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日课193:关键时刻的抉择,是普通人与卓越者的分水岭

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论语·泰伯》8.6)

本章是曾子谈论才节兼备之君子难得。要做一个君子,才节缺一不可。有才无节,则立脚不住;有节无才,则亦于事无济。

可以托六尺之孤

可以托付幼主。六尺之孤,古代以七尺为成年。六尺,为十五岁以下。

可以寄百里之命

可以托付国政。

临大节而不可夺也。

事关大节,能经受得住考验。林则徐有诗曰: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朱熹《集注》总结说:

其才可以辅幼主,摄国政,其节至于死生之际而不可夺,可谓君子矣。

《朱子语类》进一步指出:

才节兼全,方谓之君子。无其才而徒有其节,虽死何益。如受托孤之责,己虽无欺之之心,却被人欺。受百里之寄,己虽无窃之之心,却被人窃。亦是己不能受人之托受人之寄矣。

辅幼主,摄国政,是有为,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临大节则是操守问题。有才有节方得为君子。儒家讲的不仅是修身,有操守,还要有真才实学,真本领才行。《反身录》中言:

不遇盘根错节,无以别利器。不遇重大关节,无以别操守。居恒谈节义,论成败,人孰不能?一遇小小利害,神移色沮,陨其生平者多矣?惟遗大投艰,百折不回,既济厥事,又全所守,非才品兼优之君子其孰能之?

当然,不是每个时代、每个人都会遇到赴国难之重任,所以才与节主要还是体现在平时的一举一动之中。可托、可寄、不可夺之事,有深有浅,不可一概而论。《朱子语类》中说得明白:

圣人做出是圣人事业,贤人做出是贤人事业,中人以上是中人以上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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