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3期A || 侃侃:偶遇孙存碟/轩诚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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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侃哥的相识颇为有趣。前两年我学习二胡,每天早上都会在西安美术馆一侧的下沉广场里拉一会,这时老有一位中年人会在一旁倾听,时间久了我就邀他露一手,结果令我大为汗颜,上手就是赛马。来往多了,知道此君名卢维侃,一次闲聊,他言其弟当年在省电台工作,有一好友与我同名......不用说了,他竟是我失散多年的好友李后笑君同母异父的兄长。聊得多了,还得知后笑当年很多出彩的稿件,竟是出自侃兄之手
文:卢维侃
导语/诵读:梁轩诚

在陕西,乃至西北地区的秦腔爱好者里,提起秦腔丑角演员孙存碟的名字,几乎人人皆知!相信看过他演出的观众也不在少数,但在现实生活里,见过他,甚或和他有过接触的,恐怕就没有几个了吧?我做为一名秦腔戏曲爱好者,在三年前的一天,还真近距离地见到了我所喜欢的大明星。
那是 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送下两名外地出差 来的乘客,我独自驾着出租车在街上转悠。满眼望着大街上稀疏的行人,期待着下一个乘客在向我招手挡车。车子转了几条街,却也没有遇到一个挡车的乘客,心里不免焦燥起来。
三时许,出租车行驶到了朱雀大街南边的一家酒店附近。猛一抬头,只见一个身材不高,精瘦干练的男子在向我招手。我急忙将车停到了他的跟前,他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来。随之后排也坐进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

“师傅,去哪里?” 我招呼着乘客。
“李家村,万达广场”。那男乘客回到。
我挂档,踩油门,车子向目的地驶去。
我不时地瞟一眼旁边的男乘客。他有五十多岁的年纪,戴着墨镜和礼帽。精精瘦瘦的。他也不和我说话,一会儿抬胳膊,一会儿动脚,小小的车里好像容不下他似的。我心里犯了嘀咕:这是个什么人啊?怎么和大多数乘客不大一样呢?
车子走到南稍门时,他向后排的乘客说话了:“给我拿点钱吧?”
“你要多少钱呢?”后排的女乘客问。
“给五百块吧!
那后排的女人给了他五张老人头。他接过钱,拿在手里,自言自语着说:“这个钱嘛,是个好东西,但是不能拿多了……”
“为啥不能拿多呢?”我也是个爱说话的人,随口问了一句。
他像演戏唱词一般,怪腔怪调地说“这个,男人拿的钱多了,就容易犯错误了,嘿嘿……”

我听了他的话,也不觉开心地笑了。
他再不说话了,墨镜和礼帽始终没有摘下来。
猛然地,我发觉,这个人,太像一个人了。谁?
就是我省著名的秦腔丑角演员孙存碟。
但我一直不敢肯定,几次想问,却又欲言又止。
车子到了万达广场门口停下。他下了车,对后排的女人说,我走了。你回吧。又向我点了下头。转身进了大楼里。
我则拉着女乘客,继续送她去另一个目的地。

我终于按耐不住,问道:“刚才下车的人是不是孙存碟?”后边的女人说,就是的。我一下来了兴趣,〃孙存碟是著名的秦腔演员,在生活里也看着和一般人不大一样啊。¨女乘客说:“一点生活能力都没有,啥都不会干,就是会演戏。生活里的事情都是我给操心哩”
“嗯嗯”我答应着。“不是他还办艺校吗?〃
“早都不办了,事情多,演出多。没有时间办哦〃“奥奥”我再没有说话,送孙夫人到了目的地。她下了车。望着她的背影,我心里说,这就是名人的夫人啊!为丈夫,为家庭,肯定比普通的家庭的主妇操心,费神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