安静下来。在野外,我们也不会受冷,干燥的冬季到处都是干柴,捡起来很方便,我们用这些干柴点起火来,围坐在一起,瞎说臭聊,很是开心。当然,下雪了就更好了,我们滑冰打雪仗,在漫天的风雪中欢度我们快乐的童年。

到了春节临近的那段日子,放了寒假,自然更是我们的天堂,首先是没有什么农活儿了,对于我们这些小孩子来说,这自然是最理想的状态,除了玩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于是到处乱跑,疯得不成样子。最大的快乐自然是一天一天掰着手指头盼着过年,穿新衣,吃好吃的。而此时,村巷里已经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独立的鞭炮响。快到年关的时候,我们就等着被父母领上,进城去买新衣服。只记得当时非常开心,比过年还要开心,而却并不知道,父母内心的对于生活艰辛的苦楚。

真正到了春节,新衣服穿在身上,反倒没有那种买衣服时候的感觉了。当然,我们自然不会就此而安静下来,走亲戚的活动无疑扩大了我们的活动范围,在亲戚家的村子周围瞎转悠,联合亲戚家的孩子们,队伍就又扩大了。整个农村乡下,在春节时候,最大的声响除了放炮,就是孩子们的欢笑和吵闹声。

我现在仍然能够记起当时的情景,在老宅子里,一群小孩子,在一个稍大的孩子带领下,做着各种各样的游戏,乐在其中。可是,等我们都长大了,这样的机会就很少了,兄弟们为了生活而各奔东西的时候,连过年聚在一起的时光也很少了,于是,这些快乐的日子成了我们唯一的共有的童年的美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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