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作家】严树林/客厅的那抹绿 / 开普饭

客厅的那抹绿

作者：严树林

我家客厅有盆红掌，那抹绿色让人养眼而又略显几分生机。

2019年教师节前夕，我搬新居时，本想买点花草将客厅和阳台点缀一下。但由于我是个“花盲”，在养花的历史上从来就没有成功的记录。一盆好好的花一到我的手上，很快就蔫了。唯独养得稍有成就感的是几盆吊兰，养了五年，不过到后来也变得黄皮刮瘦了。一位老同事得知我搬了新房，花二百元钱买了一盆发财树送我，结果只一星期，叶子全部垮下，不到半个月就只剩下三个光秃秃的小蔸。好在我不信禁忌，不然那兆头不好的阴影不知会笼罩我多长的时间。新房第一次养花失败对我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弄得我迟迟不敢动手去买花草。

一天，我上街路过一家花店，一种开着非常艳丽的红花和非常素雅的白花的绿植吸引了我，我走近仔细端详。老板告诉我这花叫红掌，那开白花的叫白掌。

这红掌没有茎，叶似手掌型，准确的说应更似心型，叶片生在从根部向上拔出的长长叶柄上。叶片翠绿翠绿的，用手摸去甚至担心那绿会染到自己手上。和其他绿植比，它的叶片明显要厚实很多，而且表面很亮，似乎被抛了一层光。

它的花也是手掌型的，和叶子一样开在一根从根部向上拔出的比叶柄下部略细的梗子上端。花的颜色很红很红，红得怎样形容都不过份，如红得像燃烧着火焰，红得像滚烫的热血，红得像鲜红的旗帜……花的形状，抛开颜色，还真是有点像叶子呢，除了在花瓣缺口处竖着一根短短的、鹅黄色麦穗似的花蕊，别的几乎没什么区别。可细细一看，却还有那么一些不同：叶子平滑细嫩，可以清晰地看见叶脉与纹理。而花瓣的表面则凹凸不平，有点浮雕似的感觉。整体上，它的叶和花似乎厚实得有点儿夸张。如果感知没有定力的话，还真说不定会把它看成是塑料浇注出来的呢。我看了很久，越看越觉得它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和风格，红花被绿叶拥簇，错落有致，给人一种相互依恋，热情关怀的感觉。

看罢我决定先买一盆小的，如果好养再买盆大的。小盆的30元钱，价格不贵。我选了盆红掌，小心的拿回家，摆在客厅地柜上，终于客厅里有了略微改善视觉疲劳的一抹绿色。

这盆红掌，也的确给客厅增添了一丝美丽。看着从绿叶中伸出脑袋的那几朵红花，还真是小有几分激动。尤其是外出后回家，一开门那盆婷婷玉立，少女般模样的红掌立刻跃入我的眼帘，让我视觉一亮。

红掌每天出入在我眼里，给了我清新、舒畅的感觉。我没事时总喜欢走近它，欣赏它那拔蔸而起的紫色花梗、麦穗似的黄色花蕊和红艳艳浮雕式的心型花瓣。

这盘红掌从买来至现在已有一年半时间了，那夺人眼球的红花大约开了五个多月才慢慢变淡、变暗直至干萎，花谢后再也没有开过花了。虽然买它时我更多的是看重它那热烈、奔放而又别致的花，但现在我并不因为它没有再开花而感觉失落或沮丧。它那葱翠的叶子依然讨我喜欢，让我上心、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